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兒!”歐陽忽然睜開眼,雙眸難掩擔憂。
宇文照無知無覺模樣,只是眉頭緊促,看起來接收的十分困難。他急的沒辦法,嘴裡唸叨的更快了一些!
要是他徒弟因此出了什麼事,估計自己得後悔一輩子。
他腦袋都快要炸開了,只覺得兩個小人在不停的說話:“你從異世來,憑什麼接收我的身體?”
對方那個好像和他的立場是一樣的:“我和你本是一體,爲什麼不行!”
他被他們給氣的,忍不住抽搐一下,整個人的狀態都有點不太好。裡面的兩股氣息,撞得更加猛烈,他嘴裡胡亂的說着些什麼。
“不同體、不同命,自然不能融在一起。”
“本是一體,你爲魂,我爲魄。若不是融合,你想逼死他麼?”
“沒有你的時候,他也好好的。”
“現在不一樣,我回來了!”他一字一頓的說着,顯得尤其認真。
宇文照知道那是自己的魂、魄,他的思想也認爲,二者應該容納在一起,就當、就當是爲了那個女人。
這麼想着,他便不受控制的吼了一句:“都閉嘴!想想顧秋言。”
他聲音吼的厲害,如果不是歐陽提前設了陣法,估計整個驛館的人都被他給吵起來了。好在,他聲音一落,所有的雜音都跟着消失。
似乎,顧秋言成了他們安靜下來的理由。
宇文照腦海中隱隱有個想法,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魂對那個女人也有着如此好感!緊跟着,他腦海中走馬觀花的閃過阿照在二十一世紀的生活。
不同於上次的局部,這次是任何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包括,他知道那些四個輪子在地上跑的,叫汽車,天上飛的,比他的輕功還要快的,叫飛機。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許多,更多的是他和顧秋言的點點滴滴。自從相遇後他們從相知到相戀,還有她走了之後,他一個人的憂傷,那種表情看的他心疼的厲害。
宇文照悠得
睜開眼睛,他要去見她,立刻、馬上。
歐陽看到他這麼快醒來,倒是詫異的揚了揚眉,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本就是矛盾的、合理又不合理。
他敢來動他,其實是很冒險的,心裡只有一成的把握。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徒弟心智過人,恐怕自己試的心思都沒有。
他一起身,頓時無力的跌了回去。
歐陽眼皮一跳,立刻上前扶他:“你這是要做什麼?”
宇文照這下算是完整了,整個人的光華又往外散了一層,身上的氣度比以前更甚:“照,謝過師父!”
歐陽摸着鬍子應了一聲,隨即指了指他一直掛在身側的玉佩。
宇文照跟着看過去,卻發現自小跟着他的東西,此刻碎成了兩半,他眼角微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疑惑。
“師父……”
“這是鎖魂玉,當年爲了保住你性命用的。不然,哪可能安然無恙!”歐陽細細說了一下這塊玉的由來,把這些年的事情交代了個清楚。
“那,小言她……”
“她在這邊用的是聖水滴,百花谷聖物。”歐陽相當隨意的說着:“說起來,你倆還有婚約來着!”
宇文照心頭一跳,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失望,無論師父說的是真是假,他都沒機會了吧!現在小言不是已經嫁人了麼!
歐陽原本打算不說這事兒來着,可一時高興,說漏嘴了!按理說,顧秋言已經嫁人了,自己不該再摻和來着。
可是,看他一臉的落寞,又忍不住抱不平:“好徒弟!你要是喜歡,只管去追!爲師給你做主。”
宇文照思慮良久,還是搖了搖頭:“從古到今,我想要的只是她幸福,僅此而已。”
歐陽搖了搖頭,就知道自家徒弟是個不爭的性子,算了!他說不過,不說了還不行麼。寬大的衣袖一甩,飄飄然離去,他無礙,他也就放心了。
宇文照看着他的背影,滿是感激。思慮良久,終究還是躺了回去,他想見她,也不急在這一時。
那邊,顧秋言
爲了能讓他睡熟一些,特地點了安神香。
她看着他,幽幽的嘆息一聲,逼迫着自己也進入聖水滴。鳳九的病,總該是有原因的,若不查明白,她怕是不能安心!
“翼,你在麼?”
“不在!”周圍角落裡響起一個細碎的聲音,帶着一絲絲幽怨。這個女人,還真是和以前一樣不講理!
利用完了便丟,倒是符合極了她的作風。
要知道這些日子,他可是重新生長了一遍!可這個女人,愣是沒進來看過一眼,要知道他該有多傷心來着!
沒辦法,生長規律,沒辦法違背。
顧秋言循着聲音找到他,提着那透明的小翅膀,就給拎了起來,看着他剛剛變色的翅膀,有些心虛的問了一句:“你這是蛻皮來着!”
冰蟬想也不想的噴了她一臉尿:“哼!你這是裝糊塗!”
顧秋言沒有任何防備,被他噴了個正着。臉色頓時有些發青!該死的,他這是在欺負她來着,還是在欺負她來着?
冰蟬弄完了,才發現自己好像有些過分了,吱吱兩聲,不再出聲,一臉傲嬌的看着她。
好在顧秋言也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自己做的過分了點,把臉色稍微緩了緩,才道:“說,鳳九的後遺症是什麼?”
冰蟬委屈的癟了癟嘴,眼淚就要往下掉。就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態度好是有原因的,合着,都是因爲那個男人來着!
顧秋言看着他的表情,頓時有些無語。自己要怎麼勸一隻蟲子?誰來告訴她!
“喂!你都不哄哄我?”
“……”顧秋言無奈的看着他,他倒是把話說清楚,要自己怎麼哄的。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還不認識你來着。”顧秋言不客氣的翻個白眼,他總說以前、以前,難不成是和原主認識?
可仔細一想,這個可能性又不大。
冰蟬似乎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跟她深究的意思,反而訕訕的看了她一眼:“你爲什麼對那個男人那麼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