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逸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是家訓啊!
隔壁桌,重樓默默的吃東西,喝水,並不多言。樑睿坐了一會兒,也覺得自討沒趣,便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樑秋深深的看了重樓一眼,取笑兒子:“怎麼,還有你自來熟不了的人?”
“老爹,你見過香鱗蛇嗎?”樑睿問。
“見過骨頭,算不算?”樑秋說完自己就先笑了,懟兒子是他的樂趣之一。
樑睿滿頭黑線:“你不好奇嗎?”
“不,好奇害死貓。”
“沒意思。”樑睿憤憤的叉水果吃,拒絕再的樑秋說話。
樑秋溫和的看着夜微寧:“阿寧,聽說你耳朵治好了?”
“是的。”夜微寧微微一笑,“天逸幫我治的。”
“謝謝你。”樑秋真誠的對李天逸說,“大恩不言謝,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樑叔。”
李天逸受寵若驚:“不不,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隔壁坐的重樓喝水的動作一頓。
“是天大的事了。”樑秋感慨萬千,“阿寧是我們看着長大的,這些年爲了她的耳朵沒少折騰,我們都絕望了。”
“是的,我也放棄了的。”夜微寧說,“天逸,真的很感謝。我能爲你做點兒什麼嗎?”
“以身相許吧!”李天逸半開玩笑半認真。
現場的氣氛一下就僵住了。
樑睿暗暗握拳頭:原來這小子早就在打寧姐的主意了!
“哈哈哈,我開玩笑啦。”李天逸搶在夜微寧發飆前說,“你們說的話我都記住了,等我想到有什麼需求再說。”
“嗯,永遠有效。”樑秋笑笑,暗中踢了自己兒子一腳。
趕緊加油啊,不然你地裡的小白菜就看不住了。
樑睿在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比夜微寧小一歲,但從小都知道要疼她寵疼她,將來長大了娶她當老婆。結果呢,未來老婆寵成了哥們兒。他也很着急啊!
十分鐘後,重樓吃完了,直接起身走人,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走了。沉默寡言得不近人情。
“這個人怪怪的。”樑睿嘟囔道,“極少有人擋得住我的熱情呢!”
樑秋一記爆慄記敲下去:“熱情有個屁用?交友要慎重,狐朋狗友少來往,有幾個亂就行了。”
“老爹,你別敲我的頭,會敲傻的。當着寧姐的面兒呢,我不要面子的麼?”樑睿委屈的抱怨。
“面子能當飯吃嗎?”樑秋哼哼,“行了,你們小孩子玩,我回家陪你媽了。”
樑睿一秒樂開:“爹地,請自備搓衣板或者榴蓮。”
樑秋瞪了樑睿一眼,離開雲上四季,卻沒有真正的責怪之意。
李天逸羨慕不已。要是他的父親還在,他們會是什麼樣的相處模式呢?
可惜,父親去世得太早,留給他的回憶太少,想像空間有限。
手心裡的細胞突的跳了一下,他心頭髮怵,連忙攤開手心,檢查那棵惡魔種下的紅痣。
還好還好,沒有變化,嚇死他了。
唉,惡魔也真是,已經取走他的十年性命了,爲什麼還要留顆紅痣在手上?他不想和他再有什麼關係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