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事件

突發事件

就在第二天,阿洛和西琉普斯看到了醒來的修利亞,那時候古瑞伊站在他的旁邊,眼神裡再也沒有了他昏迷時候顯而易見的擔憂,反而好像帶着一絲複雜的意味。

修利亞的臉色依然是蒼白的,他受詛咒的時間太長,以至於哪怕有丹藥作用,也不會這麼快就恢復如常。他仍然保持着灰精靈的樣子,灰髮灰眸,臉上盤着藤蔓的圖騰,和精靈截然不同的優雅以及精靈所沒有的低調的華麗。

古瑞伊走過去,彎下腰用手臂軟軟地攬着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曖昧地說着:“修利亞,救你性命的人來了,你不該表達一下感謝嗎?”

修利亞的臉上始終冷淡一片,對於古瑞伊的動作不拒絕,但也沒有任何迴應,他看向阿洛,微微頷首:“多謝。”

阿洛看着兩人古怪的互動,心中微微嘆氣,但面上卻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不必客氣,是古瑞伊用我想要的東西進行了交換,所以我纔會治療你的。”

古瑞伊脣邊的笑容僵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修利亞眼裡劃過一絲微光:“嗯,我知道。”

古瑞伊瞳孔驀地一縮,收回還放在修利亞身上的手臂,冷哼道:“我還有用到你的地方,不要輕易地死了,修利亞。”

修利亞面無表情:“我知道。”

阿洛做事向來隨心,對於這兩個人之間瀰漫的古怪氣氛雖然有些惋惜,但也不至於多管閒事,他這次過來是向古瑞伊告辭的,人他救了,火珠已經拿到手中,而精靈女王他根本救不了,那麼他也沒有再呆在精靈之森的必要。

古瑞伊聽完阿洛的來意,皺一下眉說道:“導師,您不在這裡多住上幾天嗎?我知道,您喜歡這周圍的草藥,我並不介意您再多采摘一些。”

阿洛搖搖頭:“此消彼長,做人做事都要留有餘地,古瑞伊,草藥我已經得了夠多的了,如果還不知足,恐怕會在其他的地方讓我失去。”

古瑞伊似懂非懂,他看向西琉普斯,發現對方雖然也是一片懵懂,卻對異修者的話毫無異議……他不由得又有些羨慕起來,而後心中一動,結合之前那異修者說過的話,彷彿明白了一點什麼。

“洛,我們走吧。”西琉普斯不耐煩在這裡看精靈發呆,伸手摟住阿洛的腰直接說道。

阿洛朝他笑笑,然後對古瑞伊點點頭:“我們該走了,古瑞伊,我與精靈一族兩不相欠,以後如果有緣再見,如果……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古瑞伊也不再挽留,女王將要離去,他的事情也不少,還有修利亞在身邊,他其實沒有太多精力去招待這個人……這位異修者以前幫過自己,但也沒有對自己有額外的好感,到現在和自己交易也結束了,他們的確沒有必要再做糾纏,反而顯得多餘。

“既然這樣,也好。”於是他說道,“西琉普斯先生身上的氣息太強烈,未免其他的精靈們誤會,我送你們出去吧。”

古瑞伊果然說到做到,一直將兩個人送出了精靈之森外的那片濃霧,纔對阿洛又說:“異修者的事情我會保密,請埃羅爾導師放心。”

阿洛也笑了笑:“知道了,就在這裡告別吧。”

“請一路小心。”古瑞伊最後微微欠身。

離開了精靈之森後,阿洛心裡有些悵然,他知道這是因爲看到了古瑞伊和修利亞那兩人糾葛之後產生的一點心緒,而當他把目光投向身邊一直小心翼翼護着自己的西琉普斯的時候,這一點心緒也就立刻消失不見了……比起旁人,他與他的流牙之間順利得令人心驚,既然上天這樣眷顧,他也當然要更加珍惜纔是……

在走到一處分岔口的時候,阿洛拿出了那個嵌着兩顆珠子的法器雛形,之前能找到火珠全憑金珠指路,不知道現在變了一種形態,是不是也還能做到。

金珠沒有讓阿洛失望,當那個法器雛形出現在阿洛手上的時候,金珠也立刻煥發出明亮的光彩來——或者也是因爲有了火珠的緣故,金珠的力量好像比以前更大,原來它是朝着某個方向跳躍來顯示路徑的,可這一次,它居然從頂端發出了一簇金光,在地上直接打出個金色的箭頭來。

阿洛覺得有趣,就按照金珠的心意,朝着箭頭的方向而去……這個方向不是木珠所在的法蘭之城,那麼,是水珠還是土珠所在的方位呢?

