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顧秋言猛咳了幾嗓子,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這飯是沒法好好吃了好麼!她乾脆放下筷子:“北齊太子,咱們有事說事行麼!你總這麼吊着我,好像也不是個事兒。”
“其實,比起來我給更樂意聽你叫我阿照。”宇文照幽幽的說道,神色說不出的幽怨,好像顧秋言負了他似得。
顧秋言心口一疼,她離開之後,阿照是不是也是這幅表情?可是,所有的一切,只能說是造化弄人,他們誰也做不了誰的主宰。
宇文照打量着她的表情,心裡有些奇怪,她好像透過自己,在看另一個人。那種感覺,有些詭異的熟悉。
感受到他的探尋,她猛然回神,想了想,還是解釋:“對不起,我走神了。”
他面上有些失望,似乎沒想到等來的是這麼個說辭,還以爲她會說爲什麼不叫他名字之類的。
顧秋言想也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相對於‘認錯人了’之類的爛說辭,她覺得自己還是什麼都不說,來的更爲真實一些。
畢竟,憑着宇文照那張臉,放眼整個兒邴晨大陸,怕是也沒有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自己總不能直接告訴他,我是異世來的一抹靈魂,然後借住在她身上吧!
那樣,估計什麼都沒做,就給人燒死了。
她不想說,他也只能感嘆,到底是彼此不夠信任吧。
“上次在賭坊……”
“什麼賭坊!我沒去過。”顧秋言想也不想的否認,錢都進腰包了,再想從她手裡要出去,門都沒有!
只一眼,宇文照就知道她打得什麼主意,頓時有些無奈:“我已經交代了我的人,不許去找你的麻煩。”
她就說嘛,上次離開之後怎麼那麼平靜,也沒人來找自己討銀子。原來是他在後面安排的,顧秋言臉色頓時有些尷尬,剛剛否認了,這會兒再被人指出來,是不是不太好?
話說,這京都的勢力倒是複雜的很,原本以爲
鳳九的生意就做的夠多了,現在再冒出來一個北齊太子,直接將手伸進了京都賭坊,那得多打聽多少消息!
自己的店想在他們中間站穩腳跟,哪有那麼容易!顧秋言心裡默默的憂傷一會兒,忽然計上心頭:“那賭坊是你的!”
宇文照頓時哭笑不得,咱算計人的時候,那眼神能稍微收斂一下下麼?他頓了頓,還是決定配合她的話:“我以爲,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顧秋言點點頭,繼續跟他套近乎:“那什麼,說得是挺明白的,可我這不是想着再確認一下麼!既然是你的,那就好說了。”
宇文照挑了挑眉,打算以靜制動。秋言這樣,分明就是有事相求嘛!自己作爲北齊太子,這點事兒,還是看的清楚的。
顧秋言自己樂呵呵的笑了幾聲,然後一本正經的道:“咱都這麼熟悉了是吧!”
熟悉?剛纔某人好像還擺出一副跟自己不是很熟的樣子來着。宇文照不打算買賬,只是輕輕說道:“秋言一直稱呼我爲北齊太子,咱們……”
顧秋言想罵街!你能不能不要說話說一半?一瞅,丫的這就是個腹黑貨。可是,想想自己開店的偉大計劃,還是忍了下來,立即改口:“阿照、阿照!你看咱們都這麼熟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宇文照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這個女人,可以一本正經的扯謊。
顧秋言見他不說話,自己也不見外,直接挪了一個凳子,坐到他身邊去:“喂,我跟你說,我想投資做點小買賣,然後你要不要參與一下?”
宇文照心裡覺得奇怪,鳳王府缺錢麼?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女人難道只能依附男人麼!我偏不。”顧秋言撇了撇嘴,就知道這個時代的男人,多少都有點大男子主義。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鳳王會同意你出來做生意?”這纔是他真正覺得詫異的地方,按照他對鳳王的理解,他是絕對不會同意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奔波的
。
少年戰神,怎麼能允許旁人挑釁他的權威。
提到這個,顧秋言更多了幾分自信:“當然!他哪裡管的下來我的閒事。”
宇文照:“……”
看不出來,鳳王真的對她如此有耐心。細細想來,他們能走在一塊,那也不是沒道理的。至少,自己就做不到這一點!
顧秋言推了他一把,有些急躁的問:“你到底要不要加進來?”
宇文照對她的提議顯得很是理智,不答反問:“什麼生意?”
他做事,向來考慮周全。就像鳳九所說的,他是一個政客,官場上彎彎繞繞的東西太多,一不小心就會完全迷失了自己。
所以,他不得不謹慎。
顧秋言一聽,這事兒有希望啊!於是,便把自己建造購物中心的想法一說,而且爲了表達自己的誠意,還深刻的表達了一下,自己每一層打算做什麼。
不僅男的可以去享樂,女的也可以去逛街啊!而且,省下了平時走路的時間,多好。只不過,稍微費事點的是,貨源。
宇文照聽得津津有味,事後也提出了一個跟她相同的問題:“貨源從哪找?”
顧秋言還是笑眯眯的模樣,不過言辭間分明多了幾分試探和狡猾:“所以,我這不是找你來了麼!”
“……”他怎麼有種自己挖了個坑,自己跳下去了的錯覺:“秋言和我不熟,怎麼就篤定我會幫你?而且,我很窮的。”
一國太子,說自己很窮什麼的,真的好麼?
顧秋言纔不信他的鬼話!她基本上處在一種咬牙切齒的狀態中了,恨恨的發聲:“你說,怎麼纔算熟!”
宇文照也不惱,慢吞吞的品着茶,他有多久沒這麼愉悅的吃過飯了?這個女人,果然是與衆不同的。
如果不是她已經跟鳳九成親了,自己說不準還真能動幾分念頭。
當然,現在的他,絕對想不到,就在不久後的將來,他會不惜以全國之力,帶她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