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那你去車裡等我。”楊暖暖說。
楊暖暖就是一個給地主打工的長工,顧栩的話就是聖旨,不能不遵守。
“恩。”顧栩點頭。
楊暖暖垂頭喪氣的轉身,她眼神黯淡無光,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一個頭啊!
楊暖暖低着頭腳步緩慢的走着,龍少軒看着楊暖暖無精打采,以爲是顧栩又欺負她了,龍少軒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楊暖暖面前。
“你怎麼了?他又打你了嗎?”龍少軒關心的問。
楊暖暖一看到龍少軒,條件反射性的往後退了兩步,她表情誇張的伸着手,防止龍少軒靠近她。
“我沒事,你離我遠一點,離我遠一點,我什麼事都沒有。”楊暖暖說。
楊暖暖邊說邊跑,龍少軒失落的看着跑的像只兔子一樣的楊暖暖。
她就這麼討厭我嗎?
顧栩看着他們兩個人不語。
黑色的商務車裡,一雙通紅的眼睛虎視眈眈的注意着外面。
電梯需要等,楊暖暖想都沒想,她立馬衝上樓梯,就怕龍少軒追上她。
龍少軒在原地站了一會,他跑着去追楊暖暖了。
看到他們兩人都走了,顧栩才往車子那邊走。
角落裡一個穿着風衣的男人,手裡拿着單反相機,正咔擦咔擦的拍着顧栩的一舉一動。
“怎麼樣,吃飽了嗎?”顧栩停在車邊問。
黑色商務車的底盤,嘀嘀嗒嗒的有血往下滴落。
“嘿嘿。”嚴錫沒有說話,傳來一陣怪異陰森的笑聲。
濃郁的血腥味讓顧栩胃裡翻天倒海,他聞着血腥味,不悅的緊皺眉頭。
手帕已經被他扔了,顧栩用自己的手捂住了口鼻。
嚴錫打開車窗,他眼睛通紅,皮膚雪白,嘴巴被兩顆尖銳的獠牙頂起,他嘴巴還在上下咀嚼,還有肉沒有吃完。
“恩~”嚴錫拖着長長的尾音,他對着顧栩搖頭。
他的動作語氣看起來就像是撒嬌,顧栩看着噁心的嚴錫不語。
“這肉太難吃了!”嚴錫嚥下嘴裡的東西,他舉起手,手裡拿着半截骨頭。
血糊糊的骨頭上還掛着不少皮肉,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白骨,那裡的肉應該好吃,所以被嚴錫啃完了。
“難吃……你可以不吃。”顧栩斜睨着嚴錫說。
噁心的嚴錫讓顧栩都不願意拿正眼看他。
“不吃我餓。”嚴錫說。
“……”顧栩不語,看了一眼嚴錫,他冷笑出聲,“呵。”
“你最好快一點離開,這裡是帝都到處都是人,我可沒有能力在這裡保護胡作非爲的你。”顧栩靠在車上,對着嚴錫說。
“乾兒子啊,爸爸知道你在這裡混的好,你可不能不管我,我餓了七八年了,你總得給我找塊好肉孝敬孝敬我吧,我保證我吃完就走,絕不會耽誤你的大好前程。”
嚴錫拿着骨頭,左看看,右看看,始終沒有看到值得他下嘴的肉,他說。
“我不是你乾兒子,你最好安分守己一點!”
顧栩猛然轉身,他雙手抵在車窗兩邊,瞪着嚴錫道。
“呵呵呵……幹嘛這樣瞪着我啊,人家會害怕的。”嚴錫咧嘴笑着說。
他一咧嘴,獠牙上掛着許多白紅相間的肉渣。
……
嚴錫的話說完,空曠的停車庫裡,陷入一片寂靜。
顧栩靜靜的看着嚴錫,表情不明喜怒,帥氣依舊。
“快點掃尾,等會就有人來了。”顧栩對着嚴錫說。
“還是乾兒子關心我。”嚴錫說。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你乾兒子!”顧栩態度強硬的說。
“顧美霞是你媽吧?”嚴錫問。
“……”顧栩沉默不回答。
“我警告你,不要再說我的家人,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顧栩眼裡燃燒着怒火,他瞪着嚴錫道。
家人一定是顧栩的禁忌,誰提誰死!
嚴錫也不例外!
老東西。你活不長了!
“好好好,我不提,不提。”嚴錫看着顧栩是真的生氣了,於是他妥協。
畢竟現在嚴錫和顧栩是相依相生,誰也離不開誰,撕破臉對兩個人都沒有好處。
“快吃,吃完快點離開。”顧栩對嚴錫說。
“……”嚴錫看着自己手裡的骨頭,就這樣的肉質,吃個屁啊!
“哼,吃什麼吃!這麼難吃,我的牙都啃疼了!”嚴錫埋怨的說道。
“砰。”
嚴錫在車裡摸索了一下,他隨手從車窗裡丟出了一截骨頭。
血糊糊的骨頭上掛着皮,還有脂肪,肌肉瘦肉都沒有了,那一截骨頭的末端是一隻看起來很粗糙的男人的大手。
一直躲在暗處拍照的八卦記者,一看到顧栩所乘坐的車裡,有東西丟出來,他好奇的移開鏡頭。
隔着數十米的距離那一截恐怖的的骨頭,生動的出現在八卦記者的鏡頭裡。
高像素焦距好的單反相機相當於一架望遠鏡。
“媽呀!!!!!!!”八卦記者以看到人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裡尖叫着。
顧栩心裡一驚,他轉身看着那個嚇的臉色蒼白的記者。
不好!
這裡居然還有人。
顧栩看着那個記者護在手裡的相機,他先是轉頭看了一眼嚴錫,然後朝着記者跑過去。
都是嚴錫惹的禍!
“……”嚴錫裝作無辜的瞪着他血紅色的眼神。
我不知道這裡有人,怪我嘍!
“顧……顧……顧……”八卦記者腿軟的癱坐在地上,他驚恐的看着顧栩。嘴裡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
“呵呵,怎麼了”顧栩溫柔的看着記者,笑問。
他現在的笑容要是放在放在電視節目裡,或者是拍下來,只要是個女的看到,一定會爲了顧栩着迷,尖叫的,因爲實在是太英俊,太帥氣了。
在這個八卦記者的眼裡,顧栩的笑邪魅的如同鬼怪。
“我……我……我……”記者依舊驚恐的說不出話。
“你是想說你什麼都沒看到嗎?”顧栩問。
“……”記者連連點頭。
對對對,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就放了我吧。
“那根骨頭是道具,你不用這麼害怕的。”顧栩說。
“啊?”記者驚訝的長大嘴巴。
對啊,顧栩是個演員,車裡帶着一些古怪的片場道具是在正常不過帝都事情了。
這樣一想,那個記者瞬間就不在害怕,他懊惱的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