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斜睨了他一眼,不作回答。轉頭將用內力蘊熱的手掌貼在歐陽清的嘴脣上,希望能夠用熱量將其軟化。
感受着冰涼僵硬的脣瓣在自己的手裡逐漸回升溫度,凌夜嘴角微翹,趕緊將他的脣瓣掰開,左臂上一直淌血的傷口放了上去,血液順着微微張開的嘴滴了進去。
片刻不到,歐陽清突然抽搐起來,臉上露出痛苦的猙獰表情,牙齒緊咬下脣,痛得掙扎起來,額上冷汗像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凌夜大驚,難道又產生變異了?
“沒事,這是毒素與解藥相抗衡產生的自然反應,呆會毒就解了。”雪在一邊安慰道,銀眸裡卻閃過幸災樂禍的表情,欣賞“情敵”痛苦的表情,是件樂的事!
聽了雪的話,凌夜依然皺着眉,看着歐陽清疼痛的樣子,他不會咬到自己的舌頭吧?要真那樣,就白救了。於是,將自己的右臂放到歐陽清的嘴邊,輕聲道:“咬住,就不疼了。”
“夜,不要!”雪在一旁驚怒地吼道,自從他幻化人形,就不再叫凌夜主人了,本命契約,本就沒有什麼主僕關係。
此時神志不清的歐陽清本能地遵循着聲音主人的意思,張口狠狠咬住放在嘴邊的物體。
“嘶!”凌夜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一動不動,任手臂被咬得出血。
兩隻手都受了傷,留出鮮紅的血珠,雪的銀眸裡溢滿壓抑不住的心疼,漂亮得過份的臉蛋皺成一團。
兩人的鮮血混合在一起,滑落到右手的七彩手鍊中,藍色的珠子不停地閃爍,一縷藍光飛向歐陽清的額頭,轉眼消失。
清醒的一人一獸見了這幕奇景,訝異萬分,卻沒人在此時提出疑問,因爲他們的注意力放在了關心的人身上。
歐陽清的臉色逐漸恢復了正常,牙齒鬆動,凌夜知道毒已解,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上面兩排血淋淋的牙印慘不忍睹,雪心疼道:“你看看你,爲了別人將自己弄得到處是傷,想我心疼死不是?”
明白雪對自己的關心,凌夜微微笑道:“這點傷不算什麼,叫顏給我個療傷術就好了。”
歐陽清的毒解了,她這纔有時間提出自己的疑惑。
“能夠說話,是不是代表你已經是聖獸了?還有你怎麼能變成人形了?”
“此次修煉我確實突破了靈獸晉升到聖獸級,因爲上古神獸血脈的特別,所以在聖獸時期不僅能夠說話,還能幻化人形。嘿嘿,我漂亮吧?”說着,向凌夜眨了眨美麗的銀眸。
咳,看着這副妖孽的面孔,凌夜不習慣地咳嗽一聲,“說正事。你怎麼知道我的血能夠解毒?”
“上次和你契約的時候,便覺得你的血有些奇怪,似乎有着特殊的藥效,使人精神大振,細細品味,好像有種能夠免疫各種毒素的物質。這種百毒不侵的體質我只見過一次。”說到這裡雪停頓了下。
“只見過一次?”雪不知輪迴多少次,卻只見過一次,可見這種情況罕見至極,然而卻隱約覺得他說不出什麼好話。
果然……
“上一世,我曾遇到過一位極其強大的王者,他便是這種體質。不過他是魔獸,只是他的本體是什麼,我卻看不出來,只能感受到一股似有若無的威壓。”
聽着他敬畏的語氣,凌夜詫異,這個世上還有讓上古魔獸的雪折服的?轉念一想,“丫的,你不會又說我是魔獸吧?”
“呃,夜,我覺得你挺有魔獸的潛質,也許你身上流着魔獸的血也不一定,興許你還是那個人的親戚呢!嘖嘖,有了這樣強大的血脈,如果跟我生只小魔獸,一定天下無敵啊!”雪眼裡閃着興奮的光芒,越說越帶勁。
“要生你自己生去!”凌夜眼角直抽,跟魔獸生孩子?不由得抖了抖肩膀,她可沒想過談場人獸戀……
“小夜兒!”背後傳來沙啞的聲音。
凌夜驚喜地轉過頭:“歐陽清,你醒啦!”
“呵,小夜兒,見我醒了那麼高興啊!是不是發現自己對我有意思?”依然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眼裡卻多出了不曾有過的溫柔和愛意。
雪注意到了歐陽清眼神的變化,而遲頓的凌夜沒有發現。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這個絕世禍害若是因我而死,我不得被全大陸迷戀歐陽少爺的花癡追殺。”見歐陽清還能開玩笑,定是沒事了,於是跟着打趣。
“我只要小夜兒對我的迷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黑眸深情地凝望着她。
“呃,你還是去找你的‘花癡’吧,喝水會嗆到。”凌夜一愣,以爲歐陽清又在跟她玩曖昧,無情地打擊道。
“我寧願嗆到,也好過被薰死。”說着,擺了個厭惡的表情。
“撲哧!”想到凌雪等女滿身香水濃郁得刺鼻,站在老遠都能聞到,要是和她們靠近點兒,還真有可能被薰死。
“喂,你們當我不存在啊!”看着兩人‘打情罵俏’,雪不爽地插嘴道。
“這是誰啊?小夜兒,難道是你新收的小情人?你要拋棄我了嗎?”這時歐陽清才發現另一個人的存在,看着這張比自己還漂亮的臉蛋,眼裡閃過一絲防備。
“我靠,感情我站在這裡那麼久,當我透明的啊!”見這個居心叵測的男人將自己忽視得徹底,雪有種恨不得殺了他的感覺。
眼見着愛吃醋的男人和少年就要像小孩子一樣吵起來,凌夜冷聲呵斥:“再吵就把你們扔在這裡,別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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