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能有事,你不是纔剛剛找到我嗎,你怎麼能就這樣離開我呢?”顧悠悠脫下高跟鞋,她坐在黑血中。
顧悠悠把嚴錫的頭抱在自己的懷裡,她低頭盯着面色慘白的嚴錫。
八個紙人在顧悠悠的身側走來走去,它們正認真的尋找着到底是誰傷害了嚴錫。
帝都,天已經快亮了。
金俊揹着“楊暖暖”一路從沿海的別墅區,來到帝都。
晨曦尚未到達,繁華的帝都街頭,難得的清靜,人煙寂寥。
“楊暖暖”臉上帶着嬌羞的笑意,她的雙手緊緊地的摟住了金俊的脖子。
這樣充滿少女感的笑容,是不可能出現在楊暖暖的臉上的。
“楊暖暖”才被阿king製造出來不到三個月,這三個月的時間,她哪裡都沒去過。
“楊暖暖”一直呆在阿king的莊園中,在懵懂不知世事的時候,她曾經在自己不自覺的情況下偷偷的跑出去過一次。
那一次她走到了玳瑁衚衕,曾被一個出租車司機看到過。
後來這個出租車司機,又碰巧遇到了楊暖暖,司機還問過楊暖暖是不是有個孿生姐妹。
因爲沒出過阿king的莊園,她只見到過阿king那麼一個男人。
阿king的相貌生的立體,五官深邃,眼眸湛藍,像阿king這樣的男人本來就是人間極品。
這個假的楊暖暖,很自然的就愛上了阿king。
昨夜“楊暖暖”溜出來,見到容貌傾城,美的就像妖精一樣的金俊着實覺得驚豔。
因爲金俊,讓“楊暖暖”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主人還要英俊的男人。
既然這樣的話,“楊暖暖”幹嗎要在阿king這一棵大樹上吊死呢?
“楊暖暖”又不是沒有選擇,非阿king不可。
阿king對這個“楊暖暖”的態度很冷漠,之前冷漠,在得知楊暖暖本尊沒死之後,他更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回了這個假貨。
現在“楊暖暖”多了一種選擇,她自然的就把阿king拋在腦後了。
金俊揹着“楊暖暖”跑了一路,他大氣都沒喘一下。
到了市區,金俊的心安了,他不用在擔心有什麼髒東西追過來了。
金俊揹着“楊暖暖”在街頭漫步,金俊並不否認,他很喜歡楊暖暖依賴自己的感覺。
金俊雖然相貌生的雌雄難辨,經常被男人吐槽成像女人。
但是金俊的骨子裡絕對是個24K純爺們。
金俊走着走着說:“楊暖暖,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是屬於穿衣有肉,實則輕飄飄的體質啊。”
“楊暖暖”嬌羞一笑,她嬌-滴滴地問:“這樣,不好嗎?”
金俊腳步一停,他表情微變。
我現在背的這個女人真的是楊暖暖嗎?金俊開始懷疑。
金俊道:“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市中心,這裡沒有危險,不如你下來自己走吧。”
“楊暖暖”點頭,柔聲道:“好。”
金俊把“楊暖暖”放下來,他走到“楊暖暖”的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
沒錯呀,這就是楊暖暖啊,難道楊暖暖突然變了性子,從無敵小強女漢子,變成了嬌-滴滴的小公主?
我靠,這變化會不會太大了呀,楊暖暖是受了什麼刺激嗎?
“楊暖暖”看着金俊疑惑地問:“你幹嗎這樣盯着我看,我臉上又沒有開花。”
“楊暖暖”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她的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她在心底一個勁的喊,我長的這麼漂亮,看吧看吧,不堪如此美麗的我,你又怎麼會愛上我呢?
金俊確定了她就是楊暖暖之後,他問:“現在天剛亮,我帶你去吃點東西,然後我會送你回家。”
“楊暖暖”乖巧地點頭答應:“好。”
金俊深深地看了一眼“楊暖暖”,十秒鐘之前金俊還敢確定眼前的這個女生就是楊暖暖,可是她一說話,表情一變化,金俊的心裡就打起了大大的問號。
這個女人真的是楊暖暖嗎??????
紙人在顧悠悠的身邊一圈一圈的遊走,突然八個紙人都停了下來。
它們圍成一圈,圈圈的正中間是一滴很小很小的血跡。
那是楊暖暖血。
紙人緩慢地擡頭,它們互相看了一眼,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在無聲的交流一般。
紙人們終於確定了方向,它們握緊了手中的彎腰,整齊有序的朝一個方向正步走過去。
紙人們現在確定了楊暖暖就是兇手,它們要去斬殺楊暖暖!
楊暖暖在逃跑的時候手上的傷口都沒有包紮過,在她奔跑的過程中,有幾滴血落地土地上。
這些血滴,給了紙人一個找尋行兇者的味道。
紙人雖然沒有大腦,但是這裡除了嚴錫之外,剩餘的就只有楊暖暖的氣味。
楊暖暖不是兇手,誰是呢?
顧栩帶着楊暖暖一路鑽洞爬牆,從好多個岔路口經過。
楊暖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是她的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個蜿蜒朝上的樓梯。
這個樓梯的階梯也是漢白玉材質的,但是這個樓梯很粗糙,而且規模也很小。
樓梯蜿蜒向上,那上面肯定就是別墅了。
楊暖暖望着那個樓梯,她居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楊暖暖終於看到了回家的希望。
楊暖暖吸了吸鼻子,她用胳膊豪爽的拭去額頭上的漢。
楊暖暖把自己的手從顧栩的掌心抽回,她小跑着衝上前。
楊暖暖一邊爬樓梯,一邊在心中吼道:“龍少決你等我,我馬上就回家和你團聚。”
顧栩緊跟在楊暖暖的身後,很快楊暖暖就回到了別墅中。
楊暖暖從樓梯口走出來,她發現自己竟然進了一間臥室。
常年無人居住,臥室中的傢俱擺設破舊不堪,到處都是一層厚厚地灰塵。
楊暖暖往旁邊走了兩步,她把出口讓出來。
顧栩走出來,他看着這間很熟悉的臥室,心裡百感交集。
顧栩大步走到一張紅木的書桌前,他側身對着楊暖暖道:“暖暖,你看,這就是我曾經的臥室。”
“這是你的臥室?”楊暖暖驚訝地問。
“恩。”顧栩點頭,他伸手擦去書桌上的灰塵。
灰積的很厚,說是擦去灰塵,其實只是在書桌上上留下了一個手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