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一部分被那男生情急之下吞進肚子裡。而拿到另一部分紙條的金崇大概是爲了報復魏樹塵,更不願意給對方看。
啊啊啊,真的很在意!魏樹塵絞盡腦汁都猜不到那名字是誰的,好像不是遲音的名字。若是直接問白璧如何,可萬一他是隨便寫的呢?
嗯嗯,對啊。魏樹塵自我安慰着,剛纔他也讓白璧隨便寫一個名字,我煩惱個圖啥啊。隨後他也釋然,沒有在意這件事。
夜晚輪到魏樹塵巡查,他遇到睡不着獨自一人到處瞎逛的趙莉兒。
“莉兒同學,半夜三更怎麼不睡覺啊?”
“我睡不着在附近散步,樹塵同學你呢?”
“在巡查啊,還有你爲什麼要離我那麼遠啊?”
趙莉兒愣住了,說話期間她下意識地離魏樹塵越走越遠。
“沒……”趙莉兒剛開口解釋,魏樹塵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剛纔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聲音?”
“好像是夏夏姐的聲音,在那邊。過去看看嗎?”魏樹塵指着傳出聲音源頭的南面問。
“嗯,好。”
兩人躡手躡腳地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不遠處的戴夏夏和馬一志。
“莉兒同學,這邊。”魏樹塵把趙莉兒拉到草叢裡躲起來。
戴夏夏和馬一志一個紅着臉站着,一個苦惱地蹲着。兩人都背對着雙方,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他們在幹嘛,難道一志要向夏夏姐表白?”魏樹塵稍微驚訝,馬一志終於按耐不住,但看情況不是很順利的樣子。
“哎,爲什麼啊?”
“可能是白天的投票刺激到他了。”
“但夏夏姐投給了別人啊。”
“啊,你們女生也進行投票選舉,是麗衣姐的意思嗎?”
“嗯,是的。”
魏樹塵氣得直翻白眼,萬萬沒想到杜麗衣口口聲聲說,不準男生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她一轉身就慫恿女生們一起玩,真夠雙標的。
“說起競選,莉兒你一共獲得有兩票哦,僅次於遲音,和夏夏姐並列第二,其中一票不用猜是金崇那傢伙給的。”
“那樹塵同學你投給誰呢?”趙莉兒對誰投給自己不感興趣,反而對魏樹塵投給誰比較在意。
“我嘛,投給了遲音啊,有什麼辦法,要是投給其他人會被她宰的。”魏樹塵乾脆利落地回答,心裡依舊想着白璧究竟投給誰,難道是莉兒同學嗎?
“原來是這樣啊。”趙莉兒聽後,心臟像被刺了一下似的,隱隱作痛。爲了掩飾內心的難過,只能強顏歡笑。
事實上她知道魏樹塵會投給遲音,可從他嘴裡確認後,心裡非常難受。
馬一志蹲在地上,用手捶打自己的腦袋,剛纔頭腦發熱竟然把戴姐姐抱住,嚇得她不禁尖叫起來,纔會引來魏樹塵和趙莉兒的好奇心。
如今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五分鐘,一句話都沒有說,馬一志一邊抱怨自己太糟糕把人給嚇壞,一邊想着要如何圓場。
“一志你總是做出讓我驚訝的事呢,我記得初次見面的時候也是。”戴夏夏首先打破尷尬的氣氛,臉上露出微笑。初次見面時,馬一志就喜歡惡作劇,把遲音和戴夏夏的裙子掀起。
“剛纔也是嚇唬我吧,你這孩子就是喜歡調皮搗蛋。不過我覺得一志有一些方面不錯,你把這個團隊的氣氛活躍起來,不可取代的存在。”
“哎呀,怎麼會呢?”被戴夏夏這麼一誇,馬一志臉上很不爭氣地泛紅,連忙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後腦勺。
於是趁着愉悅輕鬆的氣氛,馬一志追問戴夏夏喜歡哪一種類型的男性呢?
戴夏夏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回答:“我比較喜歡可靠的,一志你呢?”
“**。”簡單粗暴的答案,惹得戴夏夏直接投來一個不屑的目光。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馬一志擺了擺手,着急地辯解。然後他摸了摸鼻子認真地回憶一下,當他在木吉一事中沮喪氣餒的時候,是戴夏夏在身邊安慰自己,從那時就開始喜歡她。
馬一志變得從來沒有的嚴肅認真:“夏夏姐,我喜歡的人是……雖然她平時在很多方面都很冒失,但一直都努力着拼命着,最關鍵的是她很溫柔。”
就這樣不知不覺開始關注她,馬一志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一志,難道說你……”
莫非她聽出來了,馬一志滿懷期待着,不料反應遲鈍的戴夏夏說出一個令對方無語的名字。
“你喜歡的是莉兒,對嗎?你是想讓我幫你牽線搭橋,所以把我叫出來。”
“不是啦,我喜歡的人不是她。再怎麼說莉兒喜歡的人是樹塵,一眼就看出來啦。”馬一志急得直跺腳,把不該說全部抖出來。
哪知道此話一出,讓躲在一旁的魏樹塵和趙莉兒變得有些尷尬。
“一志那傢伙胡說些什麼,怎麼可能有這種事?”魏樹塵憨憨地笑了笑,試圖打破尷尬氣氛。
“是啊。”趙莉兒臉蛋像熟透的紅雞蛋,紅得滾燙滾燙的。
“我喜歡的人是夏夏姐你啊!”馬一志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把話一口氣說完。
說出來了!魏樹塵和趙莉兒暗自佩服馬一志的勇氣。
“對不起。”戴夏夏表情變得沉重,她低着頭像做錯事的孩子朝馬一志道歉。
馬一志的心彷彿狠狠地被揪着,鑽心地疼痛,他使勁地壓抑自己的情緒,故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微笑着:“這也沒辦法,像我這樣的人對於夏夏姐來說還是個小鬼,你千萬不要介意,我已經習慣啦,所以請你擡起頭吧。”
戴夏夏擡起頭,早已淚流滿面,她壓抑着哭聲:“真的非常對不起,我沒有察覺,不僅會錯意還傷害一志你。”
然後戴夏夏的嘴裡不停地朝着馬一志道歉,任由對方說無所謂也沒停止。
直到最後戴夏夏哭累了,才擦掉臉上的淚水。
“夏夏姐,我真的沒關係啦。”馬一志依舊維持着微笑,心裡暗暗發誓,即使被夏夏姐甩了也沒關係,我對她的心不會因此改變,所以就算拼上性命也要保護她。
“我們走吧,莉兒同學。”偷聽也該差不多了,魏樹塵頭也不回地離開。
“好。”趙莉兒連忙緊跟隨後。
白璧是被噩夢驚醒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打溼。他捂住有點沉重的腦袋,回過神後,身邊的都是空蕩蕩的草鋪,一個人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