那人說到這目光帶狠意的朝着坐在江瑤身邊的陸行止看去,“我們老大重傷到這個地步你的丈夫也沒少付出功勞吧?你這充其量是贖罪!”
“你們老大身上哪一槍是我打的?”陸行止壓了壓脣角丟出了一個問題直接將對面的三個人堵的啞口無言。
“陸先生,敞開說,我們老大受傷難道不是拜你們所賜?我們都是本本分分的商人,做着自己的生意,是哪些貪婪的人先動了貪婪的心對我們的人下手?揉開了說,如果不是你們這些不守信用的人先動的手,我們老大也不會被圍剿受了重傷現在昏迷不醒的躺在牀上。”
陸行止垂着眼眸坐在那沒再接腔,這件事確實是幾個聯盟國做的不地道,但是他營救行動也只是聽命行事,所以也不可能在這些人面前大放厥詞的指責那些當權人什麼。
即便他心裡也對這些人做出的決定感到不滿不贊同,但是也僅僅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
氣氛就這樣莫名的沉默了,江瑤也乾脆裝聾作啞什麼都不說了,反正她和陸行止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的姿態放低到去當一個贖罪的人。
甚至,江瑤不覺得自己有數罪的必要,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她,不守信用的人也不是她,她能代表自己,但不能代表別人。
“行了,這件事和陸先生陸太太也沒有多大關係。”
最後是坐在中間的那個人忽然開了口,他嘆了口氣,“陸先生雖然是軍人,但是也不過是執行營救命令,作爲軍人,軍令不可違,這一點,沒得指責,在圍剿我們的人的行動裡也沒有你們國家的人,所以我們也不能強詞奪理的將這個罪強加在你們兩夫妻的身上。”
這一番話說的很漂亮,也說的江瑤聽的心裡都舒坦了一些,江瑤心裡也不由得贊同他說的話,暗想,還算是有一個講道理的人在。
那人說完以後見江瑤臉色好看多了以後才又開口喊了江瑤一聲,“我們來也是想多瞭解我們大哥的情況,你是醫生,我們知道你們當醫生的也有你們自己那一套行事作風,不過我們這次特地登島並不是來聽你們醫生那些聽的倒背如流的說辭,我們想知道經由你接受,我們大哥最好能是什麼情況,最差又是什麼情況?你可以把你心中所想直直白白的說出來,再糟糕或者再怎麼樣我們都不會遷怒你。”
頓了頓,那人又嘆了口氣,道,“想必你們也感覺出來我們現在的老闆的脾氣了吧?他戾氣很重,或許在你們眼裡,殺人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本來也不算什麼,的確,這一點我們也不否認,在這個組織裡的任何人,誰的手裡沒有沾染上幾條人命,但是,以前我們組織只做生意,只殺侵犯到自己的人,不殺無辜的人,可自從我們老大出事,新繼承人掌權以後就完全不一樣了,殺戮已經成爲了組織裡的家常便飯。”
或許是人年紀越大所以看得越發的明白,他們都懂得,殺戮越多,只會將組織推向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