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許諾在家繡抱枕。家外有人在監視她,她假裝不知道,正常起居。
父親說了,珠子已經成功轉移,這個時候她要保持安分,千萬別讓敵人抓到小辮子。等他們監視夠了,自然就走了。
傅雪監視了兩天,一無所獲。
她已經買通了療養院的清潔工,趁新舊打掃衛生的時候把許軍長的小房子找了一遍:沒有許靜的身影!關鍵這兩天,她也沒發現許軍長把許靜偷運出來。
許靜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那麼大一個活人,還有軍隊的公職在身,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
凌晨五點,垃圾車按時到療養院運垃圾,然後駛往城郊的垃圾清運站。
傅雪坐在車裡小睡,沒有想到垃圾車會有異常。
“警覺性太低。”
寂靜的夜裡,有人低聲罵。
緊接着,一輛破舊的金盃車跟上垃圾車,車裡的男人取下鴨舌帽,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男子漢概十足的臉——樑秋。
……
天色黑濛濛的,路燈昏暗。
一輛輛來自城市各方的垃圾車開進清運站,其中一輛沒有急着倒垃圾,而是開到一個偏僻角落。
司機穿着工作服,他看看四周沒人注意,才和他的同伴從裝滿垃圾的車箱裡拖了一個大麻袋。
麻袋很沉,裡面有什麼動了一下。
應該是許靜!
樑秋如敏捷的豹子竄出去,快速敲暈那兩人,打開麻袋一看,果然是許靜,她昏睡着。
樑秋摸摸她的鼻息,是正常的。
他鬆口氣,扔了麻袋,抱起許靜迅速離開清運站。
昏暗的燈光,損壞的攝像頭……對方的選擇,正好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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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靜醒過來。她以爲自己還被拘禁在療養院的小地下室,難過的涌上淚光。
“醒了?”
樑秋的聲音響起。
許靜擡起頭,錯愕的看着樑秋,眼中的淚光慢慢嚥回去:“樑秋,怎麼是你?”
“我來救你。”樑秋說。
許靜看看四周,發現這是在酒店裡。
再低頭看身上:她穿着浴袍。
太陽穴猛的一跳,樑秋搶在她發火前說:“你身上的衣服都是垃圾味,我只好請服務員來幫你洗洗刷刷換上浴袍。”
原來是這樣。
許靜心裡一鬆。其實,就算是他親自動手的,她也不會怪他。江湖兒女,在大事大非面前,不拘小節。
“謝謝……”許靜低垂着眼眸,低聲說。
“不客氣,你救我過一命。”樑秋說,“對了,你的尺寸是多少,我去給你買衣服。”
許靜一愣。
樑秋說:“你總不能穿着浴袍出門吧?我對女人的身材沒概念,一直在等你醒。”
許靜現在身無長物。沒錢,沒手機……內褲都沒有!
她默了一下,低聲報上幾個數字:“34C,M。”
“好。”樑秋用便籤記下這兩個數字,“我幫你收了餐車,你先吃點兒東西,我一會兒就回來。”
許靜點點頭。
“對了,你喜歡什麼顏色?什麼款式?”樑秋問。生平第一次給女人買衣服,他有點兒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