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要說你幹了那麼多黑心肝的事情,怎麼還活到了現在?”
……
衆人只覺得今日的風有些冷,瞬間打了一個寒顫,這個女子真是大膽,竟然敢當衆這般說雲松子,簡直是不要命了。雲松子頓時被說得面紅耳赤,震怒不已。
“來人將此女抓住,死活不論。我已經給了她機會,但是我凌雲宗絕對容不下這般不識擡舉之人。”
雲松子也懶得和她廢話,他覺得和此女說話不成內傷就會減壽,本來他就沒有打算放過她,只不過當着衆人的面不好下手,只想將其帶回去審問一番再處死。居無憂的話語卻是讓他等不及了,這等孽女,他容不得。
衆人心中也明白,雲松子怕是真的下定了決心。
他話音一落,立馬就涌出一波人來,往居無憂的方向奔去。
“還請各位讓開,此女性子惡劣,我凌雲宗不想傷及無辜。”
不需要他提醒,一些看熱鬧的人也都全部散開了。然而,居無憂的身邊就只剩下了夜邪。突然,衆人眼前一晃,只見一個白影落到了居無憂的身邊,原來是末凡,在她備受夾擊的時候,他選擇了站在她這邊。
縱然他這一步就代表了與玄機門作對,從此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回到玄機門,他依然不會後悔。
“凡兒,你這是做什麼?”
玄機門門主玄清子一臉盛怒:“回來,不要打攪雲宗主處理宗門事物。”他倒是沒有想到末凡竟然會認識這個女子,這個女子是凌雲宗的叛徒,一身禍端,不要將玄機門連累了纔好。
末凡對着玄清子拱了拱手:“近日多謝玄門主的照料,末凡不願拖累玄機門,自今日起與玄機門再無瓜葛。”
玄機門中的人卻是大驚,他們好不容易有一個能夠專心演戲推算之術的人,竟然一下子就被脫離了出去。玄清子眸子暗了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凡兒,你要知道,玄機門纔是你的家,如果你今日就爲了這個女子而背離玄機門,那麼就永遠無法回到玄機門,就連你的家人以後也無法進入玄機門,你可是要想好了。”
末凡淡淡一笑:“我的家人怕是不會進入玄機門。”
玄清子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臉色十分不好看,他就不明白了,不過就是一女子嗎?值得爲叛離宗門?
居無憂看了末凡一眼,盯着他說道:“末凡,你不必如此。”
“不,無憂,你是我的朋友,這是一個原因,玄機門不合適末家人了,這是另一個原因。所以,這只是我的選擇。”末凡的臉上又恢復了那種淡然,當選擇出來的時候,他的心也跟着輕鬆了起來。
“謝謝!”無論他是什麼原因,至少在關鍵時刻他還是站在了她這邊。
“末凡,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回來,還是不會來。”
玄清子已經感受到雲松子不善的目光了,心中有些焦急,他玄機門早就不是原來的玄機門了,對於凌雲宗可是一點也不敢去得罪。
心中將末凡恨了一個半死,什麼時候不脫離,偏偏這個時候。
“抱歉了,玄門主。”
玄清子咬牙道:“好,既然如此,今日我也要替玄機門清理叛徒,末凡,今日叛離我玄機門,應該受到責罰,衆弟子聽令,抓住末凡,死活不論。”
他擦了擦冷汗,說完後偷偷的瞄了一眼雲松子,見他終於收回了那種目光,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末凡,你這可是自己找的!”玄清子見末凡淡然的樣子,心中一悚,底氣有些不足。
末凡已經沒有再回答他,他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這樣的玄機門不適合他,更不適合末家人。
“夢兒,我該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她會被宗主殺了的。”
雲夢見夜邪一直在居無憂的身邊不離去,十分惱恨,這個居無憂,怎麼處處都要和她作對,爲什麼她看上的男子,她總是要來插上一腳。最重要的是,這些男子都心甘情願的守在她的身邊,她到底有什麼資格,讓這麼多優秀的男子這般對待?她不服,她不會放過她的。
她的臉上有些瘋狂,這一次她一定逃不了了。
柯澤的聲音將她從思緒中驚醒了,連忙壓制住狂喜的情緒,眼神帶上了一些擔憂。
“澤哥哥,眼下怕是沒有什麼辦法了,居姑娘這次怕是……”
柯澤兩眼失神,不……
他看了看雲夢:“夢兒,我們和宗主求情好嗎?宗主一定會答應的,只要我們能夠勸她交出那些被盜走的靈藥,還將雲丹子的下落說出來,宗主一定會既往不咎的。”
雲夢氣急,都到了這個份兒上,澤哥哥都還想着她。
“夢兒,我們一起去吧,你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他不會拒絕的。”
雲夢越發的失落,澤哥哥,你到底是將夢兒放在了何處?臉上不知不覺的有些悲涼,眼神瞬間一狠。
“澤哥哥,要不你去居姑娘那裡勸一勸,我去宗主那裡,現在也只能夠這般試一試了。若是宗主不答應,夢兒也別無他法了。”
柯澤瞬間有些驚喜:“好,我馬上就去,夢兒,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他沒有看到雲夢眼底的狠辣,歡喜的走到了居無憂那邊。
居無憂擡眼瞄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這個人怎麼還往她這邊走?她纔不會相信他會和末凡一樣叛出凌雲宗呢!
柯澤緊張的說道:“居姑娘,要不你將那些被盜的靈藥交出來,再將雲丹子的下落告知宗主,畢竟這件事應該是雲丹子的吩咐,與居姑娘沒有多大的關係。宗主現在是有些生氣,夢兒方纔已經過去與宗主求情了,夢兒是宗主的親傳弟子,想必宗主一定會答應的。”
居無憂看了看雲松子那邊,果然見雲夢在他的身邊說着什麼,她可不認爲雲夢是在爲她求情,不補刀都算她良心發現。在許久以前,她怎麼沒有發現,柯澤這人有些懦弱。
“柯大公子,你怎麼知道她就是在幫我求情,而不是在後面放冷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