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事情沒有真正的水落石出之前,是絕對不允許自己懈怠半分的。
江曉溪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給母親一個交待,給受了十多年苦的姐姐個交待。
所以,她狠下心來,離開了兩個孩子,也離開了鬱霆琛的身邊。
只是,不料,這個男人一直不肯放手。
哪怕是離婚了,他還是不肯放手。
“鬱總,我以後不會了。”她淡然的道。
鬱霆琛的牙一咬,“小妖精,剛纔在我懷中叫名字,現在就陌生到叫鬱總了,我倒是想知道,下次再取悅我的時候,叫着鬱總試試看……”
江曉溪的臉馬上一紅:“誰讓你說話不算術!小心……”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時,他就低頭吻住了她,“不準說,這可是關係到你一輩子的福利,小妖精……如果真短了,你哪會舒服……”
江曉溪被他的葷話,給撩得無助的顫抖,可是,她又惱這個男人,他根本沒有心帶她回去。
於是,她主動的攀上了他的脖子……
當然下一秒,她將一粒藥丸用舌尖推進他的嘴裡,然後,再與之極其瘋狂的chan綿起來。
而鬱霆琛被她的主動所迷惑,似乎是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只是沒有過一會兒,他漸漸軟了下來,靠着一棵大松樹就只能是凝視着她。
江曉溪還坐在他的身上,她伸手拂過他的臉頰:“我先走了!”
她低下頭,在他的額上一吻。
她起身,背對着他:“我上了船之後,自然會打電話給沉軒,你不會有事的。”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害他,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一樣。
鬱霆琛在她走了幾步才說道:“如果我要留你在島上呢?”
“你不如殺了我吧!”江曉溪低聲說道。
她說完之後,轉身,有一剎那間的錯愕,終於,她知道,這一次沒有上次那麼好運,他似乎沒有中招。
鬱霆琛站起身來,“曉溪,你以爲同樣的伎倆,我還會再上當?”
江曉溪於是撒腿就跑,她剛纔和他燃燒了一堆枯枝落葉,如果邵年鴻有來的話,一定是已經上了島了。
所以,她得馬上離開,一定不能讓這個男人抓住。
可是,鬱霆琛比她還快,她根本沒有跑幾步,就被他抓在了手上,“你怎麼能跑得出我的手心?你呀你,柔情似水也是裝出來的,我本打算是放過你的,可是,你卻是不給我這樣的機會,小妖精,你說,這一次,我該如何懲罰你呢?”
江曉溪知道,她的求情,對於他是很受用的,只要不踩他的底限,她想要什麼,他都會給。
她就是一個被他溺愛壞了的孩子!
剛纔,他們在叢林裡,她軟軟的講着動聽的情話,在他的懷裡像小豬一樣的拱了拱,他就放過她了。
他並像前幾次那樣兇狠的“折磨”她,雖然這種折磨,對於她和他而言,是既充滿了甜蜜,也充滿了苦澀的。
甜蜜的是,他們彼此都會喜歡對方的身體,苦澀的是感情總像是蒙上了一層面紗,讓人看不清楚,彷彿是置身於雲霧之中,怎麼也走不出來。
而這一刻,他被她再次“算計”,看上去,樣子有點不妙一樣。
江曉溪有些害怕的看着他,他這個人吃軟不吃硬,她若是硬來,他會更武力的。
“霆琛……”她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和你開玩笑呢……你放開我,好不好?”
鬱霆琛凝視着她:“狡猾的小狐狸,我也想放開你,不過呢,我們將剛纔沒有完成的事情,先做完……”
江曉溪搖頭。
“這一次,求饒也沒有用……”他說。
江曉溪趕忙朝着一邊喊道:“那邊有人來了,而且不是你的人,像是年鴻他們的人……”
“想不想被他看到你穿成這樣子?”鬱霆琛的底線有兩個,是她不能踩的,一就是在他身邊不準提邵年鴻三個字,二就是不能提離婚二字。
“你……”江曉溪惱了,“你放開我再說!”
可是,鬱霆琛卻是將她一手握緊,“你剛纔我給下藥,就是爲了和他一起走?難道我說了要帶你離開,你還是不信我?”
江曉溪的臉色瞬間一白,他知道,他猜中了她的心事。
她當然不是不信他,只是,她不想和他一起走!
畢竟,這件事情,她沒有搞清楚之前,她不想將他拖下水。
“霆琛……”她正色道,“你能不能一聽邵年鴻的名字,就跟我炸毛啊?”
鬱霆琛陰鬱着一張俊臉:“你以爲我還能怎麼樣?我還能祝福着你和他不成?”
江曉溪知道,再解釋他也不會聽的。
她微微的蹙眉:“我真有事情要去做,你放我離開!”
鬱霆琛凝視着她:“先在島上住一段日子,我和你在一起,不問世事,不去計較別的男人。好不好?”
江曉溪在心裡當然是嚮往着這樣的生活,這世間,恐怕是沒有人不向往的啊!
可是,又有幾人能做到不問塵世不問紅塵裡的煩惱之事呢!
“霆琛,我和你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江曉溪自嘲了一聲,“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呢!”
