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的眼光,令江採萍變得更加憤怒,死死的盯着慕清婉,雙眼猩紅,那目光似乎要將慕清婉吞掉一般。
“江姑娘,你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呢?”慕清婉語氣閒閒的問道。
“慕清婉!”江採萍憤怒的吼了一聲,此刻她頭上青筋暴露,還哪兒半點天上人間花魁的樣子。
“雖然說天上人間每一任的花魁都會幫着處理天上人間的事務,但是我發現江姑娘似乎對權力特別的熱衷,一個女人對權力如此渴望,這並不稀奇,但是江姑娘的手段,可比女人狠戾多了。”慕清婉淡淡的說道,她腦袋裡面將所有江採萍身上的可疑之處全部串聯起來,在她身上的疑點就越來越多了,甚至有些東西,可疑清晰的涌現出來。
對於這個猜測,並不是慕清婉憑空假設出來的,在天上人間被囚禁的那幾天,慕清婉原本是想着觀察江採萍,從她的身上找到突破點,或許還能逃出去也說不定,可是沒有想到,她越是觀察下去,越是發現了江採萍身上的反常,還有江採萍每日會定時喝藥,每次當侍女端上來的時候,江採萍臉上的表情都是非常陰戾的,似乎對那個藥極爲排斥,情緒也很是暴怒,但是,她卻每次都不得不喝,就好像沒有了那個藥,她就不能活似的。
可是慕清婉也曾悄悄的看過,江採萍的身上並沒有任何中毒的痕跡,也看着不像是有什麼隱疾的樣子,那她爲什麼會喝那個藥呢?
只是可惜,慕清婉當時被人看得緊,也並不能接觸到江採萍喝的那個藥,不然也能從藥渣裡面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不過後來,在慕清婉和江採萍的接觸之中,還有手下丫鬟對江採萍的那種懼怕,慕清婉就漸漸的有所懷疑了,直到,江採萍對她也……
想到這裡,慕清婉的雙眸微微一眯,眼睛裡面的神采就更加篤定了幾分。
江採萍此刻目光嗜血通紅的盯着慕清婉,就好像是慕清婉將她最醜陋的疤痕都給挖了出來,曝露在衆人面前一般,所以此刻她惱怒,恨不得殺了慕清婉。
“這些所有的疑點,全部都彙總起來,再加上江姑娘的……特殊嗜好,還有你經常喝的藥,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說明江姑娘的身上存在着不爲人知的隱秘之事,或者說,我應該稱呼你爲,江少爺?”
“慕清婉!”江採萍猛地一下子劇烈的掙扎了起來,面部扭曲,死死的瞪着慕清婉,如果不是她的身體都被五花大綁的綁了起來,慕清婉真是不懷疑,她此刻會一下子衝過來將自己給撕碎了。
但是對於眼前像是突然變成猛獸的江採萍,慕清婉的眼底沒有絲毫的畏懼,臉上的神色也淡淡的,看着眼前的江採萍,就好像是看一個病人一樣。
“怎麼,你這樣惱羞成怒的,是被我全部都說中了?”慕清婉淡淡的說道。
江採萍此刻真的是恨不得撲上來,如果她不是被綁的不能動彈的話!
“慕清婉,我真想殺了你!”江採萍惡狠狠地說着,也算是默認了慕清婉所說的猜測。
慕清婉勾脣,對她的威脅絲毫不放在眼裡:“那等到什麼時候你有能力的時候再說吧,不過我很好奇,如果江姑娘的往事被我不小心的散播出去,或者是傳到天上人間的那些人的耳朵裡面,江姑娘以爲,你的地位,還能保住嗎?”這話說的,就是明擺着的威脅了。
江採萍將一嘴銀牙咬得咯吱響,頭上青筋暴露,雙眼猩紅的就好像是能滴出血水來一樣。
慕清婉看着她這個樣子,臉上沒有半分恐懼的樣子,反而好整以暇的欣賞着她此刻的暴怒,這讓江採萍心底的憤怒更旺盛了幾分。
“慕清婉!”她惡狠狠的叫着慕清婉的名字,牙齒咬得咯咯響,就好像是這三個字不是從喉嚨裡面發出來,而是從牙縫裡面磨出來的一樣。
“我現在把江姑娘放了,江姑娘要不要試試看?”慕清婉輕鬆的說道。
江採萍就那麼瞪着慕清婉,如果說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慕清婉此刻估計早已經被江採萍殺死千百次了。
“江姑娘是不是想着,我放了你之後,你再派人殺了我?正好殺人滅口,這樣江姑娘的秘密就沒有人知道了對不對?”慕清婉說着,那口氣天真無辜的,讓江採萍更是惱怒。
“慕清婉,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江採萍咬着牙惡狠狠的說道。
“江姑娘,這話等你什麼時候擁有了人身自由之後再說也不遲,現在說,只不過是過過嘴癮而已。”慕清婉淡淡的說道。
江採萍幾乎將一嘴銀牙都快咬碎了,最後才說道:“你想怎麼樣?”
“解開我身上的穴道。”慕清婉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
江採萍目光一閃:“穴道並不是我點的,除了九娘,沒有人能夠解開,我想三小姐是找錯人了!”她的聲音冰冷。
慕清婉聞言並不在意:“但是江姑娘總能找到辦法不是?”她說着,好整以暇的看着江採萍。
“除了九娘自己願意,其他人都不可能脅迫她做任何事情,慕三小姐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想從我這兒走這條路,是行不通的,如果你自己有本事的話,倒是可以去將九娘挾持過來試試看。”說話間,江採萍此刻的暴怒的情緒也漸漸的緩解了下來,語言之間還帶上幾分看戲的味道。
慕清婉不以爲然:“如果我就想從江姑娘這裡走呢?”
江採萍皺眉,還沒有說話,就聽慕清婉繼續說道:“怎麼想辦法是江姑娘的事情,我只等着看成果,畢竟,如果我不解開穴道,也不會即刻就死了,如果慢慢想辦法,那以後遇到什麼能人異士給我解開這也說不定,但是江姑娘就不同了,如果這件事情宣揚出去,那麼,江姑娘會立竿見影的受到影響,說不定還會讓你多年忍辱負重鑄成的心血功虧一簣,相比之下,我們倆人的損失誰更大一些,那就顯而易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