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宇說:“少奶奶身份顯赦,會有人故意接近也是正常的。”
“我想,你們大概眼花了。”白筱輕輕一笑,眯起眼,目光陡然變得凌厲。
衛平和申宇第一次看到氣勢如此強的白筱,震驚的面面相視。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說話的語氣、面部表情,就會越來越相似?
…………
農莊裡的裝修力求古樸,卻又處處透露着高端。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個年輕男人,他正側首看着窗外的風景,光線勾勒出完美的側顏。
頭頂上留了一攝短長髮,紮成小辮,很有個性。
白筱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爲大堂裡只有他一個客人,想忽視都不行。
白筱停下腳步,看着那個男人,空氣中似乎有淡淡的香味。
這絕對不是花香!
而是一種後天混合成的香。
白筱用力嗅嗅,但她卻驚訝的發現自己辨別不了這是什麼香。因爲……香的品種和成分太多太複雜了!
“少奶奶……”申宇看白筱神色不對,瞬間緊張起來。
“難道是他?”白筱鬆開眉頭,朝窗下的男人走過去。
窗外是一大座吸水石塑成的假山,山下圍了一圈水窪,木水車慢悠悠的轉動着。
“這個視角很好。”白筱假裝看風景。
男人收回目光,看了白筱一會兒,站起來,微微一笑:“你好,我是凌墨焓。”
“是你?”白筱大吃一驚,打量着凌墨焓。
凌墨焓淺淺的微笑着:“你是給我發郵件的小白?”
“嗯。”白筱點點頭,在網絡上習慣隱藏真名,發郵件署名的時候,她寫了“小白”。
“你來早了。”凌墨焓看看手錶,拒絕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今天不堵車。”白筱笑笑,“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你以爲調香師都是老頭子嗎?”凌墨焓笑了,打手勢邀請白筱坐下。
終年與香爲伍,他身上被薰出一股獨特的、混合型的香味。
很好味,絲毫不會讓人覺得膩,更沒有脂粉氣。
白筱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是啊,你這麼有名氣,《香草集》也出版了好多年,我以爲……”
“《香草集》不是我一個的功勞,是我凌家祖祖輩輩的心血,我只不過是搞了個署名權罷了。”凌墨焓說。
“那,你知道什麼蟲子天然帶香嗎?”白筱問。
凌墨焓搖搖頭:“應該不存在。很多動物都有香,
但是,他們的香都是需要後天陳化的。”
“你說那條蟲子身上彷彿有一百種花香、一百種果香……那是不可能的。”凌墨焓說。
他是香料界的泰斗,既然他說沒有,那白筱也就沒什麼好想的了。
所以那條蟲子,是被人用香粉餵養出來的!
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可惡的香蕊夫人,到底留了多少後招?
“白筱小姐,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公司,一起探討香學?”凌墨焓問。
白筱的心蠢蠢欲動。
最近閒到發慌,是時候找點兒正事幹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