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亡

傷亡

就這樣,從沒有參加過所謂戰鬥的阿洛與身經百戰的紅狼傭兵團大隊長謝爾配合默契,阿洛沒有廢話,也沒有大多數魔法師所具的自傲與過分矜持,所以,很快地,在謝爾的指揮下,斑目蜘蛛們再也不如它們剛剛出現時那樣具有強大的威脅,而數量也在以最快的速度減少着。

另一邊,流牙在阿洛的吩咐下,在那羣前赴後繼的斑目蜘蛛身上發泄了從薩多森林裡出來以後就沒能消耗的精力——他手裡掄動着那把與他人幾乎等高的巨大鐵劍,狠狠地在蜘蛛羣裡奔騰着,他好像還不太適應使用武器,所以最初不過是把鐵劍當鐵棍,狠狠地在砸在蜘蛛的腦袋上——他沒忘記阿洛的囑咐,要對準蜘蛛頭用力的。而後,他也許是天生的戰士,身上除了一開始被蜘蛛爪子劃出的傷痕以外就再沒有其他的創口,他很快地就能在蜘蛛羣裡遊刃有餘地穿梭,將盡憑蠻力變成稍微能用一點小技巧,而那把鐵劍,也漸漸能夠真正用“劈、砍”的動作使用出來了。

在阿洛發出第七個“暴風驟雨的時候”,他適當地在謝爾面前表現出一點虛弱,事實上,他身體裡的水系魔法力的確已經用了近一半,只是絕不會像他所謂的等級一樣只有四級水平罷了。

潮水一般的斑目蜘蛛們,現在已經只剩下百餘隻,一眼就看看個大略,隱藏在蜘蛛羣最後的頭蛛,五級魔獸斑目母蛛終於忍不住了。

只聽見一陣尖銳的鳴叫,腥臭的味道四溢而出,跟着是一片白茫茫的液體飛濺……那白色液體一沾到空氣就立刻發生某種不爲人知的變化,織成一張白色的大網,鋪天蓋地地籠罩過來!

那白色的網上流連着黏黏的粘液,抽抽搭搭地滴落下來,每當落地,就會打出一個漆黑的小坑,跟着,就有“嗞——”的響聲和綠色的霧氣升騰。

斑目母蛛壓箱底的絕招,劇毒之網。

像這樣的東西,如果一旦被網住,恐怕都會馬上被腐蝕,連骨頭都被化得一乾二淨。

沒有解毒劑,也沒有藥劑師,面對斑目母蛛的孤注一擲,謝爾開始擔心他的傭兵們了。

不過,還不是絕望的時候。

“投擲!”謝爾一揮手,對舉着火把的兩個小隊成員命令道。

而在那張劇毒之網出現的剎那,流牙已經跳出戰圈,飛快地回到阿洛的身邊——擋在他的身前,把他牢牢護住。

在謝爾的命令下,拿着大劍的傭兵們迅速閃到拿着火把的傭兵們外圍,而拿着火把的傭兵們就在謝爾的命令下擡起手臂,狠狠地把火把扔了出去!

幾十個火把一起發出耀眼的紅光,直衝向張開的蜘蛛網。

蜘蛛網毒性再大、再堅韌也只是一張網,在火焰的沖刷下,很快就被攪了個七零八落,瘋狂地燃燒起來。

毒氣在空氣中散成一縷縷的煙霧,肆意地在人羣中游走。很快地,就有傭兵因爲這毒氣昏迷了。

正在此時,阿洛默唸的咒語也趨近完成。

“水龍術!”他最後念出一句,剎那間,冰藍色的水龍擡起它高貴的頭顱,它張開深藍的巨口,露出晶瑩的鋒利的獠牙——

水能潤澤萬物,水能去垢留淨,水能淨化一切不詳的污穢。

用澄藍之水凝結的巨龍,翻滾着它優美的身軀,一圈一圈地盤旋着,把毒素的煙霧很快驅散……阿洛竭盡所能地控制那巨大的水龍,然後那被染成黑色的巨龍化作一股水流,徑自流淌在地面,再繞過幾轉後,重新恢復了湛藍是顏色,無聲無息地滲入地底去了。

失去劇毒之網的斑目母蛛十分憤怒,它再度發出一聲尖叫,張口噴出白色的霧,它想要織出第二張毒網!

阿洛的反應很快,他張開右掌,快速地念誦:“冰箭之術!”

下一刻,一根足有一百個歐亞長的冰凍箭矢如同流星一般自他掌心飛射而出,正中斑目母蛛的頭頂!

