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濯焰真曖昧的舉止,肉麻的情話,夕顏已經沒有心思追究,一心全在他那句“睡了三天三夜”上。
在聽聞他每天都要過來,夕顏更是暗中警惕地打了眼自己身上的衣物,確定還是三天前那套完整的衣裝,才放心下來。
轉眼,餘光掃過身邊早已冷掉的牀榻,心思如電:“睡這麼久,難道是濯焰烈給她下了迷-藥?”恍然,那晚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也回到腦中:他爲什麼不帶她走?!
縱然滿心疑惑,夕顏並不會膚淺地認爲濯焰烈只是單純的一走了之。
因爲她也比任何人清楚,那“小心眼”的男人是絕對不會把她留給覬覦着她的虎豹豺狼。
那麼,他一定是在籌謀什麼,情非得已才把她留下!
可是,他爲什麼要給她下-藥,讓她昏睡三天呢?!
一旁的濯焰真見她神思恍惚,還以爲她被自己的關心感動,正欲再加把勁,趁熱打鐵掠獲美人心。
孰料,卻被外面的通傳給打斷。
“主子,您吩咐的人選,奴才帶來了!”
濯焰真只好止聲,轉而對外面的人揚聲道:“進來。”
“是!”隨應聲,一名老太監領着一名年輕的太監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向濯焰真請安。
夕顏認識這老太監,他正是濯焰皇曾經的太監總管——安順,濯焰皇落馬,他倒很會審時度勢,主動投靠新主。
對這種牆頭草的角色,夕顏打心底膩煩,多看一眼都覺得生厭,連帶着他身邊的太監也是不屑一顧。
倒是濯焰真仔細地打量着安順身邊的太監。
這人身材高大,體形勻稱健美,打眼竟給人一種熟悉感。
濯焰真微微蹙眉,仔細地端詳一番,很快那異樣又被這人身上獨特的氣質一掃而空。
這人氣息內斂,靜靜地站在那裡,無聲無息,若不留心,還真是難以察覺到他的氣息,似乎他天生就有一種被忽略感。
內斂,沉靜,似有若無,這倒是做好奴才的料子。而且,長相也端正,眉清目秀……打量到這裡,忽聽濯焰真莫名地問了一句:“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