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后那裡有什麼吩咐,你不妨試着與她親近一番。”
突然間,方誌靜腦海中浮現出段傲陽的一句話,頓時心頭一緊,他沒想到段傲陽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明顯是提醒她,要他假意投靠。
既如此,不妨將計就計!
方誌靜這般一想,頓時心頭一鬆,也有了主意,當即就毫不猶豫的躬身一禮,道:“太后一心替皇上着想,若有吩咐,不妨直言,微臣若是知情,當無隱瞞之理,只是希望太后說到做到,不要讓微臣陷入進退兩難。”
寧無搖見方誌靜猶豫半響,最終被自己說服,不由笑道:“方統領果然識大體,看得清形勢,哀家佩服,方大人儘可放心,哀家定然不會讓你爲難。”
說道此處,寧無搖話音一轉,道:“不過還請方大人見諒,話誰都會說,可若真的有吩咐,能盡心去辦的就不多了,哀家可不喜歡牆頭草,不知方大人以何爲憑?”
這是要我立投名狀呢!
方誌靜內心冷笑,如何看不出寧無搖的心思,當即沉聲道:“剛太后問起皇上此行的行蹤,微臣對此倒也有了猜測,不知太后是否願意得知?”
有了梯子,不借用那是傻子,方誌靜自然不會那麼蠢。
“哀家洗耳恭聽!”寧無搖雙目一亮。
方誌靜當即將自己拿刀一個手鐲,是林緋葉所有,最後被段傲陽得知,而後段傲陽就匆匆出宮之事,大致的說了一遍。
“原來他是去找林緋葉那個賤人去了,真是打的好算盤!”
寧無搖內心冷哼,沒想到段傲陽竟然爲了林緋葉,如此不顧大局,內心火氣大帽,當即就讚賞方誌靜,道:“方大人不愧是方大人,今此一言,就讓哀家茅塞頓開,哀家再此謝過,還望以後,方大人能多多照應。”
“太后客氣,理應如此。”方誌靜見好就收,當即就恭敬地道:“若太后無其他吩咐,微臣告退了。”
“好!”
……
“砰!”
精緻的茶杯被摔得粉碎!
“豈有此理!”
寧無搖氣得不停的大罵,面色徹底黑了下來,他沒想到段傲陽竟然這麼快就得知了林緋葉的行蹤,也沒料到林緋葉竟然如此詭計多端。
“賤人,這個時候還蠱惑皇上,真是豈有此理。”
段傲陽對林緋葉這般重視,越發讓她內心殺機凜冽,若是真讓林緋葉回宮,仗着段傲陽的寵愛,那往後這後宮的一切,定然又會徹底落入林緋葉的管轄之下,那時,她的一切計劃又如何能藏得住。
“不行,一定不能讓林緋葉回宮!”
寧無搖最終壓下了怒火,目光閃爍,良久才吩咐道:“侍琴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待一衆婢女太監都退下後,寧無搖示意侍琴在外面守着,獨自進入了密室中。
侍琴見此,謹慎的在一旁把手,很快就聽到密室內傳來暗門打開的聲音,知曉寧無搖又去了那掩藏極爲隱秘的密道中。
“看來太后又有別的動作了。”
侍琴不用想都能猜到,寧無搖肯定又在計劃着什麼,不由徹底的警惕起來,如今她對寧無搖已經徹底失望,若是真得知寧無搖的秘密,她自然會第一時間通知墨桓。
只是這一次寧無搖去的比以往都要久,甚至讓侍琴都等的有些不耐煩,幾次想偷偷潛進去,探聽一番寧無搖到底想做什麼,但最終她還是沒敢有異動。
畢竟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跟在寧無搖身邊,否則,一旦她暴露,引起寧無搖的懷疑,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不着急,慢慢來。”
侍琴如此安慰自己。
秋日的驕陽依舊有些火辣,尤其是午時剛過不久,這時候正是太陽正毒的時候。
好在白雲村臨近深山,此時秋風正爽,倒也顯得極爲涼快。
林緋葉此時抱着孩子,正坐在門口院子內的樹蔭下,一邊逗着孩子,一邊等着京中的消息,她希望能等到段傲陽的到來。
已經過去不少時日了,算算時日,今日正是段傲陽冊封貴妃的日子。
“
看來今天他是不會來了,畢竟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
林緋葉語氣有些不善的對段子辰道。
如今她和段子辰白天裡,閒來無事都會閒聊一番,爲了忌諱,多數都會選擇公開的場合,或者是有旁人在場,免得給人話柄。
段子辰哪裡聽不出林緋葉的怨氣,這種事他一點都不想參合,當即尷尬的笑道:“或許皇上也有說不得的苦衷,皇后還是太心急了。”
“不是心急,這是擔心罷了。”
林緋葉搖搖頭,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
然而就在說話的功夫,陡然院門外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徹底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先生!
林緋葉沒想到出現的人竟然是溫書墨,她還以爲自己眼花看錯了人,但理智告訴她,是溫書墨無疑。
段子辰也注意到林緋葉的異狀,扭頭看去,看到溫書墨,不由眉頭微皺,道:“沒想到溫先生竟然能找到這裡來了。”
說着他的面色還夾着警惕,畢竟經過這些時日他與林緋葉的推敲,都對溫書墨的立場極爲疑惑,而他們又處在危險之中,不得不慎重對待。
林緋葉眼中有些失望,但最終還是讓溫書墨進來了,畢竟溫書墨看起來好像孤身一人,林緋葉雖然心思複雜,卻也不想過於爲難對方。
溫書墨也知曉自身的立場,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場面頓時尷尬下來。
“先生爲何突然來此?”
最終,林緋葉打破沉默,淡淡的開口。
“沒什麼,只是在京城遇到了方小黑,得知你在此處,於是就順便過來看看。”
溫書墨隨意的解釋一句,接着道:“今日正是皇上冊封貴妃的日子,想必皇上就算得到娘娘的消息,今日恐怕也趕不來了。”
“該來的終究回來,不是麼?”
林緋葉不經意的笑了笑,不想與溫書墨鬧得太難看,很快就住口不再多言。
倒是段子辰,警惕的打量着溫書墨,冷聲道:“你來做什麼,當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