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秋若死性不改,繼續與他爲敵,他也不可能一直姑息。怎麼做,要看樑秋的態度。
就在這時,傅雪回來了,低聲說:“樑春那幾天不在淞城,據說休病假了。”
“那他就是在青城。”夜瑝眯起眼睛。樑秋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通常家族的任務會交給男兒來做。
“可是,他怎麼就把樑秋拋下了?而且,樑家那邊到現在都沒有人救樑秋的意思。”傅雪小聲說,突然覺得樑秋好可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夜瑝輕輕的笑了,笑容卻沒有到達眼底:“誰知道呢?”
樑家和夜家不同,夜家素來是長子繼承。爲了後院不起火,夜家極重親情,幾百年來沒有發生過奪權的事情。而樑家就不同了,有能力的上,沒能力的下。
“夜少,現在要怎麼辦?”傅雪請示。
“讓樑秋好好在這兒養着,什麼時候有人來救他了,什麼時候讓他走。”夜瑝說。
傅雪吃驚極了:“夜少,這樣恐怕不妥?”
“沒辦法,我老婆希望他活着。”夜瑝笑了,在他懷中低聲哭泣的白筱也破涕爲笑。
“老公你真壞,你本來也不想殺他,還賴到我身上。”
“你不想?那我現在就……”
“別別!”
夜瑝做勢要改變主意,白筱急忙喊停。
“老婆,你又欠一份情。”
“你還欠我一頓揍呢,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
“是嗎?那今天抵債了。”
“……”
夜瑝低笑,擁着白筱離開。遠遠的還能聽到他們在談笑風生。
傅雪心中五味複雜,夜少糊塗,爲了哄少奶奶開心,竟然要放過樑秋!
房間裡,樑秋站在門後,把外面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夜瑝放過他了……
這結果讓他很意外,也很感動。
爲了哄白筱開心,放過自己的敵人?夜瑝你果真糊塗,要是我真有殺你之心,你今天就是放虎歸山!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了。他已經欠了夜瑝一條命,死也不會再傷夜瑝了。
接下來,樑秋再也沒見過夜瑝和白筱。
知道夜瑝不會殺樑秋,白筱放心了。她每天都去醫院看望古映月,古映月的傷慢慢好起來,每次見到白筱都很開心。
夜瑝不知道在忙什麼,就這麼呆在帝都,沒急着回淞城。
直到有一天,白爲峰打來電話:“筱筱,你在哪裡?”
“帝都。”白筱。
“那個人呢?就是你說是親戚的那個?”
“和我在一起。媽,你們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電話那端,陳文香猶豫了一下,說:“筱筱,你和那個人真的驗了血,檢查了DNA?”
“嗯,報告上說我們是親戚。”
“那你帶她回家來一趟,我和爸隨她去醫院驗一驗。”
白筱眨眨眼睛,覺得陳文香的態度溫和的不像話。不過她還是答應了:“好啊!”
“那行,就這樣。”
“嗯。”
白筱掛了電話,笑着對古映月說:“我媽請你到淞城去和他們驗驗血,我是隔輩之人,恐怕不是很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