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瞧我,把你們也當成鄉下人了,兩位是從帝都來的,對於天上的飛機肯定都見怪不怪了,哪裡還會被嚇到。”二華說完,不好意思的拍腿道。
“沒有,沒有,我們也被嚇了一大跳。”楊暖暖隨口附和着二華。
“既然都起來了,那就下樓去吃早飯吧。”二華說。
“好的,大姐你先下去,我們馬上就下去。”楊暖暖說。
二華笑呵呵的轉身下樓了。
楊暖暖看了看顧栩,二華一轉身他就收起手機,示意楊暖暖回到房間裡。
楊暖暖讀懂顧栩眼神裡的防備,她小心翼翼的四處看了一眼,隨即跟着的顧栩走進房間,關緊了房門。
“怎麼了?你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了嗎?”一進屋楊暖暖就迫不及待的低聲問。
“我們今天要去隔壁的宅院看看。”顧栩說。
“爲什麼啊。那裡已經20年沒住過人了,有什麼好看的。”楊暖暖很不情願。
昨晚第一次看到那座宅院時,楊暖暖就感覺那裡是座鬼宅,肯定鬧鬼,不曾想自己居然還要進去。
“進去探險,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給生活多加點樂趣。”顧栩說。
“我不想去,要去你自己去吧。”楊暖暖說。
“你必須去。”顧栩的說話的語氣,沒有給楊暖暖留一絲迴旋的餘地。
楊暖暖憤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雖然心裡一百個不情願,但是面對自己的**oss時,再多的藉口都是無用無力的。
他們吃早飯的時候,直升機的聲音漸漸遠去,好像是飛走了。
吃好早飯天矇矇亮,顧栩出去考察一下二華家旁邊那棟宅院附近的環境。
楊暖暖留在二華家。
一刻也閒不住的二華,剛剛洗好碗,就扛着鋤頭說要去菜園裡鋤草,楊暖暖很想跟去,但是她不敢擅離職守。
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顧栩還沒有回來,今天是陰天,天空灰濛濛的,看起來午後將會有一場雨。
楊暖暖坐在廊下,蛋蛋手裡拿着一把水槍就地而坐,坐在楊暖暖身邊,一直在研究着水槍。
無聊的楊暖暖看了一眼充滿童真質樸的蛋蛋,她腦海裡靈光一現,立馬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楊暖暖抱着自己全部的零食又出現了。
蛋蛋一看到楊暖暖懷裡的零食,眼珠子都看直了,他饞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想吃嗎?”楊暖暖重新坐在板凳上,零食堆在腿上,她拿起一袋樂事薯片在蛋蛋眼前秀了秀。
“想吃。”蛋蛋嚥了一口口水,重重的點頭。
“那你得回答姐姐一個問題,我就把薯片給你。”楊暖暖說。
“姐姐你快問,這鎮子裡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別看我年紀小,我可是全鎮人公認的神童。”
“好,給你。”楊暖暖把薯片遞給了蛋蛋。
他拿到薯片,動作麻利的就撕開了,蛋蛋吃了一大把,口齒不清的說:“姐姐你問吧?”
“你們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鬧鬼的地方?”楊暖暖問。
“有啊。”蛋蛋點頭回答。
“是什麼地方?是不是你家隔壁?”楊暖暖坐直身體,看着蛋蛋。
“不是哇,我家隔壁只是一棟廢宅。要是隔壁鬧鬼的話,我和我媽媽怎麼敢兩個人就住在這裡。”
這孩子還真的是聰明,這番說辭擲地有聲,楊暖暖找不到一絲破綻。
他說的對啊,二華一箇中年婦女,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帶着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肯定是不敢住在不乾淨的宅院旁的。
楊暖暖發呆的看着在院子裡到處亂走的雞羣。
“姐姐~”蛋蛋可憐兮兮的拉了拉楊暖暖的衣袖,薯片已經吃完了,“你還有問題問我嗎?”
“沒有了,這些都給你,留着慢慢吃吧。”楊暖暖微微一笑,把腿上的零食都給了蛋蛋。
蛋蛋很開心,他忙着脫下外套把零食包進衣服裡,噔噔噔的跑回自己亂七八糟的房間裡,小心翼翼的將零食都藏起來。
他嘴裡叼着一根棒棒糖,又回到了楊暖暖身邊,坐在長着黴斑的地上。
楊暖暖看着大門口,顧栩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他都出去半個小時了。
“姐姐。”安靜了好一會,蛋蛋神神秘秘的又拉了拉楊暖暖的胳膊。
“恩?”楊暖暖疑惑的看着蛋蛋。
蛋蛋寫滿稚氣的臉上帶着一種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精明神秘。
“我偷偷的告訴你哦,在我們鎮子的最西邊,有一個特別特別大的房子,我聽奶奶說,那房子是一個在上海灘發財的大老闆修建的。”
“那房子和我們這裡的一點都不一樣,房頂是尖尖的,牆壁是粉紅色的,院子裡種滿了漂亮的花,那花一年四季都開,就算下雪,花還是照樣開。”
“就是那裡鬧鬼嗎?”楊暖暖實在聽不下去,一個小孩子長篇大論的說故事,因爲實在太無聊了。
要是按照蛋蛋這個說故事的節奏,只怕他說一天都不會說到重點。
“對啊對啊對啊。”蛋蛋連連點頭。
“哦,那裡是怎麼鬧鬼的呢?是不是半夜房子裡有燈光,或者是女人哭?”楊暖暖問。
蛋蛋嘴裡‘恩恩’着搖頭,楊暖暖說錯了。
“那是什麼情況?”楊暖暖問。
“我奶奶說那房子是活的,會流血。”蛋蛋表情認真的道。
楊暖暖看着蛋蛋那副認真的小模樣,咧嘴笑了起來。
房子怎麼可能是活的,更不可能會流血。
“那讓姐姐猜猜。”楊暖暖手撐着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猜猜那個房子是怎麼流血的。”
“姐姐你猜不到的。”蛋蛋看着佯裝思考的楊暖暖,他肯定的說。
“好啊,你這個熊孩子,剛剛還一口一個姐姐,現在就瞧不起我的智商了。”楊暖暖輕輕的扯住了蛋蛋的耳朵。
“不是我瞧不起姐姐,我們都沒有見過房子流血,姐姐猜測的真假又怎麼得知呢?”蛋蛋反問楊暖暖。
一不小心,蛋蛋又秀了一下不同於年齡的縝密心思。
“那你就沒聽你奶奶鄰居說過關於房子是怎麼流血的事情嗎?”楊暖暖笑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