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渠之後看宋瑤的眼神明顯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宋瑤對於別人的目光向來敏感,只是等她朝這個方向看過來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現有人跟她的視線相對。
等到送走那瘟神以後,宋瑤還有些沒有回過神,沈安牽着她的手,擔心的問道:“瑤瑤,你怎麼了?”
聽見沈安話裡的急切,衆人也都朝宋瑤這邊看了過來,秦晉牽着壯壯,斂眉問道:“你剛剛可是發現了什麼?”
“沒有。”宋瑤漸漸回神,但臉色仍舊不算太好“
剛剛總覺得有人在打量我,但我轉頭的時候又辨別不清是樑珮還是羌渠,只覺得心裡突突的跳,有些不安。”宋瑤很少有這種感覺,所以今天的事情着實不同尋常。
“雖然樑國公同樑珮劃清了關係,但是羌渠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他定然還有下一步,只是被你之前這一次打的有些措手不及。”沈安扶着宋瑤在殿內坐下,朝秦晉說道。
秦晉點頭:“他的確會有下一步,但這次的事情至少會讓他好好的想想,所以這段時間也是朕的機會。”
羌渠的本意是想通過聯姻拉攏樑國公,但是他沒想到這件事兒被秦晉一攪和,竟然讓樑珮和樑國公斷絕了關係。
秦晉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
羌渠從宮回來以後,一頭鑽進了書房裡,他迅速的拿出了筆墨紙硯,淺藍色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微微的歪着腦袋,將記憶的地點和方位迅速的在紙畫了下來,至於他特地留意的宋瑤和沈安住的宮殿,他也全都給畫了下來,東南西北的位置分毫不差。
樑珮是在這時推開的門,她想要出府,可羌渠的那些侍衛始終不准她出門,她心窩着火,便一把推開了屋子的門,直接衝着羌渠衝了過來。
羌渠正在專心的回憶午在宮遇見的一切地形,可沒想到樑珮這樣衝了進來,他一時還沒有從思考回神,樑珮卻已經注意到了他手下的地形圖。樑珮不是傻的,那地形圖太特別,她幾乎是一眼認出來了,這是宮的地形圖。
“你要做什麼?”她知道今天羌渠帶她進宮沒有什麼好事兒,按照秦國這邊的規矩,只有王爺和公主成親的時候才需要第二天一大早去宮請安,但是今天羌渠竟然也拉着她進宮,果然,他的確是抱有惡意的。她詫異之餘,一下子問出了口,沒有去想這樣貿然的問出口,自己會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羌渠認真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往往會沉浸在裡面,樑珮的聲音很快的將他給扯了出來。
沒有一絲的猶豫,羌渠的手直接掐在了樑珮的脖子,他捏着樑珮的脖子,那力道差點要將樑珮的腦袋都給擰斷了。
地形圖,宋瑤和沈安居住的位置被他用紅筆圈了一個小圓圈,但從樑珮這個角度看來,那個圓圈好像是滴落了一滴血一樣。
可此時羌渠已經將她的脖子給掐的喘不過氣了,她瞪大了眼睛,想要掙扎,卻又掙扎的無力。
“樑珮,沒經過我同意闖進來,可是要受懲罰的。”說完,他忽然低下了頭,而樑珮的眼睛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瞪得不能再大了,她的脖頸,血跡漸漸的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