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國公,幸會。 ”男人的眸子看了看樑夫人和樑珮,最後才落在最前面的樑國公身。
樑國公這人長得極其憨厚,也正是因爲這般,當初在知曉他的想法的時候,孟大人才會那樣吃驚。這人看着太樸實了,瞧着不像是有狼子野心的人。
“你們先下去吧。”樑國公轉頭朝母女倆說了句,然後很恭敬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男人應了一聲,他身後一個暗衛都沒有帶,步伐走的跨度很大。
樑夫人拉着樑珮去了後院兒,路,樑夫人不禁小聲的嘀咕道:“那人是誰?怎麼以前沒有見過?而且他的眼睛顏色很淺,難不成是異域的人?”
樑珮搖頭,樑夫人不知道,她更不知道了。
“娘,皇那裡……”這是她最關心的事情了,沒有人知道,她喜歡秦晉已經很多年了,大概在秦晉沒有遇見孟妤的時候她已經開始喜歡了,可那人從未知曉她的這份喜歡的存在,也或許,是知道,只是不在意而已。
“珮兒啊,你放心,日後那位置,沒有人會搶過你的。這段日子你也不要出門了,好好的在家呆着。”樑夫人拍了拍樑珮的手,道。
樑珮搖頭:“娘,不是非要皇后那個位置的,只要能嫁給他好了。“跟樑國公他們想的不一樣,樑珮在意的不是那個位置,只是那個人而已,只要能嫁給他,她圓滿了。
“傻孩子,既然要進宮,自然是要當最高的,要不然你即便是進去了,遲早要被其他的女人給折磨死的。”樑夫人搖頭,催着樑珮回去了。
……
玄衣樓,
子昏當初給牛牛包紮好了以後,回去以後,給壯壯換藥的事情交給了鬼蒼。這天早晨,鬼蒼在給牛牛的腿換藥,江夜行站在一邊。
小孩子的痛覺還是挺大的,牛牛死死的咬着嘴脣。
“疼喊出來!”江夜行站在一邊,他不喜歡看這孩子隱忍的樣子。
“爹,我不疼。”牛牛搖頭,可嘴脣都已經疼得發白了,他還是不肯直說。
江夜行見他這樣,下意識的又想要恐嚇的,可看到他現在這可憐巴巴的模樣,他斂眉:”在我們面前沒必要遮着掩着。“
牛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點頭的鬼蒼,他自己其實也繃不住了,被傷口疼得嗚嗚的哭了起來。
江夜行本來以爲他會喊,可這孩子突然哭了起來,哭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向來不怎麼會哄孩子,看他哭的這樣傷心,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腦袋,道:”別怕,敷了藥很快好了。“
鬼蒼聽見江夜行這話,脣角倒是笑了笑,自從牛牛來了以後,主子身的人情味兒似乎多了起來。
“沈玉哥哥沒事兒了吧?那天都是他擋在我前面的。“牛牛哭到一半,忽然想起了沈玉。
江夜行搖頭:“他也在敷藥。”
“那好。”小孩子慶幸的呼了一口氣,轉而,他又啜泣着拉住了江夜行的手。江夜行的手涼涼的,牛牛一摸到他的手似乎忘了自己要說什麼話了,他紅着眼睛哭唧唧的問道:“爹,你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