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劍痕伸手一指:“去洗乾淨!”
黃小美於是去了浴室,將臉上的洗乾淨,然後再看她的小禮服上,也沾了血跡。
她於是往外叫道:“鬱劍痕,怎麼辦?我的衣服上也有?”
“洗了,明天早上我讓人送新衣服過來。”鬱劍痕在外面說道。
黃小美沒有辦法,她總不能穿着這個吧!
於是,她也沖洗了一下自己,穿着很大的浴袍出來,這件白色的透明的浴袍,看上去就像是電影裡巫師裡的袍子。
鬱劍痕見她出來,然後遞了一杯水給她:“喝下去!”
黃小美一看,黑乎乎的東西啊!
“你給什麼?”她瞪他。
鬱劍痕回瞪她:“藥!”
“藥?”黃小美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什麼藥,“虧你還是個醫生?你竟然這樣對待一個花季少女!”
鬱劍痕卻是冷哼一聲:“這個花季少女因爲看到了男人的身體而流鼻血,我該不該醫治?”
黃小美好窘!
天啊!這樣的醜事,他會記多久?
當然,鬱劍痕是不會告訴她,她其實是因爲內火旺,身體有火氣,而流的鼻血。
這丫頭太好玩了!
“快喝掉!”鬱劍痕威脅着她:“如果一會兒你再流鼻血,怎麼辦?”
好吧!爲了防止她再流,她只好捏着鼻子喝了下去了。
她將碗放在了一邊,然後叫道:“好苦……我要吃糖……”
鬱劍痕:“……”
好多人連藥都吃不到,她十八歲了,吃個藥,居然是還要吃糖!
他伸手撈她過來:“我有糖……”
說完低頭吻她的脣,將她脣邊苦澀的藥汁,全部吮進了他的舌尖上。
黃小美瞬間就呆萌了!
她有些站立不穩,然後想去抓他的衣服。
結果,這個男人根本沒有穿上衣,她然後胡亂的摸到了他的腰上,別看他勁瘦一些,但是腰肢是非常的好看和結實的。
她的小手指撫上了他的膚色時,感覺如火一樣的燙着了她。
於是,她趕忙移開,然後終於抓着了布料,她並不知道是浴巾。
鬱劍痕橇開了她的小嘴,深深的吻着她,她的香甜可口,簡直就最美的糖果。
黃小美被他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她只能是乖乖的依偎在了他的懷裡。
她其實也討厭他的吻,相反,還有言情書上所說的那種臉紅心跳不能自持的感覺。
她的雙眸閃亮閃亮的,無辜的看着他。
鬱劍痕凝視着她:“小美……”
他有一種想將她吃掉的感覺了。
“你說的,我只是陪你!”黃小美馬上說道,“鬱醫生,你可不能出爾反爾!”
鬱劍痕:“……”
“好,睡覺!”他一手將她抱起來,然後一起滾向了那張超大size的chuang裡。
黃小美感覺整個人還在暈乎乎的,關鍵是她這種年輕的美少女,晚上都不會這麼早睡的。
她很想看看時間,現在是幾點鐘,只有他這種大叔纔會早早的睡覺了。
鬱劍痕發現她在懷裡動來動去的:“怎麼?是不是睡前來點運動?”
“不要!”黃小美馬上反對,看着他已經是閉上了眼睛。
她和他是面對面的睡着,此時,她能看到他的模樣。
平時,他是戴着眼鏡的,現在取下了眼鏡之後,可見他鼻樑上眼鏡的痕跡。
她想,可能是有很多年月了吧!
他的眉毛很濃,就是很man,睫毛特別長,她不明白,一個男人長這麼長的睫毛做什麼呢?
忽然,她好想使壞,拿出小剪刀將他的長睫毛給剪了。
他的鼻樑很挺,脣也很薄,其實他是一個美男子!
