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引巖將她摟進會懷裡,夏末也沒有掙扎。
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驅殼。
有人將飯送過來,厲引巖喂着夏末,夏末就像是孩子一樣,飯來張口,一碗飯下肚,卻沒有吃出是個什麼味道。
厲引巖端碗的手緊了緊。
醫生又給夏末做了全身檢查,得出的結論是,刺激過度。
精神上受過刺激,一般不是藥物能夠治療的,就算是心理醫生治療,都不一定可觀。
倒是有一個狠簡單粗暴的辦法,就是催眠,讓她強制性忘掉那段悲傷的往事,但是副作用也很可觀。
畢竟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事情,萬一是某一天受到另外的刺激想起了往事,則有可能把性命都賠上。
所以厲引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忽然想起祁簡,赤宴不是很厲害麼。
只是不巧,赤宴並不在T市,但是祁簡也承諾,等赤宴回來,一定會第一時間請她過來。
赤宴接到祁簡的電話,非常不客氣的就拒絕了:“我和他非親非故,又和他不熟,爲什麼要幫她?”
“宴小姐,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幫他看看夏末的情況吧。”祁簡的話說得非常委婉。
赤宴年紀不大,但是脾氣很大,她對厲引巖的第一印象並不好,所以拒絕的可能性非常大。
赤宴冷笑:“你的面子值幾個錢?”
祁簡沉默了一下,赤宴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有點重。
祁簡雖然並不是在島上長大,但是他在島上的地位並不輕。
也正是因爲他並不是島上的人,所以總有人拿這事來說,以至於祁簡一直就很少回島。
“祁簡,我不去是因爲我也是人,並不是神,夏末是精神受了刺激,我也沒有辦法醫治,你也知道,身體受了物理傷害,都能用藥,可是精神上受了刺激,不是藥物能解決的問題,這也是我不去的原因。”赤宴這樣解釋,試圖化解剛纔的尷尬。
祁簡像是不在意,淡淡說:“你不是想要厲引巖一滴血麼,我和你交換吧,你去看看夏末的情況,不管結果有沒有用,我都給你那一滴血。”
“好。”赤宴應承下來,只是語氣有些落寞,祁簡終究還是生氣了。
他很在意島上的人排擠他。
“不過得等我幾天,我現在手裡有點事情要處理。”
一連幾天,夏末的情況並不見好轉,所有醫生都說只能靠夏末自己那天想通了恢復,祁簡那邊也沒消息,厲引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毫無辦法。
厲引巖一邊要處理銀行裡的大事情,還有天下會的一些交易要跟進,又要拿出多半的時間來陪夏末,人就顯得比較憔悴,看上去就像是經歷了生死大劫。
薛冰見夏末傻了,厲引巖也變成那副樣子,無奈的搖搖頭。
“厲少,你休息一下吧,我守着末末。”薛冰無奈的嘆息,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夏末遇到厲引巖是幸運還是不幸。
厲引巖固執的要守着夏末,薛冰說什麼也沒用,最後還是連風葉來勸說才作罷。
整個醫院裡充斥着濃烈的消毒水味道,薛冰和夏末說這話,夏末卻一直都坐在窗前,目光一動不動的盯着窗外,不給任何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