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病房門被曾寶兒關上,黃晶晶恐懼的大喊着有鬼。
她的喊叫嚇壞了沈陶然,這是什麼地方?醫院,恐懼的她不停地往殷樂天懷裡鑽。
殷樂天犯愁了,這要怎麼解釋呢?
“對啊,老公你是怎麼開門進來?我明明有反鎖門的,難道這屋裡真的有那東西啊?”沈陶然怕怕的環視四周竟然都不顧一旁瑟瑟發抖幾乎要崩潰的黃晶晶。
“老公你還有個妹妹的嗎?下午你離開的時候我好像被什麼東西壓在牀上讓我起不來,而且還有一個女孩的聲音對我說她的哥哥怎麼着來着,她說的是你嗎?那女孩真的是你妹妹?她不在人世了嗎?”沈陶然的這一堆問題讓殷樂天很好笑,尤其第一個疑問和後面的矛盾到極致了。
殷樂天瞅了一眼身旁的曾寶兒,曾寶兒很強硬的雙手掐腰,撅着嘴側頭斜視和他對視着,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讓殷樂天特別想去揍她一頓。
不說還好,這讓黃晶晶更疑神疑鬼起來警惕的掃視着周圍直接撲向沈陶然“姐,你不要嚇我,你知道我最膽小的。”
殷樂天徹底投降了“沈姐,你要知道痛疼加上麻醉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的,你一定是感覺錯誤,我父母就我一個孩子,哪裡來的妹妹,至於開這門對我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我當過兵,給人當過貼身保鏢,連鎖都打不開那還混個屁,你多疑了。”
殷樂天的解釋讓沈陶然快速的主動着眼睛看着他,如同在審視這話的真假,又如同在考慮其中的疑惑。
“那剛纔門自己關上並反鎖是怎麼回事?”黃晶晶恐懼減輕還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大姐,風颳的唄,還有你那隻眼睛看見門反鎖了,你真有趣。”殷樂天說着強硬的注視着曾寶兒讓曾寶兒取消門的反鎖,曾寶兒耐不過殷樂天氣的跺着腳輕輕的取消門的反鎖。
“胡說,我明明看見了。”黃晶晶回憶了一下堅定的說。
“老公我也看見了。”沈陶然點着頭以增加堅定度。
“哎,你倆過去看看驗證一下不就好了。”殷樂天裝摸做樣的嘆了口氣說道。
最終在殷樂天的陪同下黃晶晶和沈陶然才做了驗證,兩人也似信非信的相信了殷樂天。
跳樓的誤會解除,醫院總要出面來詢問的,沈陶然懶得去和他們解釋,殷樂天更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無奈黃晶晶被推出去和院方交涉。
看了下時間也就要下半夜了,這幾天過來殷樂天也沒有睡過覺,現在疲憊涌上他的心頭,他特想回去好好睡一覺,別請辭沈陶然離開。
“老公你給人當貼身保鏢的嗎?是男是女難怪沒時間留下來陪我。”沈陶然沒說讓不讓殷樂天離開而是問了一句。
殷樂天睡意正濃也沒去理解裡面的意思就表面回答了一句“被人辭退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聘你給我做貼身保鏢吧?”沈陶然興奮的兩眼冒星星。
興奮勁讓殷樂天都驚的有點清醒了,他本想答應先不說會不會和這個女人發生點什麼,誰讓他現在窮的揭不開鍋了。
剛纔說話提到他的父母,殷樂天心裡也不好受,老家有云養兒防老,人老了不管兒子能力大小,都希望自己的兒子在身邊,想起他自己的父母殷樂天打算過幾天就回家。
過幾天並不單純等到其他複員軍人一起,而是他要弄點錢,總不能倆胳膊拎着兩隻空爪子回家的吧?
“沈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不能給你當保鏢。”殷樂天話沒說完就被沈陶然搶先“爲什麼?你就那麼討厭我?”
沈陶然的語氣裡盛滿了失望傷心還有怨恨,讓殷樂天搞不清楚她爲什麼會這麼大反應,好像有點弄大人家肚子又把人踹了一樣。
“沈姐,我老家的父母年事已高他們可是中年有的我,我得回家盡孝不是。”殷樂天說出理由。
沈陶然便的平靜了“你老家有看好的女人,我是說有打算結婚的對象嗎?”