鬱霆琛依舊是凝視着她的俏臉,他似乎是想從這張冰冷絕情的臉上,找到她不想離開的蛛絲馬跡,可是,他找到的只是失望不已。
“曉溪,你就不能聽一次我的話嗎?”鬱霆琛嘆息。
江曉溪移開了視線,“你也知道,我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去更改。”
鬱霆琛將她的小小下巴扣緊,不准她動彈,“如果我一定要留下你呢!”
“當然,你有這個能力!”江曉溪毫不否認這一點,“可是,你也不能否認一點,你留不住我的心。”
“怎麼?你的心?還在邵年鴻的身上?”鬱霆琛永遠也不想輸在了這一點上。
江曉溪將他的另一隻手執起來,“霆琛,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如果你是覺得,我出去之後會和年鴻在一起的話,你儘可以用你的方式來懲罰我,只要你看到我和他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我願意接受你的任何懲罰……”
“這樣嗎?”鬱霆琛有幾絲邪魅的將大掌罩在了她的腰間,再往下滑,是她的翹臀,手感是非常的好。
江曉溪的臉上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其實她的心中,一直都只有他了,只是她沒有承認而已。
因爲她是一個理智的人,她知道,還不到承認的時候。
可是,鬱霆琛這種人,就是非逼得她承認了不可。
“隨你怎麼樣好了……”她低聲語。
這一句話,確實是有讓他軟化的功能,鬱霆琛一手將她抱起來:“穿成這樣,還想和別的男人走?”
“這衣服貌似是你挑的吧!”江曉溪不由頂起嘴來。
他惡狠狠的一挑眉,“再說一句,我今晚讓你將衣櫥裡的衣服全部穿一遍。”
她趕忙閉嘴,這事,他絕對是做得出來的。
一想起那些少得可憐的布料,她就臉紅心跳,哪還能穿得出來?
鬱霆琛將她抱起來,從另一邊走。
而邵年鴻的聲音從不遠處清晰的傳了過來:“剛纔的火堆就是這裡發出來,這裡的現場還是溫熱的,他們應該沒有走遠,大家趕快去追!”
江曉溪亦是聽到了,她埋在了鬱霆琛的懷裡:“你說,他和我姐姐有沒有可能好?”
鬱霆琛多麼精明的人,他馬上就說道:“我可從來都是當小米是自己嫂子。”
江曉溪狠狠的掐了他的腰一下,也幸虧是他幫助貝小米,否則貝小米不知道還要受多少的苦。
“當然,他們的感情如何進展,最關鍵的人物還是邵年鴻。”鬱霆琛繼續說道,“所以,你在明知道小米喜歡他的情況下,可不能和邵年鴻曖-昧不清。”
江曉溪點了點頭,“我不會的。”
“這才乖!鬱先生有獎。”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脣。
江曉溪擡眸,凝視着他:“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鬱霆琛溫柔的凝視着她:“有什麼是不能問的,還這麼客氣?我們之間,還要這麼生疏?”
“好吧!其實你和年鴻之間,肯定是有很多問題的,你爲什麼能做到視他爲兄弟?”江曉溪不由問他。
鬱霆琛嘆了一聲:“我也不是聖人,我自然是和他有問題。但是,那都是父輩之間的問題,我是心疼母親,心疼她遇人不淑,心疼她一輩子愛了一個花心的男人,可是,我不會用上一代的過錯,來懲罰自己的生活。”
“那是因爲你不是受害者,你自然是可以這樣理直氣壯的說。”江曉溪毫不客氣的說道,“假若我是施暴者,我也可以說,一筆勾銷了上一代的恩怨。你如果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問問年鴻,你問他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掉?”
鬱霆琛捧起了她的小臉,認真的凝視着說道:“我知道,作爲受害者是很難接受,但是,即使是受害者,也要勇敢而從容的生活,不要拿別人施予你的過錯,來懲罰自己的生活。只要你願意,我都會與你同行,一起去過生活。”
江曉溪也認真的凝視着他,彷彿兩人從未這般深情交流過一樣,經歷了好多好多的事情,他們現在這一刻裡,將對方望進了眼裡。
“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自己想通才行。如果我真有想通的那麼一天,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江曉溪一向就是個有主見的人,只是,她想做的事情,必須去做。
鬱霆琛的雙眸,彷彿是要望進他的心裡來:“可不要讓我等上一輩子!”
曾經覺得,一輩子是多麼遙遠的事情,那是因爲沒有找到相愛的人。
曾經覺得,一輩子是多麼短暫的事情,那是因爲恨不得和相愛的人朝朝暮暮永不落幕。
江曉溪這一刻心裡暖融融的,他就是一個這樣有魔力的男人,他在溫柔疼愛你的時候,你會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哪怕是他在強勢逼人的欺負你的時候,你也會覺得,這世界上只有他才能對你這麼做。
兩人一起回到了房間裡,鬱霆琛將她抱進了浴室,“去洗洗……”
他轉身欲走出去時,她伸手握住了他的衣服下襬,“我想要……”
“還想?”他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笑容,“也等你沖洗完了……”
江曉溪狠狠的瞪他一眼:“我想要是正經的衣服!”
