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姨姨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牛牛靠在江夜行的身邊,瘦弱的小臉一直看着江夜行。
“大人的事情你別管了。”江夜行回了一句,可低頭的時候,看見小傢伙兒似乎又在低頭了,他心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話的語氣是不是有些兇了,小傢伙兒難道又難過了?
想到這裡,他伸手,動作有些僵硬的摸了摸牛牛的小腦袋,想要開口安撫什麼,可他說不出什麼太溫情的話,總覺得尷尬的很。
可小孩子的表現跟大人的完全不一樣,牛牛剛剛的確有些膽怯了,可當那有些涼意的大手放在自己腦袋的時候,他忽然高興的仰起了頭,臉的笑意毫無遮掩的綻放在江夜行的眼前,甚至,他的小腦袋還故意的朝江夜行的手心裡蹭了蹭。
江夜行愣住了,緩了好一會兒這才伸手又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牛牛高興的眯着眼睛,任由江夜行給他順毛。
父子倆到了住處,剛下馬車,鬼蒼和鬼荒已經在一邊等着了,兩個人看見牛牛下來了,都搓了搓手,爭着搶着要去抱牛牛。牛牛站在馬車外面的板子,愣了愣,他想了想,忽然磚頭,有些膽怯的朝江夜行伸出了手。這是他第一次跟紅眼爹爹要抱,可是,要是被紅眼爹爹晾在這裡,那好像也很丟人。
想到這種可能性,牛牛忽然又想將胳膊給伸回來了。
“你跟她還真是像!“江夜行輕笑了一句,牛牛聽不懂這話的意思,卻是很開心,因爲紅眼爹爹親自抱着自己去了。
“對了鬼蒼,最近那邊有什麼消息麼?牛牛說學堂裡有人說沈玉家裡出事兒了!”江夜行轉頭,語氣不經意的問道。
鬼荒一聽這話,面色如臨大敵一樣,立馬警惕了起來,生怕主子再去找沈蔓。
鬼蒼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聽說,只不過,聽說秦王秦晟回來了,想來,既然秦晟回來了,那事情肯定跟秦晟脫不了關係了。”
“去查一查吧!儘快給我消息。”江夜行開口道。
鬼蒼倒是痛快的點了頭,鬼荒站在一邊很着急,後來還是被鬼蒼給拉住了。
“大哥,你幹嘛攔着我?”離開主子以後,鬼荒小聲的問道。
“這一年來,主子對那邊派下去的人手都已經收了回來,這麼一次,十有八九還是因爲牛牛的原因,你個什麼火,沈蔓現在都懷孕了,你難不成還以爲他們能在一起麼?”鬼蒼沒好氣兒的道。
“好吧,那我親自去帶人查!“鬼荒態度不爽的應了一聲,這才帶着人出去。
……
玄衣樓能屹立這麼多年不倒,還是有很多過人之處的,如打探消息方面。
如同,當年秦晉將孟妤藏得那樣深,甚至世人都以爲孟家的大小姐已經得病消逝了,可只有玄衣樓查出了孟妤的所在。第二天午的時候,鬼荒已經將事情給打聽清楚了。
他將白蓮公主的事情都給說了,江夜行他聽了之後,臉色有一瞬間的發白,眼底的情緒也複雜的很。
“確定是蠱毒?”江夜行又問了一遍。
鬼荒點頭。
“主子,你不會是要?”鬼蒼坐不住了,江夜行現在心想什麼,只怕沒有他更清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