“誰會看上我啊,我看上別人又有什麼用?”殷樂天自嘲一句,他的相貌不醜,也有點小鮮肉的感覺,他老家也有個讓他心動過的女孩,只可惜,他從小內向慣了也沒和那女孩說過幾句話,這當兵出來又兩年了,他老家的人結婚早說不定人家已經結婚了,現在遇上孟思雨,就算她沒結婚殷樂天也不能再去打攪她了,到時指不定孟思雨又鬧出什麼幺蛾子。
“太好了,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家裡總得有個洗衣做飯的女人不是嗎?”沈陶然再次興奮起來。
殷樂天愣了,心想“姐啊,你是來真的啊?你這若和我回去,你就真回不來了,我媽死活都就把你留下給我當媳婦了。不行,不行,可不敢讓你去。”
殷樂天哭喪着臉想着什麼辦法可以婉轉的拒接她
“你眼珠子轉悠着想什麼呢?”沈陶然知道殷樂天定是想注意阻止她,但她沒直說,她認爲單靠殷樂天那張嘴還是鬥不過她的。
“沈姐,我老家在大山裡很窮的。”殷樂天開始從生活上擊潰沈陶然讓她放棄。
“在山中啊?那太好了,我從小就特喜歡山水,那裡空氣一定很好,對我的皮膚也一定有好處,我去我去。”沈陶然情緒不減依舊興奮。
都說山水不養人,但殷樂天家鄉所在的桃仙山可不同,那裡的水村民都可以直接對嘴在河面上喝,養人這點殷樂天很認可。
“我們哪裡窮,衣服都是補丁邏補丁,吃的也是粗糠稀飯,炒一鍋菜要吃好幾天的。”這句話殷樂天倒是胡說了,吃剩菜的習慣是有,但是還沒有幾天吃不完的情況。
“這個沒事啊,我入鄉隨俗,我可以買上夠我一輩子穿的衣服,不怕的,吃飯更不愁,我一個蘋果就可以吃飽,你們那裡應該不缺水果的吧?”沈陶然已經情緒不減,讓殷樂天要抓狂了。
“我們那裡的房子很破的,尤其是我家,牆上都有大裂縫,連牀都沒有,就一塊木板在地上,老鼠,蜈蚣,還有蛇經常和人睡一個被窩裡,有時還會鑽進身體的洞裡。”殷樂天信口開河。
本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沈陶然面紅耳赤的揪起殷樂天的耳朵“能不能好好說話,會不會好好說話,蛇鑽那個洞裡去?說明白了,少恐嚇我,告訴你姐有錢,不是,是你老婆我有錢,我給你蓋八間大瓦房,我看那條蛇敢來,當然你可以除外。”沈陶然說話越來越沒譜。
殷樂天算是明白了過來“姐,你想哪裡去了,蛇不鑽洞的,我說的是蜈蚣,它們喜歡鑽耳洞。”
這話殷樂天說的不假,但是殷樂天的老家並非破屋破房,蛇鼠進屋也的確正常,但是當地人住的很講究並不會讓這類事發生,它們住都沒有都是二層的毛竹屋,看似簡陋但派氣程度一點也不弱。
“還不都是你,羞死人了,我不管,你走的時候帶上我,我跟你一起去。”沈陶然耍賴皮的抱着殷樂天的胳膊生怕她現在就跑了一樣,還別說殷樂天真的想先在就立即回老家去。
“老公你的老家在哪裡?”沈陶然換了一副嘴臉問道,她更願意相信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還是知道地點要好。
“就是山區,沒個地方,也沒名字。”殷樂天胡說八道。
“給我你的身份證看看。”沈陶然懶得和殷樂天去生氣。
“身份證,身份證是什麼東西?”殷樂天裝傻的樣子特欠揍。就連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曾寶兒都看不下去了,她悄悄的使用法術,殷樂天口袋裡的錢包慢慢的被拽出來,露出盡一半但沒有掉在地上。
這麼顯眼的錢包自然沒有逃過沈陶然的眼睛,她快速的起身一把抓過露出一半的錢包然後躺牀上用被子把自己矇住。
殷樂天只見被子裡面在大頻率的蠕動甚至都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更不知道她剛纔做了什麼?細想之後,殷樂天心裡咯噔一下用手撫摸了一下口袋,頓時就急了,想要去被窩裡搶自己的錢包。
他剛撲過去還沒來得及掀開被子,沈陶然就露出一個腦袋並用手緊緊的拽着脖頸處的被子,生怕被殷樂天掀開一樣。
“錢包給我。”殷樂天一點也不和她玩笑。
沈陶然嘟嘟嘴,很不高興,曲一隻手臂在被子裡摸索“給你,真小氣。”
說完,快速的掏出一堆東西丟給殷樂天,殷樂天快速接住,頓時就傻了,他接住的東西是一件病號服和一件黑色帶花邊的兩個接在一起的“豬鼻口罩”。
殷樂天這次沒有鼻血飈飛,倒是捧着這小黑衣服不知該怎麼做。
“你的錢包就在我身下壓着,我的衣服就在你手上你如果好意思就自己揭被子來拿。”沈陶然說的很不要臉也很自得,讓殷樂天氣的牙痛。
“我的小褲褲呢,你等等我找給你,你給我洗洗,要麼去給我賣身順便也洗一洗我也好輪流穿,就照小衣服上的標號買就好,至於類型隨你喜歡,你買什麼樣的我穿什麼樣的,你不買我不穿。”沈陶然的話讓殷樂天面紅耳赤,丟下手中的衣服跑進洗手間。
沈陶然看着他狼狽的錢身影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然後摸出錢包打開。看着錢包沈陶然有點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