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行主僕倆已經消失很多天了,現在忽然出現,而且江夜行的胳膊還有一個大血口子,這場景不禁讓沈蔓有些吃驚。
”怎麼把我帶到了這裡?“那刀口有毒,江夜行之前有短暫的昏迷,等他睜開眼的時候,看見沈蔓和鬼荒一起在給自己清理傷口。沈蔓很認真的在清洗傷口,臉的表情也很平靜,甚至都忽視了他那很是尖銳的注視。
“主子,迫不得已,京城的那位……分明是要端了玄衣樓。”在這種情況下,鬼荒不可能因爲一個躲避一個女人將他往危險的地方帶,京城那邊的形勢分明是要對他們趕盡殺絕,要不然也不會一連兩次將主子逼到如此地步。。
“傷口已經清理好了,我先進去了。”沈蔓端着血水出了門,回來以後也並不打算跟這兩人多說什麼話。外間的這個地方足夠他們歇息了,她剛推開裡間的門,被後面的鬼荒給叫住了。
鬼荒一邊給江夜行包紮着傷口,一邊朝沈蔓道:“沈姑娘,能不能做一點吃得給我們?”
沈蔓站在那裡沉了沉,然後點了點頭。
夜晚的天氣涼的很,沈蔓披了件衣服站在外面的搭建的小竈間裡。夏天的肉類不好放,所以這裡也沒有留存,只剩下一些青菜和雞蛋。
她想了想,挖出一瓢白麪,做了個雞蛋蔬菜疙瘩湯。
油水放的很足,熱騰騰的疙瘩湯端進來的時候,那主僕倆甚至都不用動彈已經聞見了香味。
“還有事情麼?”沈蔓放下大碗,站在那裡,輕聲問道。
鬼荒看了眼江夜行,江夜行則是面無表情,一句話都沒說。
見此,鬼荒只能開口:”沒事兒了,麻煩了。“
沈蔓搖頭,轉身回了裡屋。
麻煩了?這好像是那侍衛第一次對自己這樣客氣。
……
雖然來人是江夜行,但這兩人也沒有多麼影響沈蔓,沈蔓進了屋子以後,沒過一會兒已經睡了過去。
“主子,咱們暫時還是不要離開這裡了。”見沈蔓那邊沒有了動靜,鬼荒這才小聲的道。
“秦晉那人是看準了我不在京城,孤家寡人才來襲擊。暫時現在這裡躲一躲,畢竟,咱們手裡還有一張王牌。只要好好的守住那孩子,扳倒他是遲早的事情。”江夜行陰森森的笑了出來。
夜色愈發的濃重了起來,主僕倆的聲音也越來越小,而這一切,都不在沈蔓的思考範圍之內了。
不似以前的慌張,如今,即使知道江夜行在這裡,她的心情起伏的也微小了很多。
……
第二天一大早,沈蔓起來開始忙活了。睡在外間的人很是淺眠,聽見裡面的動靜,立馬睜開了那雙沉寂的紅眸。
視線的女人依舊是那副唯唯諾諾,一言不發的悶葫蘆模樣,見沈蔓並沒有朝自己這邊看,江夜行眼眸動了動,假裝沒有看見那女人,又重新閉了眼睛。
沈蔓出了院子,開始收拾早晨的飯,只不過剛在動手淘米,一抹黑影忽的落在了她的身後。
“沈姑娘,……“
鬼荒的話並沒有來得及說完,沈蔓已經給他打斷了:“是需要我多做兩份麼?”
鬼荒目光打量般的看着沈蔓,見沈蔓很是坦蕩蕩,這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