她看着他漸漸的入睡,她卻是無事可做。
於是,她伸手想拿手機來玩遊戲。
可是,她才一動,他就將她抱緊了。
“我睡不着……”黃小美嘟噥着,可是,他不管她。
她被這個男人霸道的抱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
當她有意識的時候,以爲自己是在做了一場春……夢……
在夢裡,有人撫着她的少女膚色……
……
酒宴上。
大家聚在一起,都很開心。
顧翼致今天沒有喝酒,他抱着已經睡熟的女兒。
殷念念反而是喝了一點紅酒,臉頰染上了紅霞。
她知道,今生今世,能遇上這麼好的男人,其實是一種幸運。
只是,時間不對而已。
顧翼致和男人們告別,殷念念也和女伴們告別。
回去的路上,殷念念半閉半睜的看着這個五彩繽紛的世界,她叫了一聲:“翼致……”
“我在!”顧翼致在開車。
殷念念輕笑了一聲:“如果我不嫁給你,你會生我的氣嗎?”
“那是我做得不夠好!”顧翼致溫柔的說道。
殷念念再也笑不出來,如果有人強取豪奪她,她是不會心軟,可是,這一刻,有一個人像水一樣的包容着她,她卻是硬不起心腸。
她沒有再說話,看着窗外的景物,在不斷的向後退去。
而顧翼致也是專心的開着車,一起回到了殷家。
“媽媽還沒有回來?”殷念念有一些擔心。
她馬上打電話過去,殷深瀾過了一會兒才接她的電話,“念念,怎麼了?”
“媽媽,我在家了,您怎麼還沒有回來?”殷念念問她。
殷深瀾低聲道:“我遇見了幾個老朋友,今晚要續續舊,可能不回來了,你照顧好天天,好嗎?”
“好!”殷念念聽得出來,母親是開心的,她於是也就不再多問了。
在一幢古風的山間別墅裡,殷深瀾正喝着一杯水。
她打量着這裡的一切,有亭臺樓閣,有小橋流水,一如記憶中的模樣。
而不遠處還有一處湖泊,她於是走了過來,站在了橋上,仰望着今晚的月光。
湖上有一些水草,也映着今晚的月色。
“殷小姐……”後面的司機一直跟着她,“先生來了……”
她本來是要在宴會上回家的,可是顧正鋼的司機來接了她。
殷深瀾自從上次在醫院見過他之後,就沒有再見他了。
只是,電視上的並不真實。
於是,她來了這裡。
她想起,年輕的時候,她曾說,她喜歡古風的建築,置身其中時,有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她一轉身,就看到了月色之下的男人。
他雖然已經是年過五十,依然是偉岸而挺拔,在月色下依然是那麼的有魅力。
顧正鋼來了之後,他揮了揮手,讓司機退下來。
他走到了離殷深瀾三步遠的距離停下,然後開口問她:“喜歡嗎?”
殷深瀾淡淡的笑了:“叫我來,問我這個嗎?我喜歡。”
“喜歡就好。”顧正鋼這時走到了湖邊,他一腳踩上了一隻小船,叫她:“上來!”
溫柔的月光下,泛起一葉小舟,在平靜的湖面上滑動。
小舟過處,漾起一圈圈的水紋,如少年時代的心事,一圈一圈的漣漪就這樣的盪漾開來。
殷深瀾沒有拒絕,她走了上去,剛纔,她並沒有發現這裡有一葉小舟。
而今天晚上,顧正鋼並未假手他人,而是自己拿起了漿,輕輕的滑動着湖水。
殷深瀾和他面對面的而坐,她可以看見他的臉,早已不是年少時代的少年,但卻是做年少的事情。
兩人都沒有說話,都已經是過了半生的人了,此刻能在湖上享受着劃一葉小舟的感覺,再將所有的事情置身事外,也是一種難得的寧靜的享受。
當漿停了下來,顧正鋼執起了殷深瀾的手,她有一剎那間是拒絕的,因爲她知道,他是有家室的男人。
可是,顧正鋼握得很緊。
他不容她有拒絕的機會,然後他說道:“深瀾,三十前我就想做的事情,直到今晚,我才能完成,你不會怪我吧!”
殷深瀾凝望着他,她一時哽咽着沒有說話。
時間真快,彷彿是一眨眼,就已經是過去了三十年了。
她還能保持一個愛他的心嗎?她還能嗎?
“正鋼……”殷深瀾輕嘆了一聲:“我們都老了……不過,還是謝謝你成全我的夢……另外,我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