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長樂宮的路,秦淵一路都在發脾氣,直到進了長樂宮。品書網
跟外面的肅殺不同,從邁進長樂宮門檻的那一刻起,秦淵感受到了這宮裡的溫柔。樑珮正靠在軟榻拿着一本書瞧着,聽見有人的腳步聲,她驀地擡眼,秦淵已經走近她了。
只是,樑珮剛要說話,秦淵將腦袋埋在了她的肩膀。
這格外弱勢的舉動,讓樑珮有些一愣,她隨即伸手摸了摸秦淵的頭,柔聲的問道:“皇,您怎麼了?”
“珮兒,如果說,朕放棄這個皇位,你還會不會願意跟着朕?”在太后的面前,秦淵都不敢說這樣的話,這樣的話,他只能在樑珮的面前說,畢竟,當初自己想要要回這個皇位,爲的也是她。
樑珮摸着他腦袋的手一頓,眼閃過什麼神色,繼而問道:”淵郎,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給你氣受了?若是你覺得難過,咱們不當了!這個皇位,也是吃累的很,還是個吃累不討好的位置。“
“真的麼?珮兒,你心也是這樣想的麼?”聽見樑珮沒有反對,反而是溫和的說着話,秦淵的臉色相當的緩和,他從樑珮的肩膀擡起頭,雙手扣住了樑珮的肩,一臉驚喜的問道。
樑珮點頭:“既然淵郎在這個位置坐的艱難,爲什麼不將這位置再交給晉王呢?既然他們都囑意晉王,那讓晉王去勞累吧!”樑珮面仍舊溫柔的說着。
“可是……”看見樑珮那溫柔的神色,秦淵忽然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他緊緊的扣住樑珮的肩膀,額頭抵着樑珮的,聲音有些疑惑的問道:“珮兒,在你眼裡,你是不是也覺得朕不秦晉,要不然,當年你爲何會一直矚目秦晉?你跟他們想的一樣對不對?你也覺得朕不他?朕……朕不否認,老七他,的確是朕厲害的,朕做不到……”
樑珮見他又提到了這個問題,她哪裡還敢將話題給繞到秦晉,只能語氣委婉的道:”淵郎,你這才登基幾日呢?當初晉王登基的時候,至少半年內都是受言官叨擾的吧,你只堅持了幾日,你讓我如何回答?“
“那珮兒的意思是讓我繼續當了?”秦淵覺得自己現在有些迷失,先帝在位的時候,他是嫡長子,可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讚賞過有治世才,只是普普通通的皇子。
“我們即便要退,也要光明正大的退,而不是被一個言官給嚇怕了,淵郎您覺得呢?”笑話,樑珮可是不希望秦淵退位的,她好不容易慫恿着他坐了這個皇位。
“淵郎,你有沒有想過,雖然你跟晉王是兄弟,可是兄弟也隔肚皮,這羣朝臣竟然敢如此搗亂,這背後有沒有晉王的作爲?聽下面的人說,亮亮那孩子這些時日一直想要去晉王府玩兒,晉王對咱們並不算友好,淵郎,你看,是不是要攔着亮亮那孩子,若是亮亮在晉王府傷到了,受了什麼傷,咱們可都是沒有處理的!”樑珮趴在秦淵的肩膀道。
秦淵一聽,腦閃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