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突然發難

海瑟薇與康納.皮埃倫跳舞,旁邊卻有不少貴族子弟等着邀請她跳下一支舞,這讓不少的貴族少女們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而不滿情緒自然是算在了海瑟薇的冰原上。但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就讓那些貴族青年們鬱悶了——因爲海瑟薇的舞伴依然是康納.皮埃倫,他們對於康納.皮埃倫十分的不滿,因爲這會使他們失去聞與海瑟薇共舞、結識她的機會。

雖然海瑟薇目前看來並沒有掌握科迪勒拉領的全局,但只要她沒有公開與實權人物撕破臉,那些人也不敢公然向她發難。因而,她目前就是最具感情投資價值的鑽石級女王老五,那些貴族青年參加今天的宴會,都是帶着使命來的。

“海瑟薇,你現在可是所有人的焦點,現在如果不選擇一方,他們恐怕都會失望的。”康納.皮埃倫忽然說道。

海瑟薇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小時候她們是見過的,只是那個時候海瑟薇年紀小,印象早就模糊了。但康納.皮埃倫現在也不過是個十九歲的青年,據說一直在母親的羽翼下生活,沒想到竟然對這種事情也有幾分眼力。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以爲我不善交際,就不懂得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康納.皮埃倫冷哼一聲。

“那你就應該知道,現在需要選擇的是他們,而不是我。”海瑟薇淡然說道。

“你?”

康納.皮埃倫先是一怔,旋即搖搖頭:“別開玩笑了,你雖然弄出了大動靜,可那只是對百姓和一些商人有好處,對於科迪勒拉真正的勢力團隊沒有半點兒觸動。”

“康納,在科迪勒拉高原,我纔是主人,如果我大勢已成,還需要那些人來投效嗎?”海瑟薇語氣談然。但卻充滿了自信。

她不清楚康納.皮埃倫是不是得到什麼人的授意才以言語逗引她,但這番話也是她確實所想。如果那些人都是牆頭草的話,那她將來的班底也太不牢靠了。

之前和亞倫.傑拉米男爵談話,那是因爲有人向她推薦。而且亞倫.傑拉米是一股中立派系的風向標,有顯示一下肌肉的必要,即便如此,雙方也沒有將話挑明,那還是要看後續行動的,至於其他人……就看他們的選擇了。

“你難道不着急?”康納.皮埃倫皺眉。

還是太年輕了!

海瑟薇微微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點兒什麼。雖然她無法肯定德米婭.皮埃倫的立場,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德米婭.皮埃倫所表現出來的慈愛是毫無虛假的……因爲就在昨天晚上,她在妖精花園修煉的時候。德米婭.皮埃倫親自安排人在她房外警戒,分明是怕她遇到意外。

“哼!貴族的虛僞,疑心大。”康納.皮埃倫顯然是看出了她的猶豫,有幾分不悅地道。

海瑟薇並沒有生氣,等兩個人轉到一處人比較少的地方。她輕輕地道:“我出生時喪母,六歲時被親父扔到魔法學院,從魔法學院出來之後,又屢遭暗算,你說我該相信誰?我並不是疑心,而是要自保。”

這句話說得淡然,聽起來卻是充滿了辛酸。原本有幾分不屑的康納.皮埃倫頓時默然。沉默了片刻,他才輕聲道:“我和我母親都知道父親是怎麼死的了。”

這句話等於是表明了立場,海瑟薇原本有些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來,輕聲道:“初來乍到就表現出急於奪權的樣子,把他們逼急了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恐怕到後天我就可能死在牀上了。一路上的情況你可能也知道。誰是我的朋友不好說,但誰是我的敵人,那是必須要清楚的,我現在就是要給他們一個表演的機會,太過激進反而適得其反。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忍耐和等待。”

“那麼我能爲你做些什麼呢?”

“什麼話都不要說,只要你仔細的聽,仔細的看就可以了。”

“一切聽你的吩咐。”

當一段舞曲結束之後,如所有人所料,海瑟薇離開了舞池,再度來到了普洛埃伯爵的近旁,其他的人則逐漸的向她們靠攏過來,很顯然,剛纔的話題某些人還想要繼續下去,而那個倒黴的羅蒂馬克.索恩也回到了舞會,只是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看向海瑟薇的時候,目光中不時流露出怨毒的眼神……這種眼神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海瑟薇根本不乎。

