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我不是你媽媽,也不可能做你媽媽,還有,老師現在很‘亂’,你可以靜一下嗎?”
她放開他小小的身子,擡起頭,看到了站在客廳‘門’口的夜堂曜。
他一臉的肅穆,整個人冷酷到了極點。
“你不準離開。”兩人四目相對,夜堂曜道。
紀乘乘聽了他不可一世的話,輕笑道:“夜少,我是你的什麼人,我爲什麼不可以離開?”
“我說了,你不可以離開,你就不可以離開。”夜堂曜一步步走到紀乘乘身邊。
他對夜寒嚴厲道:“上樓,回你房間,這裡沒你什麼事。”
“可是爸爸?”夜寒還想說什麼。
但是看到夜堂曜臉‘色’那麼差,他嚇的乖乖上了樓。
“夜堂曜,我知道你有錢有勢,可是你也沒有權利禁錮一個人。”紀乘乘擡起眼眸,直視他。
她不懼怕他。
她沒有做錯什麼事。
聽了她的話,夜堂曜感覺很好笑:“紀乘乘,我的隱疾是你造成的,這個無非否認吧?”
“你還沒有把我病治好,你就要走,呵呵,你當初的豪言壯語去哪裡了?”
“夜寒那麼喜歡你,你走了,他會很難過,你不能這麼傷害一個孩子。”夜堂曜一字一句道。
她聽了他的話,把捏在手心的照片,展開,呈現給他:“夜堂曜,這張照片是你和你夫人嗎?”
夜堂曜看了照片,眼眸放的越來越大,瞳孔卻越收越緊。
“沒話說了吧?”紀乘乘哼了一聲。
“你們不讓我走的原因,無非是因爲我像這個‘女’孩,把我當成了替代品而已。”紀乘乘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顫抖的:“我感覺自己像個傻瓜一般,我以爲你們是真心的喜歡我,真心的對我好,可是現在發現,一切都是假的?”
“只是因爲我像照片裡的‘女’生,你們纔會那樣對我。”紀乘乘頓了一下,接着道:“我忽然之間可以想通很多事情了,那就是爲何冷酷的你對我時而狂熱,時而冷酷,我亦可以明白,夜寒爲何會那麼依賴我。”
“這樣的真相,讓人真的很心痛。”
“我寧願什麼都不知道,這樣,離別時還能有點美好,可是現在呢?全是虛僞和謊言。”
紀乘乘越說越‘激’動,夜堂曜聽着她的控訴,直直的走到她身邊,一字一句道:“你很在乎被人當替代品嗎?”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所以你纔會在乎,我把你當作了什麼?”
“紀乘乘,你看着我,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所以你纔會如此的在乎我。”夜堂曜的雙手,想要抓住她的肩膀,可是卻被她一下子推開:“我纔沒有,我纔沒有喜歡你,更不可能愛上你。”
“那你爲什麼那麼在乎,我對你的感覺。”
“你只是一個家庭教師而已,你照顧夜寒,我給你錢,你只要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好,你在乎那麼多做什麼?”
“就算我把你當作了別人,又如何?我給你的錢少嗎?”
聽着夜堂曜一聲聲的發問,紀乘乘幾乎要崩潰。
她爲什麼那麼在乎他的想法,她爲什麼知道,他把她當作替代品後,很難過。
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他了。
可是她明明告誡過自己,不可以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