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雅豔被沒五個老漢糾纏着,無法脫身,身上的高跟鞋,本是作爲她的防身武器,卻在糾纏地過程着被丟到一邊兒去了,她的手腳很快就被壓制住了,只有一張嘴還在像擊關槍似的,噼裡啪啦地往外打着子彈……
屋子裡的人,舒苡琋已經陷入昏迷中,於雅豔忙着與五個中了藥的老漢搏鬥,而那八個滿腦子只有女人的老漢,這會兒恐怕連自己是誰都說不出來了,於是,誰也沒注意到,院子外已經是警笛聲連天,紛沓雜亂……
車子剛一停穩,祁顥煊的長腿就已經着地,他拼足勁兒,就想往前衝,許梵銳緊跟其後,倆人都像剛上了發條的機器人,卯足勁兒往前奔跑。
陳鵬的動作不慢,且他的車子一直在最前面開道,所以,從順序上來講,他佔了優勢,但他也絲毫不敢怠慢,車子才停穩,他的人就已經跳到車子外了,果然如他預想的這般,後面的倆人都跟瘋子一樣,瘋狂地向他前衝過來了。
他一個人肯定是攔不住這樣兩個正在奔跑中的成年男子,給旁邊的下屬了個眼色,一個人責任一個,將他們攔了下來,那頭,有別的警員已經拿着擴音喇叭對着屋子高喊:“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手舉過頭,依次從裡面走出來!”
“祁顥煊!救我!快救我!”於雅豔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後一點點了,她是喜歡玩男人,可不代表她喜歡玩老頭兒啊!現在,她只覺得那些滿手是粗繭且到處是老人斑的手噁心極了,她都快吐了!
“放開我!我老婆在裡面,我老婆肯定在裡面!放開我!”祁顥煊憤怒地與跟攔着他的陳鵬掙扭打鬥着,********想要掙開他的阻攔,往裡面衝。
面對這樣一匹猶如剛出籠的雄獅,陳鵬攔得也特別吃力,都有些氣喘吁吁了,“祁總,我知道您救人心切,但我們也得確保您的人身安全!”
唉……話說,他也挺鬱悶的,這兩頭無去理智的獅子,無論哪頭出現問題,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護着他們。
“陳明,帶着你的小分隊,先進去!”他一邊攔着祁顥煊,一邊衝旁邊的人吩咐道。
陳明領命,轉身,從腰裡拔出槍來,子彈上堂,很快就帶着他的小分隊,往裡面走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輛悍馬越野以飛一般的速度駛進小院,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之後,就看到兩道如風般的身影往祁顥煊這邊飛過來,“怎麼回事?人在裡面嗎?”
李凱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卓章明和歐陽軒到了。
祁顥煊這會在陳鵬的允許之下,已經開始一步一步往裡面走了,回頭沒看到救護車,眉頭一擰,“救護車呢?不是讓你開輛救護車過來麼?”
這話自然是衝着歐陽軒說的。
“救護車在後面,很快就到了,我們醫院雖然是高級了些,但救護車的性能也不能跟悍馬越野比啊,我是坐他的車過來的。”在這個時候,歐陽軒也不敢亂開玩笑,老老實實地回答。
祁顥煊不作聲,回過頭去,趁着陳鵬不注意時,我一把推開他,逮了個空就像剛發射出去的火箭似的,死命往前衝。
“祁總!”陳鵬驚呼。
許梵銳在另一邊,見狀,也想效仿,可惜攔着他的警察早已察覺他的意圖,先他一步做好準備,於是,他突圍失敗了……
眨眼間,祁顥煊的身影就已經超過陳明的小分隊,衝在了最前頭。
卓章明和歐陽軒一從突變中緩過神來,拔腿也往裡衝,陳鵬攔是攔不住了,只好跟着他們一起往裡衝,儘量衝在最前面,以防萬一有變化,他能應付得來,也以防萬一有變化,他能保護好他們的人身安全。
“住手!你們再敢動她一下試試!”祁顥煊一衝進屋子裡,被眼前的一幕刺怒了雙眼,怒火幾乎是一瞬間就從胸腔直衝發冠!
隨着一聲石破驚天的爆吼,屋子裡的人都被震住了,後面的警察加快步子往裡面衝。
在他們衝進來之前,祁顥煊已經將那三個趴在舒苡琋身上的老漢一腳一個,給踢得遠遠的了。
看着她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歪的,卻因雙手被反綁着,三個老漢本就手腳不利索,再加上藥性,就更加不可能那麼順利將她手上和腳上的繩索解開,解不開繩索,他們就沒有辦法脫下舒苡琋的衣物。
這一刻,祁顥煊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得感謝綁在舒苡琋手上腳上這兩條繩索?
“老婆!老婆!你醒醒!”看着她腫得跟豬頭有得一拼的小臉,祁顥煊連抱好都捨不得用力,不知道她身上傷成什麼樣了,心裡比熱鍋上的螞蟻還要急,卻不敢使出一分力來搖他。
幫她衣服拉下來的時候,他眼尖地發現,舒苡琋的肚子和側腰上有幾個女人的腳印,再仔細看看她臉上的五指印,祁顥煊心裡大概明白了。
外面一陣腳步聲,他知道是警察準備進來了。
“都別進來!”祁顥煊突然擡起頭,臉朝外大聲喊了一句,“裡面沒什麼危險,你們先別進來,我馬上就出去了!”
“怎麼回事?”門在祁顥煊進去的時候,就被他帶上了,陳鵬急得在外面大喊。
“沒事兒,我很快就出去了。”應了這一聲之後,祁顥煊這才扭頭看向於雅豔。
那幾個老漢雖然被祁顥煊入門時那一聲怒吼給震到了,但也只是停住了手裡的動作,他們有的趴在於雅豔身上,可是一動都沒動呢,所以,於雅豔自然還是無法逃脫他們的魔爪。
“顥煊,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快受不了!”怒罵吼叫了這麼大半天,於雅豔的聲音都已經啞了,眼淚猶如兩條涓涓不息的小溪流,源源不斷地流淌着。
她動彈不得,四肢都被人壓制着,身上也被壓着,唯一能動的,就只有頭了,她滿眼淚水,苦苦哀求着他。