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繼續三更,小語不知道能堅持多長時間,盡力而爲了!求票!!麼麼噠!這個案子有點殘忍,掙扎許久,還是決定寫了表罵我啊)
“金綺繯是昨晚最後一個接觸孩子的人,府尹衙門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她。”辰逸雪一臉寒氣的說道。
金子靜默了片刻,拄着下巴看了一眼他安靜的側臉,開口問道:“金綺繯自己怎麼說?若是她沒做過,不可能不出聲爲自己辯解吧?”
辰逸雪悠然一笑,黑眸熠熠閃亮,應道:“當然,她當然說了,只是答案,讓人無法相信罷了!”
“哦?”金子瞪着眼睛看着辰逸雪,等着他繼續。
“金綺繯開始並沒有說她爲何要帶着孩子去黃土坡,任憑李府的人怎麼問,她都咬着脣不說,直到今天有人報了官,說發現了一個幼兒的屍體,查實是李家失蹤的那個孩子時,金綺繯陡然嚇得臉色都蒼白了,面對家人的指責,她才說昨天她是將孩子帶到黃土坡後面,將之交給了孩子的生身母親。這些天,她看着孩子一直哭鬧,心裡很糾結,不忍他們母子分離之苦,纔會支開了奶媽和丫鬟,自己帶着孩子去黃土坡後面跟孩子生母相見,並把孩子還給了人家。”辰逸雪頓了頓,續道:“她這樣說,大家自然而然地會提出疑問:既然是將孩子還給了生母,那孩子又是如何死的?總不該是人家生母殺了自己的孩子,嫁禍給金綺繯吧?”
金子點了點頭。
虎毒尚且不食子!
哪個孩子不是父母的心頭肉呢?
金綺繯在昨晚孩子失蹤的時候,不發一言,等到找到孩子屍體了才這樣說,難怪衙門裡的人不相信!
“那金綺繯現在何處?被羈押起來了麼?”金子問道。
“作爲第一嫌疑犯,自然要被收監待查的,目前所有證據都對她十分不利,昊欽也很擔心自己的妹妹,所以。纔會跟府尹大人請求,讓咱們偵探館協助調查。但在下剛剛說了,接與不接,全由三娘你做主!”辰逸雪那雙修長而明亮的眸子,正專注的盯着金子,笑意清淺。
金子猶豫了,心情有些複雜。
一方面,這個案子性質非常惡劣,受害對象是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孩子,金子她很想很想揪出那個冷血無情的兇手。爲孩子洗蚜冤。讓他在天堂安息。另一方面。涉案嫌疑人跟她的關係千絲萬縷,她出面的話,或許會讓自己的身份曝光,惹人非議。
她該如何抉擇呢?
沉吟間。金子感覺到辰逸雪清冷的氣息在漸漸地向她逼近,她擡頭,光影下高大的身軀已經將她籠住。
透過薄薄的衣袍料子,金子能清楚的感受到辰逸雪搭在自己肩上的,掌心那冰涼而舒適的溫度。
充滿磁性的嗓音像撥動的琴絃一般,撩過金子的耳際:“三娘,直覺告訴我,金綺繯應該不是兇手!”
金子微微一怔,定定的望着他。不可置信地問道:“辰郎君有頭緒了?你猜到兇手是誰了?”
“沒有,在下又不是神,連現場都還沒有看到,哪裡能知道兇手是誰。三娘想知道,何不親自去查?”辰逸雪脣角勾起。露出一絲魅惑的笑意。
金子心頭微凜,靜了一瞬,心中已經明瞭了,辰逸雪對這個案子是感興趣的,他只是礙於自己,所以將選擇權交給她。
“這個案子,是你的菜?”金子咬着下脣凝着他問道。
辰逸雪似乎低笑了一下,手離開金子的肩膀,站直了,淡淡應道:“算是吧!能將一個孩子活埋的人,不是心理變態,又是什麼?”
