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姓齊的可能落了把柄在許軍長手上,所以才死得那麼早。”傅雪猜測道。
夜瑝的聲音低沉沉的:“齊家是毀在樑家手上的。”
“樑家?他們有什麼恩怨?”傅雪吃驚極了。
“不清楚。但樑家,沒有在帝都獄中殺人能力。”夜瑝合上資料,半眯起眼睛。
蕊香是白筱調製,香也是他放出去的。現在華子琰卻來告訴他,蕊香是許軍長的!簡直可笑!
但,華子琰處心積慮的想把他的思路往許軍長身上帶,也有他的原因。
爲弟弟報仇?反正夜瑝是不信的。
今日華子琰來家裡演戲,他配合了一把。
傅雪低聲問:“那蕊香,還要繼續放出去嗎?”
“等一等。華子琰剛從Z國回來,華子明又死了,他要跳牆了。你盯好他。”
“是,屬下這次一定盯好,保證不再出差錯。”
從七號別墅到夜家,不過幾分鐘的車程,很快就到了。夜瑝下車進家,傅雪驅車離開。
今天沒有太陽,天空霧濛濛的,連迎而吹來的風都是冷的。很有冬天的感覺。
白筱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發呆。連夜瑝什麼時候回來,都沒有發現。
“在看什麼?”夜瑝脫掉外衣,撣一撣衣服,似是想拍掉身上殘餘的寒氣。
“沒什麼,覺得無聊。”白筱噘起嘴,轉身看着夜瑝,“天天做功課好無聊。我沒懷孕還要被迫進補。”
每天吃得太多太好,晚上那點兒運動量根本消耗不了熱量。白筱的體重與日俱增,馬上就要跨入微胖界了。
“那,我帶你去度假?”夜瑝說。白筱好動,閒不住。他很理解她。
“奶奶能讓我們去嗎?”白筱哼哼,伸手扯着夜瑝的領帶玩,“而且,你也分不開身。”
夜瑝的確分不開身,今天得到的兩個消息都很令他震驚:一是華子琰在婚禮上動手腳,二是許軍長十年前可能和齊家做過交易。
至於交易的東西是什麼,他不知道。
就在這時,夜瑝的手機響了,傅雪緊急的說:“夜少,齊子華的母親不見了?”
“一個大活人,還能逃出你的視線?”夜瑝的聲音沉了下去。
白筱把玩着他的領帶,沒有出聲打擾。
“夜少,我懷疑她被齊子華殺了。”傅雪說。
夜瑝的眉,揚了一下:“找到證據了嗎?”
“沒有證據。我看過附近的監控,齊母昨天就沒出過小區,晚上還和華子琰一起吃夜宵。今天人就不見了。”
夜瑝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想讓一個人死得不留痕跡,並不算難。夜家就擅於做這種事。沐陽就是例子。
華子琰爲什麼要殺人呢?
不,首先要問的是:華子琰爲什麼要冒着生命危險幫助齊母,在許季兩家的婚禮上使壞?
那個誘惑,一定勝過他的生命!是什麼呢?
“夜少,請指示。”
“盯着,看他下一步幹什麼。”夜瑝說。
“是。”
掛了電話,夜瑝輕輕吐出一口氣,又恢復了居家好男人的溫柔模樣。
“筱筱,今天天冷,適合吃火鍋。要不,我帶你出去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