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妝見楚之琰來了,心裡一喜,立刻說道:“世子,我們小姐呢?我們小姐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既然楚之琰現在好端端的站在她們的面前,那是不是慕清婉昨晚上找到楚之琰了。
楚之琰的雙眸變得更陰沉了幾分:“你們小姐昨晚上和誰一起去的晉王府?”
聽見楚之琰口氣有些不對,墨妝臉色的神色微微一斂,心裡咯噔一聲,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小姐和飛鐮一起去的,世子,怎麼了,小姐她……現在在哪兒啊?”
“她現在在哪兒我還沒有查出來,你們先別擔心,派人去打探飛鐮的下落,我去晉王府查看一下。”說完,楚之琰轉身離開,縱身一躍跨上馬背,縱着馬疾馳了出去。
墨妝的臉色慘白的厲害,小姐怎麼會去了一趟晉王府人就不見了?
楚鉞澤的馬起的很快,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發白,看上去氣色很不好看,跟着楚鉞澤身邊的下屬見狀忍不住說道:“世子,不如你先回去休息,我等就算是翻遍整個京城,也一定將慕三小姐找出來。”
“無礙!”楚之琰冷冷的說了一句,抽打馬背的鞭子更加用力,只恨自己現在不能即刻的飛到慕清婉的身邊。
等到了晉王府,楚之琰看到晉王妃院子裡那幾乎被箭羽釘成刺蝟的門,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難看,“去仔細的搜擦,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是!”影衛應了一聲,快步去裡裡外外的搜擦,幾乎將整個晉王府都搜查了一遍,但回來稟報的影衛卻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找到,整個王府裡面,除了這些箭,他們都沒有找到任何打鬥過的痕跡。
“世子,這裡有發現!”一個影衛捧着一根斷箭從後面跑過來,楚之琰見狀臉色微微一變,那根斷箭上面,沾染着猩猩的血跡。
“在什麼地方找到的,帶我過去!”楚之琰厲聲說道。
“世子請這邊來!”影衛說着,楚之琰朝着後面走去,走到晉王妃院子的後面,楚之琰看地上一眼,然後擡頭朝着上面上去,仔細的看了一會兒,果然就見陡峭的石壁上有點點的血跡,那暗紅色的血痕,在灰色的岩石上映襯的格外的刺眼!
“去找!”
“是!”影衛立刻按照楚之琰的吩咐取來繩子朝着石壁上往上攀爬,越往上,血跡就越多,看的人觸目驚心的。
影衛藉着繩索攀上巖壁,在上面還找到了不少的血跡,他們隨着血跡尋過去,可是,尋到一邊就斷了線索,整個石壁上面再沒有半點血跡,也根本無法找到慕清婉的下落。
楚之琰聽着影衛回來的稟報,臉色變得更沉,看了一眼石壁上已經變暗的血色,眯了眯眼,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韶金玲呢?”出了晉王妃的院子,楚之琰看向守在外面的影衛,沉聲問道。
“回世子,已經按照世子的吩咐,將表小姐帶回她自己的院子了!”影衛說道。
楚之琰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冷色,也不顧此刻自己臉色的青白,朝着韶金玲院子的方向大步走去。
韶金玲此刻被關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房間的窗戶都已經被木板釘的死死的,除了房門,屋子裡面所有可能出去的出路都已經被堵死了,而且房門外面還有四個影衛守着,那都是楚之琰訓練出來的人,韶金玲想要從他們的手上逃脫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整個房間裡面空曠極了,所有的陳列擺設剛纔那些影衛也都搬出去了,整個房間裡只剩下韶金玲牀榻上的一條棉被,其他的都搬的空空的了。
韶金玲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的下場!
她的嘴邊閃過一抹苦笑,她算計了這麼長時間,謀劃了這麼久,可是沒想到,她精心策劃的都已經變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原本她可以得到的這一切,現在都已經化爲泡影了,這讓韶金玲的心裡怎麼能夠甘心,她都已經將慕清婉送到了無極門的手裡,只要再過幾日,她想想辦法,定然能夠讓慕清婉人頭落地,可是現在卻……
“世子!”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聲音將韶金玲的思緒打斷,下一刻,外面響起了楚之琰冷冰冰的聲音:“把門打開。”
“是。”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刺眼的亮光從外面照進來,刺得韶金玲有些睜不開眼,她眯着眼睛等着適應了眼前的光線,這才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
“表哥……”韶金玲慼慼哀哀的叫了一聲,眼睛裡麪包了一包淚,她在別院的時候還想着,被關起來大不了也就是關個幾天,晉王妃總會消氣讓她出去的,可是沒想到,她卻被帶到這裡,窗戶什麼的都被釘死了,想看外面一眼都難,更別說晉王妃會來救她了。
韶金玲有一種感覺,楚之琰這次肯定不會輕易饒過她的。
看着眼前的韶金玲,楚之琰的心裡連半點憐惜都沒有,對於自己的這個表妹,他並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就是因爲給她的機會太多了,所以才導致她現在一錯再錯,三番五次的傷害慕清婉,這纔是讓楚之琰最不能容忍的,現在,她竟然膽大包天到連晉王妃都敢傷害,這樣下去,這次是用藥控制晉王妃,那下次,是不是就敢拿着刀子捅進晉王妃的身體裡了?
這麼想着,楚之琰的臉色變得更厲了幾分,“慕清婉在什麼地方?”
楚之琰的話出口,韶金玲的臉色一變,她以爲楚之琰進來會審問她如何給晉王妃下毒一類的,可是沒想到楚之琰開口詢問的竟然就是慕清婉的消息,難道在他的心裡,慕清婉就重要的勝過任何人嗎?
一想到這裡,韶金玲心裡的不甘就更重了:“在表哥的心裡,是不是隻有慕清婉那個女人,除了她,就沒有別人能夠比得過她了是嗎?”她說着,聲音裡面帶上幾分嘲諷。
楚之琰冷哼一聲:“慕清婉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