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盡人未眠,水枯心未碎I
我咬牙切齒的看着南翼,然後鎮定的說:“我最恨別人威脅,如果你有能力讓我永遠消失,那麼同時我也有能力讓安寧和我一起永、遠、消、失。”
最後四個字,我一頓一頓地說,似乎讓周圍的溫度驟降。
南翼的眼睛眯起來,邪魅的樣子,像一個勾魂的魅主。
南翼用食指拄着下巴:“你確實如安卓所說,你真的很有趣。”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那又怎樣?”
“不怎麼樣,言和吧!”南翼突然攤開了手,然後把右手向我伸過來。
的確人俊手美,白皙的手像冬日的雪,晶瑩、純白。
我瞥了一眼南翼的手,但卻始終沒有將自己的手遞過去。
誰知道,南翼又想玩什麼?
安寧從後面抓住我的手,從她的手掌心滲進來的冷汗進入我的手心,膩膩的。
此時南翼的手依然伸着,大有一番我不握,他就不伸回去的架勢。愛伸着就伸着吧,如果你不嫌累的話。我暗暗的想着
突然,南翼把躲在我身後的安寧拽了出來。速度極快,似急速的風。
安寧站在南翼的旁邊,安寧腳下不穩,南翼左手便死死地扶住安寧的腰,右手撫上安寧的臉頰。
我似乎隱隱約約看見李琦影握緊的雙手,白色的骨節凸出來,像折翼的惡魔使爪。
我看着李琦影握緊的雙手,我才發現,安寧還被南翼......
我使勁把南翼推倒在地上,安寧迅速墜地,像喪失了行爲活動能力的植物人。安寧抓着自己的衣服,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紅潤。
南翼也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說了一句:“安寧,你的體香很好聞。”
說完就大搖大擺的走了,李琦影跟隨其後。
不過我心裡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南翼是什麼時候看上安寧的,貌似他們倆沒有多大交集吧?”
安寧坐在地上,沒有任何舉動。像個被控制的布偶。
我慢慢扶起安寧,安寧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沒有絲毫溫度。
我扶着安寧,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慢慢的移回我們帳篷,一共用了半個小時。
到了駐紮地,我扶着安寧坐在了那塊大石頭上。
我剛要離開,給她拿瓶礦泉水。可是剛等我轉過身,安寧就拉住我的衣襟。
安寧垂下眸子低着頭說:“別告訴他,好麼?我不想讓他擔心。”語氣裡的平淡讓我不習慣,這不像是安寧,那個快樂活潑的安寧。
我點點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即使安寧不說,我也不會去告訴周文。這份愛根本沒有支撐感,一點點的情緒都會影響到安寧和周文。所以,安寧,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的愛情。哪怕是一份存活在風雨飄搖裡的一份愛。
友情,無外乎,執友一生。
我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安寧,隨後又拿了一件風衣披在安寧的身上。
安寧就那樣一個人坐在大石頭上,像一個經歷滄桑的老人。
我想此刻的她是孤獨的。
我閉上眼,想着安寧和周文的開始和經過。
周文,如果你的愛裡沒有質疑,那麼你們應該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