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無視我,殺了你。”
菲斯男爵手中的血魔劍受到他暴躁情緒的影響,劍身的顏色漸漸由金屬色變爲了血紅色,散發出的血煞氣息令人心驚。菲斯男爵舉起血魔劍在自己的左臂上劃了一劍,暗紅的鮮血流到血魔劍上,然後被血魔劍吞噬。
這是就是血魔劍,一把飲血的劍,誰能供給它鮮血就認誰爲主。
樊浩沒有再向前走,那股強烈的威勢令他都感到心驚,雙手握住合金劍,小心應對。
“去死吧。”
菲斯男爵怒喝一聲,手中的血魔劍隔空朝樊浩一劍斬下。那纖細的劍身上斬出一道血色的劍罡,衝向樊浩而來,空中飛舞的蝙蝠,僅僅是被這道血色劍罡輕輕碰了一下,便憑空化爲烏有。
樊浩能夠感覺出來,這一劍的威力極端的強橫。向前跨出一步,紫金神雷爬上合金劍,把合金劍包裹在裡面。扭轉腰身,迴旋着揮劍,憑藉腰部的力量去對抗這一劍。
錚!
這道劍罡和樊浩的合金劍撞到一起,使得樊浩笨重的合金劍都是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劍吟。樊浩的身體被直直倒推出七八丈,差點把他的鞋都給磨破了,才擋下了這一劍。而那劍罡上攜帶的血煞氣息,直接被紫金神雷蒸發的一乾二淨。
“竟然連血煞之氣都破不了那紫金色的氣體,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菲斯男爵大驚,這血煞之氣纔是血魔劍真正的厲害之處。中了血煞之氣輕則神智錯亂,重則灰飛煙滅,然而那紫金色的氣體比血煞之氣還要厲害,直接將血煞之氣蒸發掉了。
樊浩擋下那一劍後胸口有些悶,這主要是那股巨大的力道造成的。心中暗道:這把吸血的魔劍還真厲害,要不是有紫金神雷護體,必定會將我重傷。
“菲斯男爵,還有什麼招數都使出來吧。”樊浩以劍指着菲斯男爵說道。
菲斯男爵的臉色很是難看,連最厲害的血煞之氣都傷不了樊浩,還能拿他怎麼樣?爲今之計,能拖一分是一分,等十六位男爵到來一起抓捕他。可是那十六位男爵不知要到何時纔會來,想到這裡,菲斯男爵的內心是絕望的。
像血遁那樣的招數一個月才能使用一次,如果他們不能及時趕到,自己定會被眼前的青年斬殺。
現在只好拼命了。
哼!
菲斯男爵冷哼一聲,幾個大步飛跨過來。手中的血魔劍不停吸食他的血液,變得更爲兇殘,那周圍的血煞之氣如同有生命一般,藤蔓一樣纏繞到菲斯男爵的右臂之上。
樊浩手中的合金重劍已經斬出,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僅僅有強橫的力量。纖細的血魔劍穩穩擋住樊浩的合金劍,交接之處,連空氣發生了爆炸。
“草,強成這樣!”樊浩感覺到合金劍上傳來的巨大壓力,不由得微驚道。
血魔劍可是吸收了菲斯男爵的精血,怎麼可能不強。而且菲斯男爵的實力本身就不弱,持有血魔劍後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這時,菲斯男爵的背後暴出兩根尖銳的血刺,。這兩根血刺異常的堅硬,完全沒有液體的柔弱,朝着樊浩的胸膛刺殺而來。
“哈哈哈,去死吧。”菲斯男爵用力將手中的血魔劍往前壓。臉色變得異常猙獰,那一顆顆尖銳的獠牙,快要貼到樊浩的臉上。
樊浩不得不撤回腳步去躲避刺來的血刺,那兩根血刺沒能刺中樊浩。轟然一聲,將地上的一塊巨石戳成兩半,可見威力之強。
菲斯男爵絕對瘋了。
樊浩看到那血魔劍越發瘋狂地汲取他的血液,他蒼白的臉漸漸癟下去,本就消瘦的身體更是像火柴棒一般。
血魔劍這樣的魔劍能夠影響人的心神,現在的菲斯男爵已經被血魔劍控制。公爵放棄了他,所以纔會把血魔劍交給他,他還自以爲是取得了公爵的信任。
一顆被公爵利用的棋子,還拼了命爲公爵賣命,着實可悲。
菲斯男爵的表情變得更加瘮人,瞪大了眼睛,兩顆眼球都快要跳出來,上面佈滿了血絲。他乾枯的手爪握着血魔劍,一步步向樊浩逼近。
而那血魔劍還在不停吸收菲斯男爵的血液,劍身上的威勢強得驚人。
他朝樊浩一劍斬下,只見那一道血色劍罡如同一輪殘月,在空中悄然劃過。這麼快的速度根本無法躲避,樊浩只有用手中的重劍抵擋。
身體再次被衝擊力推出七八丈。
“看你怎麼擋!”
菲斯男爵一連斬出六下,每一劍都運足了十層力道。這六道血色殘月分六個方向射向樊浩,而且速度都快到極致,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錚~錚~錚~錚
四聲清脆的劍吟,樊浩僅僅擋下了四道劍罡,另外兩道一左一右劃破他的臂膀,紅色的血煞之氣侵入體內,不過,沒多久就被雷氣給蒸發掉了。
紫金色的血液緩緩流下,浸透他的衣衫。樊浩死死地盯着菲斯男爵,不敢有絲毫懈怠。現在的菲斯男爵有血魔劍在手,如同開了掛一樣牛叉。
“給我死。”
菲斯男爵身形快速向前,奔着樊浩而去,同時手裡的血魔劍舞動起來。
現在的他已經被血魔劍影響,極度地渴望殺戮,忘記了公爵要活捉樊浩的命令,準備趁樊浩受傷了結他的生命。
樊浩兩肩受傷,提不起勁兒來,左右閃動避開菲斯男爵的攻擊。只要菲斯男爵最後一滴血被血魔劍吸乾,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
樊浩連連躲過十幾劍後,菲斯男爵的動作終於慢了下來,步子搖搖晃晃,看樣子快要不行了。
再看看現在的他,步履蹣跚如遲暮的老人,四肢乾枯,就像是一具乾屍。他的生命活力被血魔劍吸了個一乾二淨。
不過十幾秒,他連提劍的力量都沒有了,將血魔劍插在地上,佝僂着身子,兩眼無神地看着樊浩。
菲斯男爵終於被吸乾了。
樊浩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地上。
這時,菲斯男爵恢復了神智,驚恐萬狀地看着自己的雙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情失落,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道:“我要死了?”
話音剛落,他乾枯的身體開始腐敗。塵歸塵,土歸土,他的身軀漸漸化作塵土,迴歸大地母親的懷抱。
那把血魔劍還插在原地。沒有了血液的供給,劍身上面的血煞之氣也煙消雲散,恢復了原有的金屬色。
樊浩把衣服撕爛,扯下兩根布條,給自己做了個簡易的包紮。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劍鞘,把血魔劍插進去,這樣的魔劍太邪乎,最好不要用。
“看來,我們沒來晚。”
就在樊浩神經鬆弛下來時,黑暗森林裡傳出的一道聲音,讓他再次變得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