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我對那鄭唯一沒興趣,你可千萬別給我亂點鴛鴦譜。”
祁默先一步斬斷琛哥那點不可描述的心思。
他頓了頓,又覺得自己似乎把這事說得太絕了,“琛哥,這樣的好事,我覺得你便宜我,還不如便宜你家高特助。”
找個替補的,比什麼都重要。
幸虧這個亂點鴛鴦譜的是琛哥,若是別人,祁默一定會毫不猶豫翻臉,還會罵對方吃飽了撐着沒事幹。
靳韶琛聽祁默這麼一建議,心情剎那由陰轉晴,還以爲鄭唯一不好推銷出去了,這不,誠如祁默所言,高峰還真的是個千載難逢的好人選。
他是老來得子,他家老孃爲他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都操心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來告狀來了。
高峰相親了無數,相親到的都是極品女,前女友又琵琶別抱,沒有藕斷絲連的可能。
高峰本人還是想要找個女人暖被窩結婚的,嗯,靳韶琛越想,越滿意。
再說,高峰是他的左膀右臂,秉性什麼的都是數一數二的。
最後,自己親自給高峰牽的紅線,兩人若是能走到一起,就絕對不會背叛鄭唯一。
“琛哥,高特助真的是個好人選,他是你的心腹大將,你給他介紹個老婆天經地義,要是成了的話,他對你會更是忠心耿耿,這一舉兩得的美事,何樂而不爲呢?”
祁默見琛哥許久未吭聲,有些急了,生怕琛哥不贊同,又打起自己的主意了。
“祁三,一舉兩得的美事,你怎麼不笑納呢?”
靳韶琛心裡既然肯定了高峰,這會也有了心情開起祁默玩笑來了,只是他還不太開玩笑,口氣不陰不陽,聽得祁默一陣心驚肉跳。
“琛哥,我跟你說,不是我不笑納,而是我……”
祁默情急之下,連忙表清白,“而是我已經有了看中的女人,總要先來後到吧。”
祁默撒了個善意的謊言,他不知道這個謊言撒出去,很快就遭到了報應。
靳韶琛本來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祁默還真有狀況,不免錯愕,祁默跟夜淮不同,祁家家族龐大,子弟衆多,在一干如狼似虎的兄弟中脫穎而出,沒有兩把刷子都不行的。
夜淮是真風流,祁默是假風流,他原先爲了上位刻意營造出來的風流也是爲了迷惑外界,降低家族子弟對他的戒備心。
成功上位後,也沒去洗清這股假象,覺得沒有必要。
“那有空把你看中的女人也帶出來給我們瞧瞧,大家一塊聚聚餐什麼的。”
祁默沒想到琛哥這麼有閒情逸致,這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於是他只能硬着頭皮繼續瞎扯淡,“好好好,等我們感情稍微穩定點,我就帶她出來見人,現在還不是時候。”
“琛哥,你怎麼捨得帶嫂子出來了?”
這個恨不得成天把老婆藏在家裡的人,居然捨得帶老婆出來,真是罕見,也難怪祁默一個不怎麼八卦的人,也起了好奇心。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老婆長得這麼美,又不是見不得人。”
比起成天跟鄭唯一黏糊在一起,還不如融入自己的社交圈。
再說了,夜淮跟祁默兩個都是自家兄弟,多多接觸沒錯,他們就是對安諾接觸不多,所以還心存偏見,如果接觸多了,也會對自己一樣,就是做不到對自己一樣,能有一半也不錯了。
……
跟祁默結束通話後,靳韶琛就立刻給高峰去了電話。
高峰還在公司加班,靳總是幸福,天天準時下班,自己卻沒這個待遇。
靳總平日裡下班後,就萬事不管,還囑咐自己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不要給他打電話,沒想到他自己倒是先破例了。
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高峰心跳加速,不敢耽誤就接了起來。
“靳總。”
“高峰,你現在還單着吧?”
“啊?”高峰滿頭霧水,反應過來後,還是懷疑自己聽錯了,靳總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專門打過來扎心啊,他都忙成這樣了,哪有時間交女朋友。
比起跟自家老孃安排的極品女相親,他寧可默默嚥下苦水選擇累死累活加班。
身體上的累,總比精神上的折磨幸福得多。
沒有對比,就沒傷害。
“你到底還單着沒?”
靳韶琛不耐地催促,雖然他自認爲高峰還單着,但難不保高峰暗地裡揹着自己又有了新戀情,還是問清楚比較好,免得出了狀況,萬一出現腳踏兩條船什麼的,老婆的牀也上不去了。
“單着,”高峰沒好氣地道,“靳總,您問我這個幹什麼,難道您是想要給我介紹女人嗎?”刷存在感秀老婆的,恕他不接受。
“我給你介紹女人不行嗎?”
靳韶琛冷哼。
“真的假的啊?”
高峰還是不敢置信,靳總這是抽風了嗎?再說,靳總不近女色,哪來認識什麼女人,圍繞在靳總身邊的女人,高峰只知道一個沈安諾,沈安諾已經成了總裁夫人。
難道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靳總還有跟別的女人有接觸?
那自己這個特助做得太不敬業了,一直以爲靳總潔身自好是出了名的。
“高峰,你在想什麼?請禁止你那些齷蹉的思想。”
高峰心裡猛的打了個突,沒想到靳總隔着手機,居然也能看出自己的心聲,真的是太可怕了,真懷疑靳總有透視眼。
高峰嘿嘿乾笑,“靳總,您打算給我介紹什麼女人?亂七八糟的我可不要。”
“不以結婚爲前提的都是耍流氓。”
靳韶琛冷冷地道,他得知會高峰,他介紹的人,要認真對待。
“靳總,您來真的?”
“敢情你以爲我是來假的啊?”
“不不不,我只是好奇誰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讓您出馬當紅娘?”
“我老婆的一個閨蜜,配你還真是太擡舉你了。回頭我安排你們見一面,要是行的話,你就大膽勇敢去追,記住了嗎?”
高峰:“……”
這樣天大的好事,居然能讓靳總聯想到他,高峰總覺得內幕很深。
他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的心情慢慢地平復了下來,有些難以啓齒地問,“靳總,夫人的閨蜜不會長得奇醜無比吧?”
他雖然不是特別注重顏值,可要是對着吃不下飯什麼的,還真的是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