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緹娜的女人濃妝豔抹的臉黑了下來,側頭對那侍應生氣地低聲喝道:“我怎麼可能到那些地方去訂餐?你們這些當侍應的人來通傳之前也不用用腦子嗎?”
那侍應被緹娜罵得整張臉都出了汗,看來這個緹娜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只聽那侍應一直點着頭巴結地說:“是是是,緹娜小姐你講的是,都是我的腦子生鏽了才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來!緹娜小姐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把那送餐的轟走!”
那侍應說着站直身快手快腳地往站在舞廳門外拿着個木籃子的西爾走去,走到西爾身邊擺了擺手把剛纔受的氣撒在西爾身上說。
“滾滾滾!緹娜小姐說沒在你們這破地方訂過餐,快給我滾遠點!”
那侍應的態度讓性子倔強的西爾氣得不行,咬着嘴脣一臉的憤怒。
她真想把手中的食物打開然後倒扣在眼前這個狗眼看人低傢伙的面前,但爲了自己得之不易的工作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努力保持平靜地說。
“我不可能送錯的,我的老闆娘說了這份餐就是送給緹娜小姐,額”
西爾說着說着停了下來,纔想起自己好像真的送錯人了。
老闆娘好像是讓她送給緹娜小姐的菲傭,而不是送給緹娜小姐本人。
西爾想到是自己錯心裡的脾氣消了幾分,看着那侍應賠笑地說:“不好意思啊我想起來我真的送錯了,我是送給緹娜小姐的菲傭不是緹娜小姐,請問你能告訴我緹娜小姐的菲傭在哪裡嗎?”
那侍應白鴿眼地說:“太太小姐們的菲傭都是在舞廳左側那間休息室裡面待着,以後來送東西認清楚點路,別髒了我們舞廳的地方!”
“哼!”
西爾恨恨地哼了那侍應一聲,接着轉身往左側那間休息室的方向氣鼓鼓走去。
“你這窮鬼什麼態度!”
那侍應被西爾撩撥得一肚子火,欲追上去給西爾幾巴掌教訓她幾下但舞廳有規定工作時間不可外出,於是只好作罷甩了甩手走回了舞廳裡面。
.........
與緹娜坐在一起的幾個太太小姐還抓着剛纔的話題不放。
那個穿大羽毛藍裙子的太太看着緹娜拿手中白羽毛傘遮着半邊臉,哎呦地笑了一下說:“哎呦!原來是送錯餐的呀?我還以爲是緹娜你不忘那些街頭便宜美食專程叫過來的呢!”
“不過緹娜我看你收下那餐也好,不是有一個叫主恩的心理學家不是講過人要是常吃自己吃慣的東西比吃一些陌生的東西更有益身體健康嘛?呵呵!”
那個穿着大羽毛藍裙子的太太故意把話說得很大聲,吸引了周圍許多人的目光。
大家都在看笑話一樣看着緹娜。
緹娜那張濃妝豔抹的臉氣得擰起來,拿羽毛扇子遮住自己半邊臉掩藏這種難看的表情,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穿着大羽毛藍裙子的太太強忍情緒說:“親愛的,我到衛生間去一趟。”
“當然可以,緹娜!”
緹娜站直身後收起自己的扇子黑着張臉往舞會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