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並非是她不想問,只是她覺得,倘若厲引巖真的想說的話,不會等她問纔會想着解釋。
愛情,的確不應該存在猜疑,但不代表,不應該有疑問。
然而,愛情裡最大的尷尬就是,一個問了,另一個還是不願意說,這纔是距離的開始。
“沒騙你。”厲引巖也沒了想法,拉過夏末的手,握在手心,“老婆,我愛你。”
“你哄女孩子的時候,是不是總是這麼嘴甜?”夏末靠近厲引巖懷裡,不禁開始想象,曾經,到底有多少女人這樣依靠着厲引巖,聽着他述說着深情。
這個男人啊,就像是一劑穿腸的毒藥,明知會喪命,卻還是令人義無反顧。
要是可以,夏末真希望這個胸膛,從此以後,都只擁着自己,那些情話,也只說與她聽。
那樣,她一定是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
是不是每一個依偎在厲引巖胸膛裡的女人,都是這樣的想的呢。
可最後,這個胸膛裡的人,又都換成了是誰呢。
命運真是崎嶇,對誰都不可說,變化也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夏末,自從遇到你,我的情話,都只會說給你聽。”厲引巖摟着夏末的肩膀,側臉偏着,靠在她頭頂,“以前,不管這個懷抱裡擁過誰,不管我這張嘴說過多少的情話,有你之後,我的深情,我的溫柔,都只會留給你。”
不得不說,這話聽着當真悅耳,夏末心情至少是美的。
良久,夏末問:“那……倘若,在未來的某一天,你的懷裡不再是我呢?”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鄭重的話語間,厲引巖的臂膀微微用力,擁緊夏末,彷彿怕一個不留神,懷中的女子就會溜掉似的。
而下一秒,卻聽厲引巖嘆息一聲:“倘若真有那麼一天,我想我一定會墜入黑暗,不再溫暖,不會再愛。”
“所以夏末,別離開我,不管發生什麼,請對我多一點耐心,多一點信任,只要你在身邊,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聽着聽着,不知爲何,夏末溼了眼眶。
她不清楚,厲引巖當初有沒有將諸如此類的話說給別人聽,但此刻她聽到,是感動的,也是幸運的。
何其有幸,聽到這樣的深情述說。
何其有幸,遇上此刻這般深情的男人。
何其有幸,這個深情的男人現今愛着她。
“厲引巖,夏末也愛你。”夏末聲音淡淡,透着無盡的溫柔,“你是夏末的第一個男人,夏末卻想做你最後一個女人。”
“夏末愛厲引巖,真好。”厲引巖嘴角笑意蔓延,直達眼底,“時間會見證,我和你一同老去的那一天。”
“嗯,我會撐到最後一刻,我一定要死在你後面,我要保證我是你的最後一個女人。”夏末認真又淘氣的說着,眼裡卻又閃爍着晶瑩的淚花。
厲引巖在她額頭一吻,搖頭說:“不行,那個時候我一定要死在你後面。”
“爲什麼?”
“萬一我死了,別人對你不好欺負你怎麼辦,我要保護你,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被人欺負。”厲引巖說,“不過你放心,聽說每個人都能預見自己的死亡,倘若我發現自己快不行了,我一定要爬到你的墳墓裡,和你睡在一起,生前我要和你睡同一張牀,死後,我也要和你睡同一口棺材,這纔算是從一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