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婉晴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輕聲說道,“我今天剛跟公司高層開會說了轉型的事,最近幾天事兒有點多。”
葉景琛劍眉一蹙,“那什麼時候抽空跟我去拍婚紗照?”
“這個……臭寶,再等等吧。我把那些他們強加在我身上的污漬洗乾淨後,我們再商量結婚的事,好嗎?”
聞言,葉景琛皺了一下眉頭,“我不在乎那些縹緲的虛名,我愛的是你這個人!”
司婉晴聽了眼底馬上紅了,“葉景琛,我在乎!你那麼完美,萬衆矚目,我想哪天站在你身邊的時候,別人不會說我是花瓶!而是覺得我們站在一起是旗鼓相當,相得益彰!”
頓了頓,司婉晴又說,“等我成長,行嗎?”好像是怕他反駁,她解釋道,“我已經開始行動了,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葉景琛眉心的疙瘩更深了,“我們已經領證了,你現在是葉少夫人,你要做的不是事業,而是學着怎麼享受!”
司婉晴輕輕彎了一下脣,“你想養金絲雀啊,也不怕把我慣壞了!”
“就要把你慣的無法無天才好。”
葉景琛的聲音平淡得很,好像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平常事。
司婉晴心口一暖,這真是她活了這麼多年,聽到的最溫情的話,她的眸子裡漾起了柔和的笑意。
“好了,我知道你那邊很多事情要忙,你呀,就不要太遷就我了。”
“嗯,還是那句話,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找我,我是你的老公!”
“好的,知道了。老公大大!”司婉晴從善如流。
葉景琛剛回到北城一個多月,集團的很多事務需要他着手處理,而且最近在籌備好幾個大項目。
司婉晴更是忙得腳不沾地,掛斷電話不就,好幾個部門經理便陸續進來找她彙報方案。
時辰逸那邊專門派了程菲過去協助小林一起照顧他,保證睡眠的情況下,時辰逸還算是本分的。
司婉晴實在是太忙了,導致差點忘了校慶會這麼一回事,知道顧曼紅突然出現在公司拉着她去吃午餐,再次提及,她才記起來,而且好巧不巧的,天九集團舉辦的國際珠寶大賽的複賽也在那天,地址就在北河實驗學校新建的體育館裡!
“怎麼樣,這次的校慶會,你參加不?”
顧曼紅握着水杯,喝了一口水,看着對面的司婉晴淡淡地問道。
司婉晴不假思索地問,“去啊,據說北河實驗學校的藝術特色班辦的非常成功,我的公司剛轉型,正好去看看,說不定可以發現好苗子!”
顧曼紅聽她這麼一說,有點驚訝,激動地握住了她的手。
“阿晴,你真的放下了?”
“嗯,你說的對!我又沒做錯什麼,沒必要躲躲閃閃的。”
司婉晴勾脣一笑,反握住好友的手,“放心,我已不是當年柔弱可欺的小女孩了,在哪裡跌倒的就在哪裡爬起來!”
顧曼紅看着她熠熠生輝的眼眸,“這麼說,你有法子還原當年的真相咯?”
司婉晴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顧曼紅也跟着笑了。
“好期待!”
走上社會,不管落魄還是榮耀加身,最叫人懷念的恐怕就是白衣飄飄的豆蔻年華,青春張揚,殘酷又無比美好。
誰都希望見一見昔日的朋友,即使當年曾經爲了一塊橡皮大打出手,現在想來也是滿滿的回憶;更希望見到情竇初開時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特別是一些混的不錯的,更加迫不及待想要在昔日同窗面前彰顯自己的身份地位。
校慶會,也是一場名利場。曾經的北河實驗學校的學子都翹首以待!
霍子楓歪坐在葉景琛的沙發上,打完了一把遊戲,擡頭一看,葉景琛還在面無表情地看着文件。
趁着他換下一份文件的空隙,霍子楓連忙插話,“景哥,明天就是校慶會,還有珠寶設計大賽的複賽,你是特邀嘉賓啊,你是去還是不去呢?”
葉景琛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翻開了另一份文件。
“我打聽過了,嫂子也會去哦,曼紅說的。”
葉景琛聞言眯起了眸子看着他,霍子楓的嘴角一抽,斜靠在沙發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按理說嫂子當年被學校開除學籍,這些年也是藉藉無名,可你猜怎麼着,嫂子居然收到了校長親手簽字的邀請函。”
葉景琛眉心一皺,霍子楓點到爲止,稍頓了一下,微微嘆了一口氣。
“體育館的名字還沒定吧?”
葉景琛突然問了一句。
霍子楓搖了搖頭,“還沒呢,這不都在等老大你發話嗎?”
“哦,知道了。”葉景琛深沉的眸子閃了幾下。
霍子楓眼皮一挑,沉吟了半晌,臉上是少見的糾結。
“白嘉木那傢伙會去吧?”
裝修豪華的辦公室裡,白嘉木交疊雙腿坐在意大利真皮沙發上,一身考究的深色西裝包裹着他健美的身形,修長的手指夾着一支香菸,薄脣緊抿,五官儒雅雋秀,狹長的眼眸透過寬大的落地玻璃窗俯瞰着……
神色迷離,似乎在遐想着什麼……知道長長的菸灰自然斷落,微燙的菸頭燙疼了他的肌膚,他才皺眉回神,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他的特別助理靜靜地站在一邊,思肘良久,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白總,明天有兩個行程。一,飛往米國與巴斯先生簽約;二參加北河實驗學校的百年校慶。請白總明示,我好安排行程!”
與米國的巴斯先生已經談了好多次,最終敲定了合作方案,就差雙方簽約了。若是順利簽了約,拿下國外的幾部爆款影視的國內版權,保守估計,收益不會少於十個億。
特助嚴肅認真地彙報着,他覺得這不過是自己的分內工作,在他看來,白總明天肯定是要飛往米國將合約拿下來的。
畢竟白總的行事風格就是“在商言商,資本至上”!一個小小的校慶而已,實在不值得費心。
不過,再簡單的事,作爲特助,他沒權利替白總拿主意,所以還是問問白嘉木。
白嘉木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把菸頭重重地摁在菸灰缸裡,淡漠低沉地聲音緩緩響起。
“我去參加校慶。”
特助愣了一下,詫異地看着白嘉木,不過很快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