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楊暖暖立刻回覆她。
“嗚嗚嗚……你還是覺得我是惡鬼。”衛生間裡的女人哀怨的哭出聲。
聽她哭的那麼傷心，楊暖暖也有點動容了，她裹緊被子壯着膽子站起來。
楊暖暖鬼使神差的朝衛生間走過去，“你別哭了。”
“你相信我是……好鬼了嗎？”女人語氣激動，她有些猶豫的說。
你相信我是好人了嗎？
你相信我是好鬼了嗎？
一字之差隔斷了兩個處於不同不同緯度的世界。
那個肉眼無法發現的女人就像能夠看到楊暖暖的一舉一動，當楊暖暖邁步的時候，衛生間的牆面上滲出點點水滴。
那水滴就像眼淚……
聽到“鬼”字，楊暖暖一激靈她轉身就跑到沙發上重新蹲着
楊暖暖蹲在沙發上道：“對不起，我們人鬼殊途，我幫不了你什麼。”
悲慼悽慘的哭聲戛然而止，一時之間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
“嘀嗒。嘀嗒。嘀嗒。嗒！”
掛在牆壁上的圓鐘停頓，時間就像禁止了一樣。
楊暖暖警惕的盯着衛生間的大門，她收緊自己呼吸，周圍安靜的只有她的呼吸聲。
“喂，你還在嗎？”按奈不住好奇心的楊暖暖問。
“……”
安靜，迴應楊暖暖的死一般的安靜。
“你還好嗎？”楊暖暖問。
還是沒有聲響迴應她。
楊暖暖站起來，她心情忐忑，精神高度緊繃，她站在沙發上猶豫了半分鐘。
身上裹着被子的楊暖暖下地，她腳步輕緩的朝着衛生間走去。
她一動，那一股熱流就朝她的體內狂奔。
楊暖暖表情尷尬的夾住腿，一股溫熱的血順着她的大腿往下流。
現在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我求求你幫我一個忙吧。”沉寂裡許久的女人再次開口。
衛生間裡的鏡子上蒙上來一層污濁的薄霧，那淡淡的霧氣泛着詭異的緋色。
“什麼忙？”楊暖暖問。
“馬桶後面有一個夾層，你打開夾層把裡面的東西送到我父母手中。若這個夙願能了結，我大概就能好好的投胎轉世了。”女人說。
“好。”楊暖暖答應了。
楊暖暖一直堅信好人會有好報，好人一生平安。
“嗚嗚嗚……謝謝。”女人一聽到楊暖暖答應了，她激動的哭了起了。
怨鬼的哭泣聲很是滲人驚悚，楊暖暖聽的汗毛直立。
這哭聲，太尼瑪嚇人了！
楊暖暖越聽越害怕，頭頂的燈光配合的忽明忽暗，她實在聽不下去的楊暖暖大吼：“別哭了！”
再哭下去，老孃會你嚇成神經衰弱。
女人稍微收斂了哭聲，她啜泣着說：“我太開心了，你我人鬼殊途，你居然還幫我，嗚嗚……”
楊暖暖厭煩的閉眼，她眉頭緊蹙，“你要是再哭，我之前答應你的事都不算話了。”
哭聲瞬間消失……
楊暖暖睜眼，看來這個女鬼是真的想了結人世間的夙願。
“咔嗒。”身上依舊穿着浴袍的龍少決推門走進房間。
龍少決手裡提着好幾包東西，他栗色的頭髮有些凌亂，外面起鳳了。
楊暖暖聽到動靜回頭望去，一看到龍少決她嘴角揚起一抹如釋重負的微笑，“你回來了。”
太好了！他終於回來了。
“怎麼？”龍少決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楊暖暖面前問。
“什麼怎麼？”楊暖暖奇怪的反問。
“剛剛發生了什麼？”龍少決問。
楊暖暖現在臉上的笑容很真誠，帶着一股如釋重負的輕鬆，與她平時的假笑有天壤之別。
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她才願意真的對他笑。
“沒有啊，剛剛什麼都沒發生。”楊暖暖笑着回答。
現在看到他，一種奇妙的開心從她的心裡溢出。
“真的嗎？”龍少決伸手，他的手捏住楊暖暖的下巴，手指用力微微一擡，楊暖暖的視線撞進他的眼眸中。
“是啊。”楊暖暖說。
“那就最好了。”龍少決勾脣，鬆開手。
“那個……我要的東西買回來了嗎？”楊暖暖有些羞澀的低聲問。
“恩。”龍少決點頭。
“謝謝你。”楊暖暖轉身噠噠噠的跑到茶几邊。
龍少決坐在沙發上，他背靠着沙發，翹着二郎腿，看起來就像一個大爺一樣。
裹着被子的楊暖暖跑到茶几邊，她直接跪在龍少決面前。
“不錯，很有覺悟。”龍少決看着噗通一聲就跪下的楊暖暖，他點頭讚賞的點頭。
“呵呵。”楊暖暖聞聲擡頭，她皮笑肉不笑。
楊暖暖解開袋子，她伸頭在袋子裡翻找。
她拿出一包衛生棉，兩包，三包，四包，五包，六包……
十幾種包裝不同，顏色不同，品牌的衛生棉堆在不大的茶几上。
楊暖暖擡頭看着龍少決，這男人是什麼意思？
他爲什麼要買這麼多？
“你該不會想讓我付錢吧？我告訴你，我只要這一包，其他的你自己留着用。我也只會給這一包都錢。”
楊暖暖隨手拿起一包粉色的衛生棉，她舉着衛生棉對龍少決說。
“……”龍少決的臉瞬間變成鐵青色。
楊暖暖！你怎麼這麼欠揍呢！
“你看我也沒用我沒錢，反正我只要這一包。”楊暖暖把那包粉色的衛生棉塞到被子裡。
她又解開來另外一個購物袋，裡面都是顏色各異，花樣不同一樣女士內衣。
楊暖暖翻着內衣，她一個一個的看過價格，看着看着她臉頰微微飄上兩朵小紅雲。
這些內衣的大小尺寸都差不多，完全是楊暖暖的罩杯。
楊暖暖擡眼瞪了一眼龍少決，流氓！
“摸摸就知道大小，這是男人的天賦。”龍少決讀懂臉她的羞澀，他挑眉說。
“不要臉。”楊暖暖道。
“我還可以更不要臉，你要試試嗎？”
來了興趣的龍少決趴在茶几上，他伸頭看着楊暖暖說。
“……”楊暖暖瞪了他一眼，她選了一套最便宜的內衣，又隨手拿起一件衣服。
楊暖暖東西還沒拿起，龍少決的大手壓在她的手上，他用力，楊暖暖的手貼在茶几上。
“幹嘛！我會給錢的。”楊暖暖看着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