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好水,回到病房。時不時有意無意的挽着頭髮。
她說:“他寫的句子像救贖,可救不了我。”
我看着她,沒說話。
其實,誰都救不了我們。唯一的唯一就是我們自己就自己。
過了一會兒,周文推門進來,手裡拎着新鮮的檸檬汁。遞給安寧一杯,然後又給了我一杯。
安寧見他來了,就鑽進了他的懷裡。他抱着她,他的眼裡都是寵溺,她的眼裡盡是溫柔。
我看見安寧的笑臉便打趣道:“別膩歪了!”
安寧在周文的懷裡笑着對我說:“怎麼着?羨慕啊?呵呵。”
“是啊!羨慕得很呢!”我繼續打趣着
“幹嘛羨慕他們?我們也來!”突然聽見一個聲音,是陸雲尋。
還沒等大腦飛轉過來,我的身體已經落入那人的懷抱。
“呵呵… …呵呵… …”歡聲笑語充斥着整間病房。
安寧在醫院裡又住了三天,然後就被接出了院。
接安寧出院那天,是我去幫忙的。詢問了一下醫生,安寧的身體狀況後。我徑直走向了化驗室。
我擼起袖子,****着皮膚感受着空氣的冰冷。任由無情的針管扎進血管,抽出來一管殷紅的血,那血,罪惡的模樣。
我坐在醫院凳子上等待結果,期間安寧打過電話,她問我什麼時候走。我讓她先走,不用等我。她無奈,只好作罷。
醫生護士來來回回出入化驗室,我在想這裡的哪個醫生將會檢驗我的那管血。
“沈紫夜!”一個聲音透過檢驗室喊我的名字。
我走了進去,領取了化驗單。
或許是陽光太過於刺眼,我看着化驗單眼睛發花,陽光,你太過於耀目。
突然,手中的化驗單被搶走。我心一驚,擡頭看見的是穿着格子衣服的葉子勉。
葉子勉看了看化驗單,然後將化驗單撕了個粉碎。
最後,我看見的是漫天的紙片飛舞。
“下雪了?”我問着
葉子勉用手覆蓋住我的眼睛說:“對,下雪了。”
我不解,問着:“讓我看看雪。”
“雪的顏色不適合你,我們走吧。”他沉沉的聲音
葉子勉拉着我的手,在漫天飛舞的雪的世界走過,那麼的安靜。
我想,我應該睡一下,我很累。
上了出租車,葉子勉繼續握着我的手,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想睡一下,到地方後,你叫我。”
“好。我叫你。你不要睡熟。”
我點頭。
安寧出院,我們選擇慶祝一下。地點是“光魅”酒吧。
我和葉子勉同時來到“光魅”酒吧,來了很多人,那些青春朝氣的面孔。
安寧、周文、白深夏、安卓、陸雲尋、李琦影、葉子勉和我。當然,還有一個人,蘇素老師,有了一顆青春的心的老師。
我們視她爲朋友,因此也作爲被邀請的人之一。
我和葉子勉走進去,白深夏和安卓玩着幼稚的遊戲“石頭剪子布”他們兩個總像小孩子一樣。安寧抱着麥克風狂嚎,周文則是坐在旁邊注視着她。陸雲尋低頭歪在一邊,似乎在閉眼休息。李琦影落寞的身影與他們都成了很強的對比,她大口大口的喝着酒。蘇素老師用手機低頭刷微信。
而我和葉子勉的出現,似乎打擾到了他們。他們先是看着我們兩個,然後接着就是… …
我被安寧抱住然後聽着安寧抱住麥克風狂嚎,而葉子勉則是被周文、安卓、陸雲尋他們拖走,下飛行棋。
葉子勉看着我,露出了無奈的笑。
這些面孔,隨水面一起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