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4日
上海 浦東國際機場
炆遊站在一輛香檳色長轎車前,和司機正把所有行李往後備箱裡裝.
身着淺紫色T恤的癸蓮,拿下架着的暗紫色墨鏡,一手插在褲袋裡,倚着車身.
出衆的外型和妖嬈的氣質引起周圍很多行人的注意.
他揚起45°的側臉,上帝偏心的雕刻出如此完美的弧度,不溫不火的淡笑,眼角透露一絲慵懶.經過的小女生無不害羞臉紅的,就連掃地的大嬸都憨笑偷瞄他.
嘁!臭小子又在賣弄,炆遊嘖嘖搖頭,自從他說過這個角度的笑容最具殺傷力後,臭小子的表現就是,以實際行動來證明是否真的有效.結果是...百發百中!獨具慧眼的炆遊是不會看錯的,癸蓮絕對會成爲亞洲甚至全世界最有價值的一顆璀璨耀眼的星.
"上車了!"終於把癸蓮從快失控的人羣中拖上了車,炆遊仰頭長吁一口氣,甩上車門.
長轎車呼嘯而去,留下一堆癡癡的女人.
"你回國這件事要通知你的家人嗎?"炆游回頭詢問.
"...不用...他很快會知道的."一抹冷酷的氣息.炆遊對癸蓮的家人越來越有興趣了.
同時 同分 同秒
在機場門口,兩個嬌小的人兒,步出大廳,向等候着的TAXI走去.
"呼~終於回國了,好累哦~不過玩的真是超級開心!特別是有那麼帥哥...."林姍姍樂不思蜀的絮叨.
袁曉米以單音迴應.
爲期半個月的旅行告一段落.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2012年7月20日
經過一輪輪緊張的初試,複試和三試後,袁曉米終於站在了這幢辦公大樓面前,它的外型和它在商場上的影響力一樣,宏偉壯觀,攝人心魄.
焰熙集團,商場上龐大的巨頭.旗下有上萬間上市公司,不僅在上海,北京,**,臺灣,就連澳大利亞,意大利,法國,美國都遍佈它的腳印.它涉足的行業也相當廣,有房地產,飲料業,服裝業,化妝品業等,其中最有名的還數所有建築師夢寐以求的"天堂"——蒙莎伊園,說白了,就是一羣建築設計師在裡面工作,每個人都有機會參加重大項目,所設計出來最傑出的作品,就會被起案,建造.這完全是建築師們的夢想!
袁曉米調整呼吸,再調整呼吸,一次次的深呼吸後,她終於鼓足勇氣走進了"天堂".
2012年7月26日
大汗淋漓的曉米遊走在大街小巷,這是領導吩咐的任務,由於她還是新人,必須先熟悉建築基礎的構造.雖然這些對曉米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但她仍然沒有怨言的服從.
舉起痠痛的手臂,又一次攝下一副高聳的大樓.
"...據知情人士透露,在炆大經紀人出國旅行時,發掘的..."路口音像店喇叭開的特別大,洪亮的聲音穿過刺耳的蟬叫聲,直抵曉米的耳蝸,驅散她昏昏欲睡的瞌睡蟲.
電視機里正播放一則娛樂新聞,畫面中的少年一襲黑色,PUNK的頭髮,髮梢略帶一層亮紫,不羈張揚,向上,向後,向耳側舒展.身後的陣勢,輕易辨認出是樂團,少年時而站定在麥前,時而依偎在貝司手身邊,少年張張嘴,出人意料的沙啞嗓音劃破天際.
畫面仍在進行,畫外音說道"華龍公司表示,此人爲今年該公司力捧的新人,名叫癸蓮..."
內心深處裂開,記憶如潮水般席捲而來.
如魅如惑的眼神,白皙的皮膚,性感的聲音...
新聞後面說什麼,曉米已經一個字都聽不見了.站在玻璃櫥窗外,清晰的回憶起了那個夜晚,至今她仍想不通爲什麼他會在那樣一個夜光着腳奔跑?