斑目母蛛發出悽慘的哀號,它龐大的身軀一陣劇烈地抽搐,就轟然倒地。

與此同時,終於用盡身體裡所有魔法力的阿洛身子一軟,被他身邊的流牙伸手攬了個正着,抱在懷裡讓他靠着。

“埃羅爾,做得好!”謝爾十分喜悅,他誇讚一句,就讓手下的傭兵們繼續剿除蜘蛛的行動。

失去頭蛛的斑目蜘蛛就是一團散沙,它們不再能夠組織出有序的活動,變得易於宰割。

傭兵們的氣勢暴漲,高舉的大劍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極快地砍殺着蜘蛛們……這只是收尾工作了,沒有人再懷疑他們所將能得到的勝利。

蜘蛛們只剩下殘骸,謝爾讓傭兵們去收拾殘局,而他自己則轉過身,將目光投向了躲在帳篷裡瑟瑟發抖,只留下個腦袋偷眼朝外看的卡爾洛夫。

“我想,我們需要一次懇切的交談。”謝爾面對着卡爾洛夫始終嚴肅的臉上,倏然出現了一絲細微的笑容。

然而這個笑容看在卡爾洛夫眼裡,卻好像索命的死神一樣可怕。

卡爾洛夫的帳篷裡燃燒着溫暖的火盆,地面上鋪着厚厚的鬆軟的獸皮,兩名侍女衣着鮮麗,跪坐在矮桌的兩旁恭敬低頭。

胖胖的商人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坐在桌子後面難耐地扭動肥碩的身軀,似乎十分緊張。

謝爾正站在卡爾洛夫的前面,他身材本來就很挺拔,加上又居高臨下地看着卡爾洛夫,就顯得極有壓迫力了。

他緊緊地盯着胖商人看了一會兒,纔不緊不慢地端坐在他的對面。

而在帳篷的側面,流牙也挺直身體端坐在那裡,而耗盡了魔力的阿洛,則被他死死扣在懷裡,靠在他的身上。

“卡爾洛夫先生,我想,現在就是我們應該有個適當交談的時候了。”謝爾神色肅穆,目光裡帶着屬於傭兵團大隊長的特有的嚴厲。

卡爾洛夫沐浴在這樣的眼神下,只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抗議了。

“是……是的。”卡爾洛夫顫顫巍巍地說道,“謝爾先……謝爾大隊長,您請說,卡爾洛夫在此洗耳恭聽。”

“卡爾洛夫先生不必客氣,我只是有些不解想要詢問而已。”謝爾說着,他的身子微微前傾,眉頭也稍稍皺了起來,“今晚斑目蜘蛛……對,就是剛纔出現的那一羣可怕的、巨大的、恐怖的魔獸。”他一連用了三個形容詞來揭示事情的嚴重性,“根據以往的經驗以及富有權威性的書籍上所描述,它們雖然性子很兇猛,但並不是會主動攻擊人類的魔獸,更不要說像今晚一樣有組織地進行偷襲了。”

卡爾洛夫的臉上不出所料地露出害怕的神色。

“您要知道,斑目蜘蛛是食肉的魔獸,一旦被抓住……會有多麼大的危險!”謝爾加深了語氣,“而且它們是有毒的!您也看見了,僅僅是被漂浮在空氣裡的餘毒沾染,就已經讓我的好幾個傭兵陷入昏迷,而且,很有可能導致死亡!”

是的,這纔是他如此憤怒的另一個原因,傭兵本來就是腦袋架在刀子前面的職業,他們也做好了面對死亡的準備,但今晚的一切很顯然並不是單純的運氣不好……魔獸和人類不一樣,它們遵循本性,而且少有剋制,尤其是像五級魔獸這樣只產生了些微靈智的,它們通常會抵不住來自於天性中的某種誘惑,然後做出趨近危險的行動。

像今晚,斑目蜘蛛的行爲就十分異常,異常到讓謝爾不禁懷疑,是否是卡爾洛夫運送的貨物中收容了什麼引誘它們的東西,纔會導致這一場大禍。

“謝爾先生……請……請不要憤怒……”卡爾洛夫抖着手拿起一塊毛巾擦起額頭上流下的豆大的冷汗,另一隻手揮了揮,讓旁邊的侍女趕緊給謝爾倒了杯熱騰騰的紅茶。

“卡爾洛夫先生,我並無意責怪您什麼,只是想知道事情的起因。”謝爾看他的精神壓力已經快到極限,也不再威逼,接過紅茶喝一口,“所以請您誠實地告訴我,在您的貨物中,是否有什麼少見的物品?”

卡爾洛夫見謝爾喝了茶,微鬆了口氣,但隨即又緊張起來:“謝、謝爾先生,即使您現在這樣問……我也沒辦法立刻找出答案啊!”他勉強露出個誠懇的笑容,“您知道的,我拖運的貨物很多,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分辨。”

謝爾深吸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急躁了,像卡爾洛夫這種商人,最爲小心謹慎,是絕對沒有膽子在明知危險的情況下還帶着會引起危險的東西上路的——就算那東西真的有讓人孤注一擲的價值,他也會做出更爲嚴密的防護——至少,不會只請了一個魔法師跟隨。

正在兩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阿洛溫潤的嗓音在旁邊響起:“卡爾洛夫先生,請您仔細地想一想,在您運送的貨物中,是否有一種紫色的乾果?”

那啥,我必須對大家說一下,十一期間,我要去參加一個婚禮,明天,好吧,準確地說是三十號就要出發,然後二號回來……中間幾天我大概都沒辦法上網,所以是沒辦法更新的,當然,等我回來的那一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二號,我會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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