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看着他打殺的模樣,記憶不禁回到了當初兩人初遇的那個破落的小院子裡,他說話會害羞,會耳朵紅,可他始終良善,要不然,也不會被沈玉全欺負成那樣,明明都被害慘了,可始終不曾怨恨過。
可如今,積攢的一切事情似乎都到了爆發的時候,在這一刻,宋瑤在沈安的身看不到過去的任何影子,他一個人周旋於血色之,像是一個俯視衆生的殺神,手的劍劃出的血花一道又一道。
“沈安,你瘋了!!!”秦晟有些招架不住了,想要逃,卻無路可走,沈安的眼裡一片死寂,沒有一分情緒,那分明是走火入魔的模樣。
沈安沒有回答他的話,他手的劍挽了一個劍花,下一秒,秦晟瞪大了眼睛,還來不及再說一句話,一身白衣已經被血色染紅了,身子直挺挺的朝後面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時候,他的臉還是那副瞪大眼睛的模樣。
這一瞬,時間好像靜止了,沈蔓從後面扶住了宋瑤,秦晉用手捂住了壯壯的眼睛,可壯壯不怕,伸手將秦晉的手從面給扒拉了下來。
從水亭到御花園,到處都是一片血色,沈安手裡還支撐着劍,他像是一棵大樹一樣,定定的站在那裡不動,身已經被血給染紅了。
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他今日將秦晟帶來的人都給殺了,一個不留,招招都是抹脖子斃命,連秦晟也是。
馮遇鬆開懷裡的方圓,親自前探了探秦晟的鼻息,他蹲在那裡朝秦晉了一個抹脖子的手指,輕聲道:“死乾淨了。”
秦晉也不是不震驚的,沈安他……
“相公。”一片靜謐之,宋瑤扶着肚子輕輕的往前走了幾步,朝那孤單的站在一片血色之的男人道。
沈安仍舊站在那裡,緩了好久他這纔回神,他倏地回身,宋瑤見他回身,忽然張開了自己的雙手。
高大的男子沒有再猶豫,他一把扔掉了手的劍,大步的朝宋瑤身邊走了過去,可在他馬要走到宋瑤面前的時候,他忽然又站住了。他身滿滿的都是血污,她還懷着孩子,他不想讓她抱着這些東西。
在他站在那裡猶豫的時候,面前的女人一下子衝到了他的懷裡,沈安的面色重重的一震,隨即也緊緊的抱住了她。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怎麼出來的?“秦晉轉頭看向被馮遇攬在懷裡還哆嗦的方圓。
方圓嘴脣都有些發白了,她還是一直哆嗦,馮遇親自將她的手給撈了過來,給她搓搓手暖和着。
“回皇,主子今天原本是在睡覺的,但是主子說她心裡很不安,我們倆避開暗衛悄悄的出門……“
“你們飛出去的?”秦晉打斷了方圓的話,似乎只有這個可能了,若是光明正大的從門口走,暗衛不會沒有發覺的。
“額……是。”方圓點頭,有些膽怯。
我們在宮裡溜達着,結果經過御花園的蓮花湖的時候,看見之前有密道的那地方旁邊一直在冒泡泡,然後,這些人衝出來了!“方圓伸手指了指湖邊的一個位置朝幾人道。
馮遇轉頭,立即命人下去打探。
“看來,他這些天又在鑽暗道啊!”秦晉輕嗤了一聲,對於秦晟的死,他沒有任何的感覺。
是他自己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