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蒼收到司空那邊送來的東西時,江夜行這天剛好被允許出門了。 他覺得自己在牀修養了那麼多天,人都快要廢了,渾身都很不舒服。
他剛從二樓下來,看見鬼蒼拎着一個很是精緻的小包袱,眉頭有些糾結的擰在一起朝這邊走着。
“這是什麼東西?”江夜行的眼睛盯着鬼蒼手拎着的那個小包袱問道。
鬼蒼一直在想着要如何的跟主子交代,也因此忽略了耳邊傳來的腳步聲,所以聽見江夜行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時,他還嚇了一大跳。
不過他也沒有要隱瞞什麼的打算,很乾脆的將手的小包袱放在了一邊的石桌,將前前後後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江夜行在一旁的石凳坐下,他的手指敲了敲石桌,想了想,這才擡頭問道:“所以說這是司空奉天那邊送過來的?”
“是。”鬼蒼點頭。
“打開看看。”江夜行的語氣也出乎意料的平靜,並沒有什麼巨大的波動,他坐在那裡,目光落在了那個小包袱,那包袱雖然沒有打開,可他的心已經有了一點猜想。
當鬼蒼將那小包袱給解開的時候,裡邊的玄色小袍子露了出來,在小袍子的下面還壓了幾張藥方,江夜行將藥方給放在了那裡,而他在看見那跟自己同款的玄色繡金小袍子的時候,他的脣角忽然勾了起來。
“事到如今,她竟然還肯做這樣的衣服。”江夜行彎起的脣角昭示着他現在的心情很不錯。
鬼蒼驚嚇的嚥了口唾沫,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他直勾勾的盯着江夜行,心裡糾結極了。
“看着我做什麼,有話說。”江夜行瞟了一眼鬼蒼,心情很不錯的問道。
“主子,這衣服並不是沈姑娘做的。”鬼蒼說完這句話,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江夜行一眼,這才繼續道:“我剛剛派人去查過了,這包袱是從鏡花緣裡拿出來的,所以說並不是沈姑娘親自縫的。”
鬼蒼心裡其實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他覺得主子聽完這話一定會發怒的,可出乎他的意料,主子非但沒有發怒,脣角反而愈發愉悅的勾了起來。
這樣的情形倒是讓鬼蒼有些摸不着頭腦了。他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生怕主子現在是有些瘋魔了。
“這衣服雖然不是她親手縫的,但是這花紋定然是她親手畫的。除了他,沒有人會做出跟我身這件一模一樣的花紋來。”他們之間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但江夜行今日還是無的開心,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高興過了。
“這件衣服我拿走了,你吩咐下去,派人去鏡花緣,將我跟牛牛的衣服給定下來。”江夜行大手一揮,然後轉身準備起身離開。
鬼蒼本來提着的心,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忽然放鬆了下來,這兩年z主子一直穿着沈蔓當初給他做的那件袍子,而如今,雖然主子仍然要求定製這樣的樣式,可他終究捨得換件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