然而他纔剛剛走了三步,就忽然心神大震。

西琉普斯正和以往一樣摟着阿洛跟他去他想去的地方,可卻突然發現臂彎裡的人軟了下去,他連忙矮身把他抱進懷裡,才發現阿洛面如金紙,居然是前所未有的難看……嘴角還溢出了鮮紅的血絲來。

“洛……洛!”西琉普斯怒氣沖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阿洛也無法回答西琉普斯任何問題,他只來得及掀起眼皮衝他的流牙虛弱地笑了一下,就昏迷了過去。

西琉普斯輕柔地把頭埋進阿洛頸間,感受他依然有力的脈動,而他周身的氣勢卻猛然上漲——在距離他幾步外的一座小山包,幾乎是一瞬間——就被他爆發的力量壓成了齏粉。

時間倒轉,昨夜。

再次被拉薩斯維爾驅逐的阿布羅斯重新回到了屬於他自己的高塔,他趕走了塔裡所有的活人,一個人靜靜地呆在他的塔頂。

天空中的星辰煥發出紫色的星力,從天而降,把阿布羅斯籠罩於其中,也映照出他帶着幾分猙獰的笑臉。

他的手心,放着一個血紅的布包——如果阿洛在這裡,他將能很容易地認出,這是一個浸透了人血的、卻有着修真界常見樣式的錦囊。

“沒有別的辦法了……子水。”阿布羅斯脣邊勾起一個極致柔和的笑容,把錦囊貼在自己的脣上,“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那一次是我做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你離開我這麼久,就算是懲罰也夠了……如果我去找你,你也會見我的吧?”

“我不想這樣的,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我就見不到你了啊……他如果乖乖地讓人捉回來多好,那樣我就可以放過他,讓他跟我作交換就行了,可是他爲什麼要躲呢?害我又要做讓你生氣的事了。”

“子水,子水……你總是拿我沒辦法的,所以,這一次你也會的,只要我乖乖地認錯,你也不會怪我太久的,對吧?”

“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做讓你不高興的事了,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最喜歡我對你笑了,所以我這些年都不肯對別人笑的。”阿布羅斯輕聲說到這裡,忽然皺了皺鼻子,做出個與他不太匹配的可愛表情,“拉薩斯維爾不算,我那是嘲笑他!”

“子水,子水,我就要找到你了……那個人一定能幫我找到你……”

在漫天星辰之下,阿布羅斯對着錦囊說了很久的話,他好像如此依依不捨,但又必須割捨,因此用了那樣眷戀的語氣。

到了明月當空的時候,他才停下來,之前一直不停變幻着的表情也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片空白。

這時候,他伸出手指,輕輕將錦囊打開,從裡頭拈出來一張只有巴掌大小的符籙,上面鐫刻着深紅得彷彿已經發黑的紋路,與阿布羅斯平靜的表情相映襯着,竟然顯得十分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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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羅斯的嘴角緩緩地淌下一絲鮮紅的血,之後,他張開嘴,用他被咬破了的舌頭沿着紋路舔過一遍,然後豎起兩根手指,口中快速地念着什麼。

隨着他聲音越來越急,那張符籙上面忽然泛起紅光,而符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紅光吞噬,最後變成了一團豔紅色的、像是鮮血一樣的液體。

“往八方而去!”阿布羅斯突然厲聲喝道。

下一刻,那血液一樣的東西立刻分成了八份,就好像利箭一樣,朝着八個方向破空而去!

同一時間,就好像也感應到什麼,另一座高塔中的拉薩斯維爾睜開眼,不過很快地,他又閉上了。

“維拉希爾,只要你的戰士公會好好的,其他的事情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西琉普斯焦急地看着懷裡的人,他現在不敢移動,也不敢多做什麼——他不是沒有嘗試,可當他想要把自己的力量灌入阿洛體內的時候,卻不知怎麼地好像泥牛入海,一點消息也沒有。

阿洛的呼吸其實仍然均勻,臉色也漸漸好轉,可是他卻仍然沒有醒來。

西琉普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束手無策地看着阿洛,慌張地等待——他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明明他的力量已經超過了這世界上的所有人,爲什麼還無法徹底地保護他的洛?又一次了……他無力地想着。

時間就在這讓人窒息的氣氛中劃過,西琉普斯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是一剎那,也許是很久很久,他終於聽到了阿洛甦醒的悶哼聲,讓他狂喜地往懷中人的臉上看去:“洛!”

“流牙,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阿洛仍然是那個阿洛,所以他總是會先安慰他的流牙。

西琉普斯忍不住摟緊了他:“洛……你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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