“也對,那些衣服只能是在我面前穿。”鬱霆琛點了點頭,“你先洗,我去拿。”
她於是用熱水泡了泡澡,剛纔和他在野外時,不由讓她羞澀不已……
而且,她的腦海裡,有一幕特別的深刻,就是小松鼠抱着松果,他抱着她……
其實,她一點也不後悔這一趟小島之行。
鬱霆琛在她面前一向強勢無人能敵,而他也極盡所能的包容着她,只要她肯軟軟的說一句話,他就會給她整個世界。
江曉溪抱緊了自己,但願她將真兇揪出來之後,她和他還能像以前那樣好下去。
。
鬱霆琛去其它的房間,拿了一套江曉溪平常愛穿的職業裝,他在回去臥室的時候,剛好碰見了邵年鴻帶着人找過來。
他揚了揚脣,浮上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來。
“曉溪呢?”邵年鴻有些惱怒的問道。
鬱霆琛凝視着他,然後揚了揚手上江曉溪的衣服,“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至少曉溪是我的妻子,現在是,以後也是!”
“就算你想見她,也等一會兒再說!”鬱霆琛的脣角帶着吃飽喝足的笑容來。
他讓人帶着邵年鴻在大海上兜圈,讓他們淋雨吹風,他則是在島上享受着軟玉溫香。
鬱霆琛說完,就轉身進了臥室裡。
他拿着衣服進去,邵年鴻哪會猜不到,他做了什麼?
浴室裡。
鬱霆琛打開了門,江曉溪不由將自己縮進了水裡,他站在那裡,看着她。
他看着她的身上,有着令他滿意的愛痕時,不由揚脣一笑:“衣服拿來了。”
他走進來,反手關上了門。
江曉溪接過,“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渾身都軟軟的,想多泡一泡!”
“那好,我先出去了。”鬱霆琛看着在害羞的她,雙眸的笑意在不斷的加深。
江曉溪以爲他已經走出去,於是伸手去拿衣服,結果他猛的一回頭,看到了她白-皙的身子……
“噗通”一聲,她跌進了水裡,水花四濺。
鬱霆琛卻是非常好心情的走出了房間,只留下江曉溪一個人在懊惱不已。
他拿着手機,走到了窗口,撥通了貝小米的電話。
貝小米本來是不想接的,可是,事關江曉溪,她只好接了起來:“鬱霆琛,曉溪怎麼樣了?你怎麼又帶她到島上?”
“她和我在一起。”鬱霆琛只是簡單的說道,“你現在讓蓓蓓打電話給邵年鴻。”
貝小米不由怒道:“你憑什麼這樣命令我?鬱霆琛,我曾經以爲你會帶給曉溪幸福的,可是,你卻是這樣欺負她……”
“小米,你在我身邊這些年,應該明白,如果我真的有欺負她的話,你認爲你們兩姐妹還會像現在這樣?”鬱霆琛的聲音不由有些冷酷了。
貝小米雖然惱怒他這麼強勢逼人,可是,現在江曉溪還和他在一起,她也不得不聽從。
“可是,你也知道,我並不想蓓蓓和他有過多的交集。”貝小米有自己擔心的問題,“我不願意將蓓蓓的撫養權給他。”
鬱霆琛冷聲道:“蓓蓓多大了,已經是八歲了,她已經是懂事了,如果讓蓓蓓主動跟邵年鴻說,她要和媽咪在一起,邵年鴻還會慎重考慮,如果你說,他肯定不會同意。如果你想要蓓蓓的撫養權,就必須配合我。”
貝小米還是有自己的擔心:“可是,你真的能讓我拿到蓓蓓的撫養權嗎?”
“如果你還有更可靠的人選的話,儘可以不信我。”鬱霆琛沒有多少耐心,他今天晚上並不想和江曉溪回去市裡。
他知道,只有在這樣不被打擾的孤島上,纔會有她和他的幸福生活。
至少在這樣的地方,江曉溪會將自己的心敞開,迎他進去。
貝小米看了看正在看動畫片的蓓蓓,這是她經歷了多少苦痛才生下的女兒,卻是要被邵年鴻強勢的搶去,她心裡除了不甘心,還有對邵年鴻的痛恨,他威脅着她的身份,要搶走她的女兒。
鬱霆琛提出來的條件,實在是太過於誘人,只要能讓她和蓓蓓在一起,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於是,貝小米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蓓蓓,會不會餓了……”貝小米放下了手機,走到了沙發前坐下,將貝蓓擁在懷中。
貝蓓點了點頭,“我餓了,可是爹地還沒有回來,我想等爹地回來一起吃飯……”
“你可以打電話給爹地啊!”貝小指了指家裡的座機。
貝蓓畢竟是孩子,她馬上就去給邵年鴻打電話了。
“爹地,您什麼時候回來吃飯?我好餓呀,我想等爹地回來一起吃……”
當孩子的童音,像是天籟之聲一樣傳入了邵年鴻的耳朵裡,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心尖上最柔軟的地方,住着的是小蓓蓓。
他握緊了手機,恨不得這一刻飛回到了孩子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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