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暖暖盯着面帶笑意的阿king,她很安靜,就那樣靜靜的盯着他看。
阿king的大手握住楊暖暖的手,他眼角帶着勾人心魄的微笑弧度,湛藍湛藍的眼眸氤氳着一層沒有由頭的迷離神色。
楊暖暖的手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輕輕鬆鬆的就控制了楊暖暖的手。
阿king笑着,他舌頭舔-舐楊暖暖手掌心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來,楊暖暖掌心處的傷口早已經沒有了血跡,淺薄的傷口邊緣被阿king舔的發白。
“放開我。”楊暖暖盯着阿king看了許久,她緩緩的啓脣,脣齒間靜靜的吐出這三個輕飄飄的字眼。
被惹怒之後的楊暖暖越發安靜淡定,她輕柔的話語聽起來一點能夠威脅人的魄力都沒有,卻似乎帶着一股子天生的定然。
“……”阿king透澈湛藍的眼眸帶着化不開的迷離之色,聽到楊暖暖的聲音,他眼睛裡的笑意越發濃重,他微微歪頭,表情揚起一抹調皮的挑釁意味。
阿king此刻的笑意就像是在說:我就不放開你,看你能怎麼着,不服你咬我啊!
“你放不放?”楊暖暖盯着阿king再次安靜的問了一遍。
阿king沒有說話,他很用力的舔了一下楊暖暖的手掌心,直接用行動回答了楊暖暖的問題。
“這是你自找的。”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能咬人呢,被激怒的楊暖暖眼裡閃過一道醒目的殺氣。
被火光照亮的墓室中,一道鋒利的白光陡然閃過,說時遲那時快,楊暖暖拿起手邊的刀,舉刀亮刀,她動作極快的把刀刺向了阿king。
“放開我!”楊暖暖高聲喊道,咔擦聲伴隨着楊暖暖的話語聲。
咔擦一聲,楊暖暖手中一把長約七八公分的鋒利小刀,深深的刺進了阿king的大腿上。
七八公分的短刀,一半的刀身都沒進了阿king的大腿之中。
刀紮在阿king腿上,沒有刀口堵住了傷口,並沒有血往外流。
阿king身體一僵,他輕輕握着楊暖暖小手的那隻手,隨着他僵硬的身體而放鬆,他的手掌落在乾燥的黃土地上。
他手落下的時候,楊暖暖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兩個人兩隻手先後落地,阿king的手垂在乾燥的黃土上,他手背貼在地面,掌心朝上。
楊暖暖的手隨即垂下,不偏不倚,楊暖暖的手剛好落進阿king厚實的大手之中。
楊暖暖楞了兩秒鐘,她眼神閃着驚慌,只見楊暖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緩緩在眼眶中轉了半個圈,她的視線最終落在了阿king的大腿上。
楊暖暖一看到豎在阿king腿上的刀,她身體一軟,一屁-股落地癱坐在地上。
半截刀身都嵌進了阿king的腿中,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及筋骨,更不知道會不會再次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
這個男人是鬼,就算被扎胰腺癌應該沒事吧。
肯定沒事,必須沒事,他可是鬼啊,楊暖暖被害怕,這個男人是鬼,別說只是被扎一刀了,按理說就算把他紮成刺蝟他都不會有事側。
對對對,不會有事的。
楊暖暖收回了落在阿king手裡的手,她手撐在身後,眼盯着躺在地上的阿king,她快速的往後挪動,儘量的遠離他。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無禮在先,我是逼不得已纔對你動手的。”楊暖暖移到了她自認爲安全的地方,她有些害怕的看着阿king道。
阿king依舊躺在地上,他一動不動,一股寒冷陰森的氣場縈繞在他身邊,楊暖暖與他之間隔了三四米,楊暖暖都覺得冷。
他醒了!
他肯定醒了,如果他沒甦醒的話,這種專屬於他king的冰涼冷漠時不會出現的。
“我知道你已經醒了,既然醒了,幹嗎不說話,想嚇我啊。”阿king越是不說話,楊暖暖越慌,她盯着阿king說。
楊暖暖警惕的盯着阿king,就怕他出其不意來招必殺技。
阿king聽聞楊暖暖的聲音,他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了起來,動作略微有些遲緩。
他翻身坐了起來,楊暖暖情不自禁的又往後挪了挪位置。
阿king坐起來,他渾身上下乾乾淨淨,只有一條內褲。
原本蓋在阿king身上的桃紅色外套,因爲他的起身而盡數滑落到腰間。
“你是我救醒的,你不能恩將仇報,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楊暖暖道。
阿king坐起來之後,他湛藍色的眼眸中氤氳着一絲迷茫,他低着頭默默無言,像是沒聽到楊暖暖的話,沒感覺到自己的腿上扎着一把鋒利的刀。
“喂!你說話啊。”阿king遲遲沒有出聲,楊暖暖高聲喚了一聲他。
阿king聞聲漸漸的擡起頭,他看着眼前生動充滿活力的楊暖暖,眉頭輕皺,眼神茫然。
阿king看着楊暖暖,眼睛裡全是陌生感,他好像忘了楊暖暖是誰。
“你怎麼了?”楊暖暖看出阿king的不對勁,這個平時那麼冷漠的男人怎麼會流露着這樣對世界陌生的眼神呢。
“……”阿king茫然的看着楊暖暖,他努力的去回想楊暖暖是誰,現在阿king的大腦之中一片空白,他所有的記憶都消失不見了。
阿king所遭遇的這一連串的詭異遭遇,都是跨越時空維度所遺留的後遺症,現在他居然還失憶了。
他的記憶究竟迷失在那個時空?這個問題只有時空才知道。
阿king靜靜的盯着楊暖暖看,這個女人是誰呢?
“喂,你到底怎麼了?”楊暖暖動作有些保守緩慢的靠近阿king,她來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
阿king輕輕的抓住了楊暖暖在他眼前亂晃的手,他一抓,楊暖暖條件反射的向後躲,危險警報響起。
“你想幹嗎,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楊暖暖緊張的問。
楊暖暖用力抽手,她想要從阿king的手裡逃脫。她咬牙往後一扯,楊暖暖身體朝後重重的摔在乾燥的土地上。
“砰。”的一聲,楊暖暖的頭磕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我靠,不帶你這樣的,你也太缺德了。”楊暖暖倒地之後,她立刻爬了起來。楊暖暖手捂着自己嗡嗡嗡作響的後腦勺,她指着阿king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