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見沈蔓一直看着自己,江夜行乾脆放下了筷子,雙手環胸看着對面的女人。
江夜行這麼坦蕩,倒是讓沈蔓心頭的疑惑又重了幾分。
“你今天很反常。”沈蔓也沒有委婉的說,她如實說的,江夜行今天實在是太反常了。
“沈蔓,那你有沒有察覺,從宋瑤那個侏儒那裡回來以後,你也反常?你對我的態度似乎鬆軟了?”在彎彎繞繞這方面,沈蔓完全不是江夜行的對手,江夜行輕輕的一繞將問題轉到了沈蔓的身。
沈蔓的確被江夜行給說了,她想了想,仍舊很坦蕩的點了點頭。
“點頭是什麼意思,嗯?”江夜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沈蔓的睫毛稍顯無措的動了動,他們倆現在似乎在撕破所有的窗戶紙說話了。
“我說不清。”事實,她自己的心裡都是亂哄哄的,尤其在姜氏帶着楊青山來鬧事兒以後。
“你說不清?可我卻能說清。“江夜行環胸的手驀地一動,直接越過飯桌一把抓住沈蔓將她給抓了過來。沈蔓的衣服因爲同飯桌的觸碰沾染了一片的狼藉,可現在兩人似乎誰都沒有顧得這個問題了。
“你都是我的人了,讓你跟我在一起那麼麻煩?”江夜行發了狠的捏住沈蔓的下巴問道。
沈蔓不知該說什麼,只愣愣的看着江夜行的那雙紅眸,那紅眸裡的東西她一點都猜不透。
“怎麼?是不是要我娶了你,你才肯相信??”江夜行扣着她的下巴問道。
這話一出,宋瑤和鬼荒皆是一驚。若不是害怕影響了事情,鬼荒幾乎要忍不住立即打斷他們了。
即便主子從來不將親事當一回事兒,可婚姻大事也不是兒戲,況且,沈蔓這種人根本不配當玄衣樓的主母。
但在沈蔓的心裡,這話卻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風浪。
她一直認爲,成親是極其莊重的事情,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真正提到談婚論嫁的時候,這個男人應當是認真的。
她從小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之前江夜行對她也是若即若離,可唯有這一次,當江夜行說出娶她的時候,她的心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是認真的麼?
江夜行一直捏着沈蔓的下巴,所以沈蔓眼的情緒如何他看的很是清楚,沈蔓的眼睛好似被暖風吹融的堅冰一般,他似乎能看見一絲絲裂痕在冰裂開。
心裡隱隱的興奮了一把,到底還是賭對了。
“蔓蔓,現在願意做我的女人了麼?哦不對,或者說,是妻子纔對。”鬼荒已然來不及阻止了,江夜行的話已經說出了口。
“我……”
“你什麼?”沈蔓還沒有從震驚回神,但江夜行顯然不打算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她說不出話來的時候,江夜行已經又問出了口。
“我……”沈蔓胸口裡像是悶着一口氣一樣,也說不清現在的心情如何,只覺得很是砰砰的。
“你不願意?”江夜行的語氣儼然是要“咄咄逼人”的。
沈蔓懵懵的搖頭。
“那是願意了?”江夜行終於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脣角滿意的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