出乎意料的是,那個羅蒂馬克.索恩再次發起攻擊,只是他的攻擊目標似乎又開始轉移了:“伯爵大人,我希望您能夠改革一下目前的財政政策,一些人事也該變動一下,有些人在他們的位置上並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反倒是將他們的工作弄的一團糟,這讓其它的事情都受到了影響。”

財政雖然是由亞倫.傑拉米負責,但財政預算卻是在索羅.貝爾男爵的授意下制定並批准的。因此,雖然羅蒂馬克.索恩沒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針對誰。

這算是自相殘殺還是……海瑟薇有些摸不清了,一些立場比較中立的貴族也是態度**的看着索羅.貝爾男爵,看他如何處理。

“索恩閣下,請你慎言。”

索羅.貝爾看了林南.卡米爾一眼,發現他也是一臉愕然,不禁有些狐疑,但對方的攻擊卻是不能不反擊的,“財政政策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那是經過綜合考慮後,制訂的財務計劃。閣下雖然是城防軍的副統領,無權插手財政,更無權指責政策的合理性!”

他現在考慮這是不是林南.卡米爾的陰謀,但從他的神色來看,似乎對於羅蒂馬克.索恩的發難也是意外和憤怒。

“男爵閣下說得不錯,作爲軍人,我做好本職工作就可以。但是,事情關係到城防軍的軍餉,我有必要提出疑問,據我所知,最近一年來,城防軍的軍餉每個月都沒有足額發放,總得給士兵們一個理由吧?”

“如果沒有軍餉,你可以置疑財政政策,沒有足額發放,似乎不是我的問題吧?”索羅.貝爾男爵陰沉着臉反問道。

“在伯爵大人來之前,領地的事務由你負責打理,我當然要問你。”羅蒂馬克.索恩絲毫不因爲對方的爵位高於他而膽怯。

海瑟薇心中一動,她隱隱明白了……這不是向索羅.貝爾男爵發難,真正的目標恐怕是亞倫.傑拉米男爵……她的目光迅速的在人羣中掃了一眼,果然看到了臉色鐵青的亞倫.傑拉米男爵。

“米爾頓男爵,你是科迪勒拉領的軍務官,請問領地的城防軍一共有多少人?”海瑟薇開口道,她可不想將今天這個場合變成一個嘴炮縱橫的戰場,更不能讓亞倫.傑拉米直接面對這種攻擊。事實上,羅蒂馬克.索恩分明是想借這個話題來試探海瑟薇。

不過,海瑟薇有意將話題轉移到軍力上,這讓那些彷彿把住了節奏的貴族們有些莫名其妙。

科迪勒拉高原的正規軍事力量有兩種。

一是各個貴族的私軍,準確地說,是護衛。養兵是需要大量金錢的,想培養一支強大的私人武裝,沒有領地是不成的。而且貴族的私軍規模也是要受到控制的,否則就會被懷疑謀反,後果很嚴重。

二是領地的城防軍。是直接歸屬領主領導的軍隊。科迪勒拉領的高層軍官一個有四名。一是軍務官於連.米爾頓男爵;一是城防軍統領寒楓.池勳爵;還有兩名城防軍副統領,分別是羅蒂馬克.索恩騎士和納爾遜.科迪騎士。

聽到海瑟薇的問題,於連.米爾頓男爵眼中閃過一抹訝異,上前一步答道:“一共是七千人,人數不是很多,但對於維持科迪勒拉領的現狀已經足夠了。在過去二十年來,科迪勒拉領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軍事行動。”

“伯爵大人,這與剛纔的事情又有什麼聯繫?”羅蒂馬克.索恩問道。

“你是說科迪勒拉的城防軍已經有二十年沒有參與過大規模的戰鬥了,是嗎?” 海瑟薇沒有理會羅蒂馬克.索恩,繼續向於連.米爾頓男爵問道。

“是的,大人。”

“那麼他們的戰鬥力如何?”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什麼,身爲軍務官卻無法瞭解軍隊的實力,你實在不是一個稱職的軍務官啊。”海瑟薇的眉毛微微蹙起。

“大人,一支部隊的戰鬥力,不能僅僅憑着他們的體格來判斷,沒有上過戰場的人的戰鬥力是很難判斷的,尤其是科迪勒拉領的城防軍只能算是治安部隊,如果真的上了戰場,他們可以說只是新兵,而新兵能夠有多大的戰鬥力,我想在座的人是十分清楚的。而在這七千人中,其中大部分服役超過十年,還有不少的人年紀稍微大了一點,已經到了不適合繼續留在軍中的地步了。”於連.米爾頓男爵辯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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