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巖被列爲通緝犯,不過他說要殺掉的三個學生的屍體至今也沒找到。警方懷疑,他將其綁架藏匿了起來,還沒有下殺手。學校方面也封鎖了消息,可是紙包不住火,特別是高智商人羣聚集的河城特高。沒過多久,消息就被學校的學生利用黑客手段獲取,傳播了出去。
學校再三的下禁令,禁止任何學生討論周巖的事情。
不過至今已經過去了四十天,周巖也失蹤了三十五天。而我收到他的私信,也不過才十多天時間。這就意味着,十多天前,周巖還跟外界有聯繫,能上網。但是警察搜遍了整個河城,卻完全找不到他。
這實在有些不正常。
我皺了皺眉頭,總覺得不對勁的地方越來越多了。張蕾、李永和趙蘊三人,真是被周巖綁架甚至殺死了嗎?周巖現在又在哪裡?他給我私信的原因或者目的,到底是什麼?曾經以爲那只是他單純的想向我分享某些東西。
但現在看來,或許周巖,曾經想向我求救。
不錯,那肯定是一種求救信號。可是剛寫完一半的私信,就被什麼突然打破,匆匆了出去!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電腦屏幕,猛的腦袋裡想到了什麼,又調出了從前的資料。這個事件中,最主要的人物,其實一直以來都只有四個。
1945年,也是25年前。周武,將楊雪的外婆羈押在地下室裡當****。
2o年前的1995臉,周鈺將林夢的母親藏在地下室生產,並殺了她。
12年前,姑婆屍變,6歲周巖跑去地下室關閉鬼門。
還有一個叫周磊的傢伙,他殺了陪酒女後,證據證明,周磊逃回了老家已經拆遷的祖宅,躲在了地下室,最後才被逮住。
這四個故事,分別生在四個年代,四個人身上。可是他們有兩個共同的相同處。那就是都姓周。都和周家的地下室生了聯繫。
而根據周巖的回憶錄,周家的地下室,赫然藏着一扇詭異的鬼門。
從手裡得到的訊息可以初步推理,周巖提到的陰陽先生早就知道鬼門的存在。或許,那個陰陽先生甚至歷代得到衣鉢的傳人,一直都是關掉那扇鬼門的關門人。而現在的衣鉢,已經傳入了周巖身上。
鬼門到底是什麼,我不清楚。但是這不影響我的判斷,河城特高唯一的拆遷工地,就位於一公里外,我不久前纔去過的那一處。裡邊的描述,跟周巖對周家老宅的描述一模一樣,那裡被拆掉一半的老房子,肯定便是周家的祖房。
祖屋下邊的鬼門,一直以來在歷代陰陽先生的維護下,影響範圍沒有出過周家。但是陰陽先生死了,現任的周巖什麼也不知道,離開了十二年。
而張蕾、李永和趙蘊意外去了工地的地下室,因爲某種原因,意外觸了鬼門。令本來半開半啓,影響不大的鬼門大開。而所有聽到了陶斯之聲的市民,全都受到了影響。
這影響就只有一個,讓他們內心深處的罪惡種子芽,令他們做過的罪惡事情變爲了身後的陰影——背後靈。
背後靈吞噬人們內心的黑暗,逐漸長大,實質化,最終將宿主吃掉。
而直接去過地下室,近距離接觸過鬼門的周磊、周巖、周鈺、周武甚至屍變的姑婆身上生的怪事,一切都與那扇門有關!
我不信有地獄,不信有鬼。所以,那扇門,絕對不尋常。可是自己,爲什麼在聽到了陶斯之聲後,變異成能夠看到別人背後靈的體質呢?
爲什麼,自己是例外的?
我沉默了半晌,仍舊沒有頭緒。
事情的一切源頭,都指向了周家祖宅。看來,自己有必要再去哪裡走一趟了!
我朝外看了看,窗外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自己收拾好,隨便翻了些零食填飽肚子,然後走出宿舍。找了個低矮些的牆壁,翻出河城特高,緩緩朝着那個拆遷工地走去。
天空黑壓壓的,暗沉的空氣流淌在四周,顯得有些冷。我裹了裹外衣,稍微加快了腳步。工地的門依舊半開着,我徑直穿過空地,小心翼翼的進了半倒的周家宅院。屋裡的東西已經被搬走了,只剩空空的牆壁,和屋檐頂上的許多破洞。
手機led燈的光芒在這翻滾的黑暗中,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跟着周巖回憶錄裡的記載,我走過堂屋,繞了幾圈,果然看到了一扇通往下方的門。這扇門很小,金屬軸承早已鏽跡斑斑,但仍舊能現最近頻繁開合的痕跡。破舊的柴木門後方是木頭階梯,木板腐朽嚴重。
我小心的往下攀爬。
這個地下室大約三米多高,很快就到了底。下方的空間,比想象中更大。手機光在這個足足有數百平方米的範圍裡,只能勉強的提供光亮。我掃視了周圍一眼,並沒有看到特備的東西。
周家般離後,所有東西都帶走了。地下室除了滿是垃圾外,就什麼也找不出來了。地上的垃圾顯然都是附近的學生們製造的,薯片可樂罐子,全是探險試膽的最佳輔食。
在地下室的最中央,我找到了挖掘的痕跡。那個坑足足有三米深,是用鏟子挖出來的。挖出的土又全部填埋了回去。我用腳初步的測量了一下坑的長寬高,心算後,得出了挖掘物至少有兩米高,半米寬,厚度足有一米多。
這和周巖形容的那扇鬼門極爲相似。
該死,鬼門居然已經被挖走了!
我拍了拍腦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個孫老頭曾經說一個多月前,在一個工地挖出了個寶貝。是一扇金屬製作的門。那個門上畫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怪物,一個個可怖的很。於是他把那扇金屬門弄回了家。
該死,自己怎麼把這個給忘了。但是心不在焉,聽那囉嗦的孫老頭講話也是左耳進右耳出。難道,現在那扇鬼門,就在孫老頭家裡?
可是孫老頭的背後,明明沒有背後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