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願回到他身邊了嗎?
“燦,你進去了,竈上煮着杏醬。”杜若說。
“好。”
凌燦終於鬆開杜若的手,看着杜若走進家。
“杜若!”
宋恆痛苦的大叫,“杜若!杜若你不記得我了嗎?”
凌燦回頭,目光無比凌厲:“給我繼續打!”
就在凌燦回頭的瞬間,杜若從旁邊跑過去,直奔宋恆。
“若兒!”
凌燦臉色大變,伸手去抓。
嗖——
一顆小石頭破空而來,打在凌燦手上。他吃痛縮回手:“誰?”
傅雪帶着人緩緩走出來:“凌燦,好多年不見。”
“你……”凌燦徹底慌了。傅雪的出現,代表着夜瑝!
夜瑝還在插手他的事!
杜若看到傅雪,如遇救星。傅雪帶來的人也把凌燦的安保擊退,她終於來到宋恆身邊,難過的看着他,千言萬語在心中釀成一杯苦澀,說不出道不明。
“杜若……”宋恆擡手拭去脣邊的血跡,也是看着杜若說不出話。
他們被抹掉的不止是記憶,還有五年時光!
五年啊,足以發生很多很多事情了。
比如,她成了凌燦的妻子。
“你終於想起我了。”杜若的眼淚掉下來,“可是怎麼辦?我還沒有想起你。”
凌燦哈哈大笑起來:“若兒,你不會想起他的,因爲你根本就不認識他!快回我身邊來。”
“不。”杜若扭頭看着凌燦,目光復雜到了極點,“我,也想起他了。雖然只是一些片斷。”
凌燦的笑容戛然而止:“你說什麼?”
“忘塵香……我沒吃。我交給白筱了,是我拜託她來救我的。”杜若鼓足勇氣說。
凌燦的表情在迅速變幻。從笑到錯愕,再到狂風暴雨般的憤怒!
杜若害怕的縮到宋恆身後。
傅雪明白,凌燦的人格開始轉換了,就像當初的凌墨焓一樣。
該黑化的,總要黑化。當了三十多年的君子,終於露出本性了。
“杜若!你騙我!”
凌燦用力握緊雙拳,額上青筋暴跳,眼底腥紅,像要吃人一樣。
杜若躲在宋恆身後瑟瑟發抖。
宋恆輕聲安慰:“別怕。”
“凌燦,你收手吧!否則……”傅雪出言威脅。
“否則就是和夜瑝爲敵,是嗎?”凌燦陰沉沉的問。
傅雪說:“不,是我會殺了你。”
想到夜瑝和凌燦還有一層親戚關係,傅雪臨時改變了說詞:“我答應了杜若保護她,也收了好處費,自然是要負責任的。”
“她給你什麼了?”凌燦問。
“錢。”傅雪聳聳肩,“難得有外快賺,我很樂意。”
凌燦臉上的怒色,清減了幾分:“這事到底和夜瑝有沒有關係!”
“沒有。”傅雪說。
“我不信!”凌燦冷笑,“你是夜瑝的忠僕,你怎麼會背叛他?”
“只是賺點兒外快,談不上背叛。凌燦,放了他們,保證以後不再和他們糾纏,我便放了你。”傅雪說。
在夜瑝沒有下令之前,她還是不能殺凌燦。
凌燦眯起眼,衡量着現在的局面。
傅雪帶來的人都是老江湖,他的安保幹不過。如果走法律途徑,宋恆有的是手段和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