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馬車疾馳,歸心似箭。
馬車上,玉蘭一頭霧水,“王妃娘娘,咱們砸梅公子的家是爲了搜礦石,但爲何還要幫他整理……”聲音頓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奴婢明白了,幫梅公子整理房間是爲了再搜一遍。”
葉琉璃點了下頭,目光有了欣賞,“沒錯,便是再檢查一次,反正時間還很長。”
玉珠想了好半天才回味過來,“原來是這樣!奴婢怎麼就沒想到?”
葉琉璃翻了翻白眼,“所以說女孩子別早戀,陷入愛情就成白癡,一旦成了白癡腦子就不靈光了。”
玉珠張嘴想反駁,但半晌也沒反駁出來,最後只能撅了嘴,捂了臉。
實際上葉琉璃可不是瞎說,同樣是早戀,受傷的是女孩,並非什麼“搞出人命”。
因爲男性和女性的心理構造不同,一旦陷入戀愛,女性便會全情投入,男性永遠會保留一份自我。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在讀書期間陷入熱戀之中,只怕耽誤了學業。
愛情是短暫的、男人是靠不住的,女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這些話葉琉璃並沒對玉珠說,因爲玉珠也不是初中學生和高中學生,談談戀愛也是可以的。
說話期間已回了賢王府。
已是午時,葉琉璃帶着玉蘭和玉珠入了王府大門便瘋狂向主院跑,一衆下人剛屈膝準備問安,下一秒王妃娘娘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主院,書房。
氣氛在僵持。
“王爺,請再等等!”顧斕汐一直在拖時間,額頭流了冷汗。
賢王坐在輪椅上,脊樑僵硬的挺直,隱含着怒氣。
雖然已到了約定的時間王妃還沒出現,顧斕汐已做了最壞打算,但心底還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他——再等等,只要葉琉璃來了此事定然有轉機。
哪怕他也不知道爲何要相信一名女子。
伴隨着下人們的問安聲,有人忽地一下衝了進來,因爲跑得太快太急,葉琉璃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趴在桌子上喘氣。
顧斕汐見葉琉璃來,終於鬆了口氣,而後轉身將門關上。
東方洌起身,走到葉琉璃身旁,“清早徐管家便說你帶着一隊侍衛離開,到底發生何事了?”一邊說着,一邊在葉琉璃的背上輕柔地拍着。
“水,我要……喝水。”葉琉璃只覺得嗓子眼裡一股子甜腥,有些想嘔血的感覺。
東方洌凝眉,“你劇烈活動下不能馬上喝水,再緩緩。”說着,便是爲其倒了一杯茶,先涼着。
等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葉琉璃終於緩過勁兒來,毫不客氣地拿了桌上的茶杯,杯內的水還有一些熱,她吹了吹,喝了下去。
房間內僵持的氣氛不再。
喝了茶,葉琉璃放了杯子,“你們想不想知道,剛剛我帶着侍衛去哪了。”
“去哪?”東方洌問。
顧斕汐自然也是好奇得緊。
“剛剛我去梅寒川住的地方,把他家砸了,包括他的臥房、書房,還有下人房廚房,只要叫個屋子都去砸。”
“……”
“我這麼做是爲了搜那個礦石,之前我特意叮囑玉蘭和玉珠,我們便一邊砸一邊搜,包括什麼字畫後面的暗格,什麼百寶閣上的機關,所有我能想到的都試了,我敢保證梅寒川那裡沒有礦石,而且梅寒川發了毒誓,如果羅家店鋪被砸一事與他有關,他就斷子絕孫。”
“……”
“雖然有了毒誓,還搜了一遍,但爲了確定,我又帶着玉蘭和玉珠將梅寒川臥房和書房又收拾乾淨,藉機搜了第二遍,可謂是地毯式搜索,我敢保證礦石不在梅寒川那,所以太子他們應該不知你的計劃。”葉琉璃將最後一口茶也喝了下去。
“……”東方洌。
顧斕汐卻悄悄勾起了脣,努力壓抑笑意,如果情況允許,他真想給葉琉璃挑起大大的拇指——幹得好!
東方洌依舊凝眉沉思,卻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