金子瞳孔猛然睜大,心頭一震,蹭的挺直腰桿,哆嗦道:“你怎麼知道孩子是被活埋的?爲什麼不是被人殺死再埋掉的?”
辰逸雪神色冷冽,淡淡道:“聽說孩子被挖出來的時候,眼瞼中有沙子,眼內充血,說明死者在被沙土掩埋的時候,有眨眼的動作,這是在下剛剛看宗卷後,得出來結論,不然,你以爲在下爲何會看一個案子,看得連午膳都忘了用?”
金子心裡難掩疼痛,無盡的傷感包圍着她,耳朵對辰逸雪後面那句‘看得連午膳都忘了用’,自動忽略了。
白皙的手緊握成拳,掌面現出皮下清晰可見的青筋和毛細血管。
“接!”金子咬牙說道。
辰逸汛着金子泛紅的眼眶,輕輕的點頭應道:“好!那晚上咱們收拾一下,就出發去州府!”
“爲什麼不現在就走?爭取時間啊,我一定要將真兇,繩之於法!”金子聲音哽咽,看着辰逸雪說道。
辰逸雪難得有暴汗的傾向。
剛剛沒聽到麼?
他還沒用午膳呢,難道連一頓飯的時間,都給不了了
金子決定之後,便下了樓,喊來了野天和笑笑,讓他們二人回去辰莊和百草莊收拾一下細軟,準備出發去州府。笑笑不明白娘子怎麼突然間要去州府,問了緣由之後,才知道又是爲了案子。她不敢多說什麼,娘子的個性她瞭解,是那種一旦下了決心,就是一千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主兒。
野天駕着馬車和笑笑一道回去了。金子心情不是很好,一個人看着工具箱發呆,直到聽到小廚房那邊傳來了叮叮咚咚的聲響,才發現是辰逸雪一個人在搗弄着什麼。
金子走過去,枯直如樹的身軀擋住了視線,鼻尖依稀聞到一股誘人的面香。
“辰郎君還沒有用膳麼?”金子問道。
“嗯!”辰逸雪冷冷應了一句。
敢情剛纔的話都白說了
“要不要兒效勞?”金子含笑問道。
她腦中似乎迅速的飛過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只是潛意識裡,脫口而出問了這一句。
辰逸雪嘴角一挑,回眸,笑意冷冽:“不用了,三孃的好意在下感激不盡!”
金子眸子轉了轉,什麼意思?
聽着好像有點兒酸啊!
怪自己沒一早就自動請纓?
誰知道他沒用午膳啊,去.
日暮黃昏,殘陽如血鋪滿整片天際。
金子斂衽跽坐在車廂內,不發一語。
辰逸雪白皙的手,挑着竹簾,一面優雅地喝着茶湯,一面欣賞着難得一見的火燒雲!
他看了半晌景,才意興闌珊的放下竹簾,倚在軟榻上,眯起了眼睛。
金子一直在腦袋裡整理着思緒,似想到什麼,忙從隨行攜帶的包裹裡找出剛剛的那份卷宗,重新看了起來。
“不對啊,爲什麼卷宗裡沒有提到孩子的生母?金綺繯不是說了麼,她將孩子交給了生母,爲何發現孩子的屍體後,沒有錄取被害者母親的口供呢?”金子睜大眼睛,望着軟榻上意態慵懶的人。
辰逸雪依然閉着眸子,薄脣開啓,啞聲道:“因爲事發之後,衙門裡的人,根本找不到孩子的生母,自然就無法錄取她的口供了。”
“找不到?怎麼會找不到呢?她到底去哪兒了?她不是還有一個義兄麼?”金子追問道。
“找人的事情,要問衙門,不是在下能力範圍內的事情!”辰逸雪面無表情的回道。
有沒有這麼小氣的人啊?
難道還在爲剛剛的午膳耍脾氣?
不然爲何說話這麼拽?
金子撇撇嘴,暗道:他向來就是如此,不拽的話,就不是大神了
想明白後,金子不再糾結於辰大神是不是生氣的問題,繼續埋首,捋着關於案子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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