在消失了5年後的同一天,命運捉弄,她又見到了他...在電視上...在娛樂圈...
一個月後,整個上海瘋了.
報紙,雜誌,電視,街頭,商店,就連廁所,鋪天蓋地都是癸蓮.
"今天癸蓮做了什麼,今天癸蓮又和哪個女明星傳緋聞了,今天癸蓮唱什麼歌,今天癸蓮上什麼節目..."
癸蓮紅了!是的! 連癸蓮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短短一個月間,各大雜誌報刊蜂擁採訪他.
只有炆遊知道,這是有道理的,除了公司大頭筆的投資包裝宣傳他以外,癸蓮擁有很獨特的氣質,就算把他和其他早有名氣的藝人擺在一塊,他也絕對能脫穎而出.加上他的天賦,癸蓮有很強的節奏感和記憶力,一兩次後,舞蹈和歌曲他都能完美演繹.
癸蓮的演繹事業如日中天.
人紅就會有是非,哪個女明星和癸蓮好上了,又被拋棄了,亦或者耍大牌之類的消息不絕於耳,但不管怎麼傳,公司着急,經紀人着急,可癸蓮他自己卻一點也不急,好像壓根就不是他的事情.這點炆遊一直不明白,但好在這些謠言影響不到他的人氣,反而有增無減!
某天清晨,各大報章雜誌都在報道同一個消息.
"焰熙集團董事長焰政良的私生子是癸蓮!!!!!!" "癸蓮的母親是鄉村俱樂部的紅牌歌手曾玉敏!"
報道描寫詳細,彷彿真有其事般的敘述"本刊記者收到匿名者提供的資料,驚人的發現當紅小生癸蓮竟然是焰熙集團董事長焰政良之私生子,與一俱樂部女星所生......該女星在1996年7月26日在住宅割腕自殺身亡,而後5歲的癸蓮被送往一平孤兒院,焰政良對此不作迴應."
光看文字,曉米都有喘不過氣的感覺,想來這些年癸蓮是怎麼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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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龍公司經理辦公室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種報道?"張經理非常氣憤.
"問過癸蓮,他說這是真的."炆遊無可奈何的如實回答.
"給我找出是什麼人透露的,我要把他大卸八塊!!!"張經理肥碩的肚子隨着他激動的情緒,晃盪了一下,臉色如豬肝般呈赤色.
"...是蓮花他自己..."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我們的張大經理應聲倒在辦公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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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長達3小時的疲勞轟炸後,炆遊終於安全的回到訓練廳.
6點 廳裡
原本啞巴吃黃連,被訓斥後極度憤怒的炆遊,在看到少年疲憊的身影后,怒氣全消.
走近癸蓮身邊,才發現臭小子已經睡着了,身上的訓練服溼透一大片.
大癸蓮10歲的炆遊,看着這個身世可憐的孩子,從進公司的第一天起,他已經把他當自己的弟弟了.
睡夢中的癸蓮,呢喃着什麼,炆遊聽不清,蹲下靠的更近些.
"...不要扔下我..."癸蓮眉頭緊鎖,像在經歷着很大的痛苦.
簡簡單單五個字,讓炆遊心底一顫,不忍再看到他繼續在夢裡受苦.
一拳打在癸蓮身上.
"...唔...你幹嘛????!!!"癸蓮醒了,連帶他的憤怒.
"吃飯去!"炆遊微笑着起身,率先走出大廳.
癸蓮被打的莫名其妙,摸摸肚子,的確餓了,緊跟他身後.
月亮的光輝照進一所公寓的書房,沒有開燈,焰政良站在書桌與窗戶之間,輝映出一個拉長的影子,一言不發,看着窗外,一本本雜誌報刊隨手扔在桌沿,見慣風雨的男人,因爲一則新聞,開始細細回憶滄桑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