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頭疼極了，卻愣是拿她沒有任何辦法。頓了頓，他指着地上的那撮頭髮開口：“顧秋言！你可知殺人償命？”
顧秋言突然跳了起來：“皇上！你說我是鳳王妃的，既然我是鳳王妃，處理個奴才有什麼不可以的？”
“那是朕的奴才！”天海氣的咬牙。
“是啊，那是皇上的奴才。”顧秋言無辜的眨了眨眼，你要侮辱我，就不要怕我殺你的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濱，莫非王臣。可是，我是鳳王妃，論起來我跟皇上的關係要更近一些，而且我們不是一家人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濱，莫非王臣。”天海不自覺的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是誰教你的？”
顧秋言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一副很是困惑的樣子。過了很久才說道：“好像，是爹。”
天海被她噎了一把，卻也說不出別的來。顧秋言那個瘋子老爹，確實對他足夠忠心。不然，他也不會放任他在兵部尚書的位置上，坐這麼多年。可是，就這麼放過她，那是不可能的。
“顧秋言！誰不知道你爹是瘋子，一個瘋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爹纔不是瘋子！你胡說，我爹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他纔不是瘋子！”顧秋言一副據理力爭的樣子，說完之後，她自己心裡都嚇了一跳。這位原主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嗎？怎麼莫名的，對這個爹這麼維護。
誰知道，她這麼說完之後，天海反倒是笑了。一個傻子，一個瘋子。顧家父女，倒是相配的很！他的心也放下去一半，她爹是出了名的瘋子，如果她真的好了，怎麼會不知道？
所有人都說那個人是瘋子，那麼說他不是瘋子的那個人，絕對是個傻子。
天海往後一靠，瞬間失去了跟她繼續說話的慾望：“下去吧！朕累了。”
顧秋言卻是不肯就這麼走，反倒直接坐在了大殿上：“我爹不是瘋子！你說，我爹纔不是瘋子！”
“吳德！還不帶她下去。”天海眼中劃過一抹厭惡，一個傻子，還這麼振振有詞！
吳德連忙應聲，叫了侍衛進來。臨出門前，顧秋言還不忘再重申一遍自己的觀點。當然，一開始的時候或許心裡是真的難受，不過後來麼！那純粹是給自己往下拉分的，只要皇帝厭惡了她，以後就不會有空冒出來找她的麻煩。
但，顯然顧秋言低估了皇帝的戒備心。她一走，皇帝便立刻招來吳德：“吩咐下去，密切盯着這個女人的一切動向。稍有不對，格殺勿論。”
吳德應聲，轉身下去。他們這個主子向來是寧可誤殺，不肯放過。皇帝這意思，分明是要殺了她，如果可以儘量在皇宮內就消失。那位顧大小姐，怕是隻能自求多福了。
想想皇帝對鳳王的顧慮，他做出這個決定倒也實屬正常。不過是犧牲一個無關緊要的顧家大小姐，如果真的能試探出鳳王的情況，倒也值得了。只是，鳳王那樣的男人，會因爲一個女人而誤了自己的事兒嗎？
吳德表示，很懷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